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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H)

      遇见赵亦然确实是意外之喜。

    历经了两个月的环球旅行,苏锦瑟确实开始对一个人的旅程感到厌烦,于是当她再听到赵亦然邀约时,欣然接受了。

    赵亦然是一个极好的同伴。

    出行计划做的详细而全面,连天气和衣着都考虑上,苏锦瑟安心地变身咸鱼,一切听从指挥。连每天的衣服都由着赵亦然挑选好,再让苏锦瑟当着他的面穿上,他那过于炙热的眼神让苏锦瑟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在玩真人换装游戏:奇迹瑟瑟。

    两人曾一起骑着自行车在城市漫无目的地乱晃,花费数个小时穿过河道街巷,只为尝一尝当地人极力推荐的小食。

    也曾手牵手参观美术馆,穿越时间的界限,欣赏梵高的画作。

    一日午后,赵亦然兴起,在广场借用街头艺人的吉他弹唱了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爽朗的嗓音包含着满满的热情,张扬的笑脸让午后的阳光都黯然失色,这样耀眼的表演吸引来许多行人,赵亦然险些被路过的中国游客认出来,下一秒就扯着苏锦瑟逃离人群,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阳光灿烂的午后街头奔跑,将这尘世间的一切都丢在了脑后。

    赵亦然也是一个极好的床伴。

    年轻人有尝试一切的勇气。

    苏锦瑟在他的蛊惑下,买下号称贩卖快乐的大叔极力推荐的迷幻蘑菇,两人飞奔回酒店一起吃了。

    不消片刻,苏锦瑟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包裹在轻薄的肥皂泡中,乘着风起飞,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看着街道上的人影,看着河畔的风车,越飞越高,直到一道道河流变成银线,云层在身下流动,地球化作原点,自己泡在浩瀚宇宙,变成一粒尘埃。

    她不再有任何顾虑,没有深夜袭来的过往,没有黑暗带来的窒息,没有身体的记忆,没有哭也没有笑,只剩下充斥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毛孔的自由。

    那是绝对的自由。

    药效结束,尘埃落地,苏锦瑟喘着气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赵亦然,他的眉目似油画一般,格外清晰,眼睛明亮的如刺破夜幕的晨光,让人有想要收藏的欲望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想要什么。

    于是他们之间有了几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一直从阳光灿烂做到夜幕四合,直到彼此肚子抗议起来。

    年轻人总有无限的活力。

    参观sex  museum  见到姿势匪夷所思的塑像苏锦瑟只顾着惊讶,他却饶有兴趣掐着苏锦瑟的腰,状似惊讶地问  “姐姐对这种感兴趣?”

    苏锦瑟看了一眼塑像中倒挂金钩承受壮汉撞击的裸女默默白了一眼:“我不配”

    这样的回应惹出对方一声笑。这一晚他就附在苏锦瑟耳边,慢条斯理的复述着白日里看到的那些交缠的肉体,一边问:“姐姐觉得我比较大,还是二楼玻璃柜里的木偶的大?”

    苏锦瑟被顶的快要不行了,懒得回答他。

    他便停下,东西还停在苏锦瑟的身体里,手揉捏着乳团,“我给姐姐一些时间,好好想。”

    “你大,你大,你的比较大!”苏锦瑟一面揽住他的颈,亲吻着他的喉结,一边扭动着腰臀,“你动一动啊”

    “姐姐看的那么仔细吗?”赵亦然笑着继续抽插起来,嘴上却是不停,“白天看到姐姐在看别人的身体时就忍不住了,我喂不饱姐姐吗?你还需要去看其他人的东西?”说话间肉棒狠狠地戳向花心,苏锦瑟被顶得眼泪汪汪,半点话也听不进去,只能带着哭腔呻吟着。

    这样玩乐与放纵交织的日子过了一周。

    直到最后一晚,赵亦然将苏锦瑟放在床上,握住她的大腿,将双腿迭向胸口,自己站在床边就这姿势直直地戳下去,一边插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肉穴两边的花瓣被自己的硬物分开,随着动作拉扯摇摆着,像是邀请一般,看的赵亦然喉结滚动,就用这样的姿势将苏锦瑟干出了两次高潮,自己才依依不舍地射出来。

    结束后苏锦瑟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想揍人却没有力气。赵亦然揉着苏锦瑟的腰,一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来,这里给姐姐打”

    苏锦瑟享受着对方的按摩,满意地在分明的肌理上摸了又摸,又掐了两把,这才消气。

    “姐姐下一站要去哪?”赵亦然揉完腰,手摸到她的大腿,继续。

    “没想好”  苏锦瑟眯着眼,开始觉得困倦。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伦敦?”

