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冷枪
霎那快意由肉根冲上脑干,被刺激而终于微微放松的环状肌肉依旧如枷锁。
由龟头开始紧紧锢至根部,像个充满弹性的窄小肉环,他被夹得几乎立刻要射,然不待掌心拉回挣扎的桃臀,重新将欲孽塞进极致乐园,一声极轻的机械喀哒音,冰冷,立体,空洞地传进耳膜。
极端危险有如电击刺激,暴烈扯回此刻大脑由性欲操纵的迷醉,性命生死一线。
就像为了证明此刻直觉并非自身荒诞臆想,一个坚硬的东西,明确抵上后脑。
他狠狠一震,欲火霎时退入四肢百骸,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催发至百分之百的反应,肌肉极度紧绷,像野兽遭遇天敌,零点一秒之间的判断,制住了生理性的冲动。
他不敢动,任由身下女人挣脱。
“Easy…...“,威尔轻轻开口,冰冷枪管没有分毫震颤,他不能回头。
慌,被勉强压制,大脑飞速运转判断当前的状况。
而面前女人眼底的惊讶,迷惑,与流露的情感,身后人的身份一下昭然若揭。
”Joey泰?“,荒诞令他忘了此刻危局。
回过头,黑洞洞的枪管转而抵在额上,那张脸上终于不再是虚伪且牢不可破的假面,眼底熔岩烈焰。
心底一凛,读出了浓重的杀意,这人向来小心谨慎,没有一桩案件脏了自己的手,这女人真如此重要,能令他失控至此?
背脊冷汗,而生死交关的直觉终究是晚了。
”杭廷顿......“,那声线平平淡淡,却如死神唱名。
”泰!“
砰!
耳旁轰鸣,威尔被手枪近距离的狂暴冲力击倒,剧痛窜入心脏,却不是头部,否则自己不会再有其它感觉。
战场与训练的直觉不需大脑指令,身体霎那滚了两圈,几乎抓上枪袋,砰地又一下,烟硝刺鼻,地上的黑色金属给子弹击中,猛然滑至墙角。
威尔微微眯眼,不敢再动,泰乔义并非不想杀自己,是第一枪被罗宝霓撞了一下。
”泰!“,
”泰,别杀人,不要!“
原以为就此陌路,怎么也想不到那人会突如其来出现,惊慌失措的她不过是凭直觉阻止,于此贸然杀警,绝对逃脱不了。
而他微微低头,唇角扯出一抹狞笑,”别怕,乖。“
原先蹲伏的男人趁几暴起,专注移开的须臾,一樽花瓶猛然砸至,威尔迅雷般避过追击而来的子弹,掌心已抓到了警枪。
脱袋,上膛,一气呵成。
”来啊,我知道今天在市政厅站交易的是合义堂,你个狗杂碎,背着妻子偷情很刺激?可惜我还没操爽,那小穴可真紧。“
鲜血腥气弥漫,忍住子弹洞穿而剧痛的左肩,见对方阴鸷的目光星火跳动,出于一种说不清的怒火与嫉妒,生死缝隙威尔依旧在刺激他。
”够了威尔!还不滚?要我报警吗?你想杀他就先杀了我!“
罗宝霓忽然挡在泰乔义身前,声线高亢愤然,像头发怒的母狮,动作出人意料,对峙破坏,两个男人都是一愣。
几秒静默,威尔森然开口。
”信不信,杀了你们俩个我也不会有事?我们约会,叁合会罪犯入室行凶,先杀死了你,后被我击毙,不仅媒体喜欢这个版本,司法体系也会买帐。 “
”你才是罪犯,你算什么警察?“,罗宝霓气得不行。
然泰乔义却低低笑了,将她揽向自己背后,“看来我对你的评价实在没什么错,只剩愤世嫉俗的一个可怜loser。“
枪口没有一瞬离开对方脑门,生死交关的时刻,反倒令泰乔义极端冷静。
那个字像根刺,Loser,过往仇怨层层迭迭,威尔恨不得立刻崩了他,然稍稍清醒后,心底首次产生了迷茫与动摇,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杀机立现,然这个瞬间又骤然过去,”这里是紧急报案中心......“
“有匪徒伪装NYPD闯入我家,请......“,罗宝霓恨恨瞪着,一字一字吐得飞快。
只差半秒,刚刚几乎被泰乔义寻到间隙开枪,威尔咬着牙,被他一句话造成的影响而有了破绽,他满面阴云,面上虽强自不露,心脏却狠狠缩了缩。
“你给我等着!“
门轰然巨震,罗宝霓霎时站立不住,浑身虚脱,一下给那人接了满怀。
而她终于忍不住缩着抽噎,惊恐再度席卷,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再见,会是这样的场面。
泰乔义直接将人抱进浴室,热水漫过颤抖的娇躯,拆开手铐,手腕触目惊心,红肿擦伤纪录着一场恶梦,如此惹怜,令心脏泛起陌生疼痛,他压着风暴,面上却分毫不显。
也许是二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从浴室出来后,她的心情已平复不少,砸破的花瓶与鲜血消失无踪,那人站在窗边,手中烟雾氤氲,目光幽深,罗宝霓心头一下又乱了。
明明说了再见,今晚又会为何会来?她不认为泰乔义是儿女情长的人。
“抱歉,钥匙的事没经过你的同意。”,不过是重金之下,门卫主管给的备份。
依旧是笔挺的西服,英武风流,数月时光,他却不知不觉产生一种更为明确的距离与威势,一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
顿住脚步不再靠近,她藉由倒一杯水的动作,勉强转开视线,期望冰冷入喉的液体能够浇灭心头不该有的痴醉。
他没注意她的不自在,捻熄烟,拿出一捲小小的影带,罗宝霓整个人霎时僵直,“......真......真的是你?“
地底回荡的枪响,男人震在耳旁的声线,她下意识隐瞒的认知,此刻全被他开诚布公。
”你跑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今天若不是我,会发生什么事你明白吗?“
看了影带内容,仍是那似有千言万语的美眸,却傻乎乎跟那什么杀千刀博士爬下封闭的地铁月台,还探访不为人知的隐蔽角落?简直不知说什么。
不应再见,但终是起了心动了念。
”你又在那里做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怒意蓦地涌上,四肢寸寸冷凉,他已在黑暗世界中渐行渐远,然而她气自己依旧挂念这人。
莹莹目光含着的浓情没有分毫转淡,仿佛香港那夜重现,良久,他叹了口气,终是走向那片瑰丽风景。
熟悉的,专属于泰乔义的气味蓦地笼罩。
她直接给他锁进怀里,不是不想抗拒,只不过心底滋长的渴望太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