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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另一个版本大写的杯具

      将兄弟两人的神态收在眼里,北晨索垣哼了一声便拂袖步出了御书房。  北晨曦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朱笔笑看着一脸怒容的北晨曜。

    “你疯了吗?你明知道父皇他……”北晨曜气的大喊,只是在北晨曦指向门外之际将后面的话咽回腹中,低声怒问道:“你做事之前也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还是你已经想好了后路?北晨曦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推出去做挡箭牌,就别怪我拉你下水,咱们一拍两散去蹲大牢去。”

    “二哥这个暴脾气应该学会收敛了,这个不是身为帝君的姿态。”北晨曦笑着说了一句,指着对面的空位让北晨曜坐下,这才不急不缓的道:“父皇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身边也都是我们的人,二哥认为会有对我们不利的情况发生吗?”

    “万一皇叔他有所准备呢?”北晨曜说着瞪了北晨曦一眼道:“你干脆就让他直接过去多好,这一晚上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北晨曦依旧面色淡淡的,朝北晨曜看了一眼道:“你真当皇叔是为了父皇好?他不过是想争那个位置罢了,皇叔比你聪明多了,他是不会傻到没有证据去做手脚的,否则只会害了他自己。”

    见北晨曦的视线落在龙椅之上,北晨曜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北晨曦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但是北晨索垣聪明他不否认,便起身一甩袖子道:“随便你折腾吧,别到时候被皇叔钻了空子你都不知道怎么哭的,我先回王府了。”

    “二哥今日最好是真的回王府,向二嫂讨教一下明日该怎么扮演孝子。”北晨曦说着也站起身来,三人议政也有不明说的规矩,比如这御书房不能一个人单独霸占。

    北晨曜点了一下头,他们兄弟之间为了争那个位置迟早会大动干戈,但在这之前一定要一致对外的对付北晨索垣,宁可败在自己兄弟手里也不能便宜外人,否则将来在史书的名声太难听。

    北晨皇族之间不睦的事,很快便由暗线通过特殊渠道向燕国传递,不过季洵他们收到消息也要过一段时间。

    此时季洵正在广济寺中,亲自来见季允是冒险的,但这也是季洵的诚意。

    在季允行礼之后,季洵弯腰将他托起来道:“你我也是堂兄弟,这里不是朝堂不需要行大礼。”

    “君臣有别,臣不敢忘了祖宗规矩。”季允恭敬的答话。

    季洵也不多说什么,落座之后示意季允也坐下,周围都是暗卫在把手着,倒也不怕谈话会被外人窥探。

    “听说你遇刺受伤,伤势可严重?”季洵询问道。

    “有劳皇上挂心,臣不过是些皮外伤。”季允苦笑,苍白的面容证明他的伤势并不轻,之前给季洵行礼的时候也是捂着胸口的。

    “这是我师门秘制的创伤药,比宫廷里的御药效果更好,你每日涂抹一次便可。”从袖中拿出一个并不精致的瓷瓶,上面画着叠叠重山,这是紫雾山的标记。

    季允忙要站起身行谢礼,却被季洵阻止,因伤势的确过重便也没再为难自己,只是口头上道谢,“多谢皇上赐药。”

    “可查到刺杀你的人是什么来路?”季洵再度询问,昨晚暗卫刚刚冒充秦南王的人去刺杀左相,今日便收到季允重伤的消息,季洵心中难免有所怀疑。

    “是秦南王埋在广济寺的暗线,这次虽然受了伤也折损了不少自己的人马,不过能把那些暗线清理干净也算值得。”季允说着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他想要我死在这里,我偏偏不会如他的愿,欠他的生身之恩这些年早已还清,如今该是讨回我们母子这些年被欺辱的公道了。”

    季洵没说话,他知道季允是秦南王的棋子,也知道如今是弃子,却不知道季允的生母经历过什么,更不知道季允这番话有几分真。

    季允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攥着药瓶道:“我母亲本是秦岭第一美人,当年有一段大好姻缘,也曾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是秦南王看中我母亲的美色而杀了我母亲夫家满门,甚至连我外祖一家也没能幸免。我母亲为了报仇忍辱偷生,生下我之后便因伤了身子不能再有身孕,秦南王再也没去过她的院子,但因我一直被养在外面,母亲心中有所牵挂才勉强支撑下来。可就在我第一次为秦南王立功的时候,我亲眼目睹那个混账是如何欺辱我母亲的,只因为我母亲偷偷给亡故的亲人烧纸钱,他竟然让十几个乞丐玷污我母亲,而他就坐在一旁看着,手里头把玩着一串人骨,正是我母亲所有至亲至爱的骨骸!”

    说完这些季允眼眶猩红,表情狰狞的恨不能现在就化身为弑杀狂魔一般。

    再度深呼吸之后,季允才带着颤音道:“我母亲让我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才能为她报仇,让我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不要暴露仇恨的心思,也不能太过出彩。那年我负责押送粮草被劫,被一个商户之女所救并互生情愫,可我身边有秦南王安排的人,那个女子竟是被人玷污至死,而她为了保我活命故意大喊着要我为她报仇的话,不让我冲动的去和那些人拼命,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也被那些人狠狠的羞辱过。可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领头人的手臂上有一块月牙痕迹的疤……如今,他就尸骨分家的躺在那里,我用最恶毒的诅咒给他置办了丧礼,让他永世不得超出受地狱业火之苦,可真正的仇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季洵微微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这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两段故事。

    看来是他对藩王的了解不够透彻,或许在诸王之中不仅仅秦南王有这样的孽债,而他也可以找到不止一个季允来成为暂时能稳定时局的王。

    对季允的事季洵说不出同情的话来,他经历的事情用苏眠月的话来讲残酷而狗血,而季允只是另一个版本大写的杯具。

    “我已经派人去接你母亲,如果你的人计划成功应该在半个月内便可以抵达京都,但若你的人失败,只要你母亲还在人世我的人便会将她营救出来。”季洵道。

    “臣在此叩谢皇恩。”季允的神色恢复了一些,想起那日苏眠月的话便道:“待臣的伤势转好一些,便会带秦梦秀去见秦大人。”

    季洵点点头,看着时辰不早便道:“有事要传递于我,便让人拿着这块令牌到宫门口求见黄成,他是我的人。”

    季洵一语双关,季允将令牌收好郑重的点点头,现在的他们都输不起,否则后患无穷,尤其是他季允,自是谨慎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