    “年轻人”  苏锦瑟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不用揉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吗?”说话间,下腹又开始蹭苏锦瑟的大腿。

    苏锦瑟感受到对方身下似乎要抬头的欲望,摇摇头说:  “不玩了,也该回国了。”

    赵亦然没有继续说话,手摸到苏锦瑟胸上,揉捏着,等到欲望彻底硬了,就着湿润又插回苏锦瑟身体里。

    苏锦瑟被胀满,难耐地摆了摆臀,说:“别闹,快出去。”

    “最后一晚了,姐姐。”他凑到耳边,尾音慢慢放低,哼哼唧唧的声音听来是撒娇无疑,苏锦瑟最受不了这个,只能任由对方就这样插着睡了一整夜。

    早上,苏锦瑟早早的起了床,小心挪开赵亦然搭在腰间的手臂时不小心把人闹醒,他下意识地把坐在床边的人抱了回来,身下的玩意儿不停磨蹭着想要插回去。苏锦瑟意外地没有顺他得意,按住他的腿,说,“现在不行,我有事要出去。”

    听见对方冷淡的声音,赵亦然顿时就清醒了,这样疏离的语气让他霎时以为回到了两人的初遇,急忙坐起身,拉住对方的手,说:“你去哪呀?”

    他的反应让苏锦瑟轻易地猜到他的想法,而这样的紧张和不舍让苏锦瑟柔了眉眼,轻声细语安抚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很快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赵亦然立马跟着苏锦瑟的动作一起钻出被窝。

    赵亦然也没想到苏锦瑟起一个大早是为了出来买东西。

    清晨的风裹着寒意,穿着单薄的赵亦然哆哆嗦嗦地跟在苏锦瑟身后进入不远处的一家商店,他搓了搓手臂,又突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搂穿的一样少的苏锦瑟。对方的皮肤摸起来更凉,却丝毫无法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一星半点,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哪里,等待店主从内间取她要的东西。

    那般虔诚的模样让赵亦然突然好奇起来,在店主将东西递过来时先接了下来。

    那是一张封面泛黄的老唱片,除了年代感几乎寻不到任何其他的信息,苏锦瑟笑盈盈地在他疑惑的眼神下接过来,然后随手在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张明信片,从自己包里拿出签字笔趴在柜台前写了起来,随后和唱片一起交还给店主,委托店主帮她寄。

    赵亦然安静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直到两人回去的路上才问:“为什么不自己带回去?”

    “懒。”苏锦瑟的回答听来十分敷衍。

    刚才她写地址时,赵亦然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贺思年

    他不懂他们之间的纠葛,只是想到这个女人会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喊那个人的名字,清晨顶着风去替他买礼物却不愿自己带回去,还有这几日时不时的心不在焉。

    所有的细枝末节此刻想来全都刺痛着赵亦然的神经,小情绪发酵,身体先一步有了动作,他拉住对方的手臂,问:“贺思年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苏锦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少年的问话让她意外,她以为相处几天下来他们之间有不探寻对方生活的默契,没想到这样的默契没能坚持到最后。

    她抽回手臂,摇摇头,“赵亦然,我们没有到这个地步。”

    像是遮盖在两人关系上的布被一瞬掀开,底下灰暗的东西一瞬间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赵亦然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突然反应过来,两人这一周的玩闹似游戏人间。

    游戏开局,上帝掷下骰子,他们两个意外被转进了同一个方格,当游戏结束,又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自己这一刻的行为明显出格。

    赵亦然自嘲式的笑笑“抱歉”,故作轻松地插着口袋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少年的背影披上了晨曦,轮廓模糊在光晕之中,走远的动作就像是要就此消失一般。

    苏锦瑟咬唇,脚步不自觉的跟着跑了两步,又慢慢停下。

    该结束了。

    下午的飞机飞伦敦,赵亦然穿着浅灰色的卫衣,带着口罩,细碎的刘海遮住额头,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一言不发地看着来送他的苏锦瑟。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早上的哪一点不愉快。

    “一路平安”苏锦瑟浅浅笑着。

    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第二句话,赵亦然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顿住,跑回来把身后等着的苏锦瑟一把抱住,小脑袋埋在对方的肩上,将人揉进怀里,恶狠狠地说:“真讨厌你。”

    苏锦瑟被他逗笑,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我喜欢你”

    ‘欸  又开始诱惑人了’

    明知道对方的话只是在哄自己,但那四个字还是让赵亦然弯了眉眼,“哼,算你有眼光。”又索了个吻,这才满意。

    少年人一起带走的还有苏锦瑟对这座城市的留恋,她订了同一天晚间回国的机票,坐在候机室安静的等待太阳落山。

    阿姆斯特丹是一座自由之城,妩媚艳丽的橱窗女郎对面是庄严肃穆的教堂,运河两侧是声色犬马的喧闹赌场和静谧纯净的花田风车,这座城市夹杂着纸醉金迷的黑夜和人间烟火的白日,情色、博彩、死亡,这座城以无止尽的包容接纳所有的一切。

    这是成人的乐园,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苏锦瑟在这里享受过绝对的自由,也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

    生活是时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