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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诗诗站定在窗外,粉面桃腮,盈盈绽放笑容,一只玉白小手伸过去,去够窗楞上方玉蝶的纤纤素手。
手指相处的瞬间,方玉蝶心头的疑惑达到巅峰,拉她小手的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严诗诗?那个先头疯疯癫癫指认她是女鬼的严诗诗?
前后真的是同一个人?怎会有人变脸如此之快?
说真心话,方玉蝶的手都有些胆寒起来,想立马撤回。生怕小姑娘一个发神经,骤然变脸,再次生出幺蛾子,譬如抓破她白莹莹的玉手,血迹斑斑,从此残了,废了,不美了,可如何是好?
可余光里萧青青款步而来,让方玉蝶做不出甩开小姑娘的举动,思来想去,干脆反握住严诗诗的手,稍稍用点力扣住,令其作妖无能。
严诗诗见状,心头一阵好笑,看来先头那出戏给方玉蝶留下心理阴影了,开始不动声色地防备了。好哇,妙哇,越是如此越好呢。
正愁找不着方玉蝶破绽呢,她自个就露出来了。
果然萧凌说对了,一味地将敌人关在监狱里,不是什么好法子。不若放出来,她才有作妖的可能,而严诗诗需要做的,便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令其曝光,给其致命一击。
自然,探病的萧凌不可能对一个小姑娘说这般直白的心机,但萧凌很有智慧,讲了个《小羊智斗披着羊皮的狼》的小故事,浅显易懂,天资聪颖的严诗诗立马领悟了,这才有了假装失忆亲密接触方玉蝶的策略。
“表姑姑,你好漂亮哇,”严诗诗嘴很甜,还望向逐渐走来的娘亲,一脸的欢喜样,“娘,表姑姑好像古画里走出来的窈窕美人呢。”
萧青青笑了:“对呀,你表姑姑人美,性子也好。”说这话时,萧青青视线迎上了方玉蝶,朝她微笑颔首,“玉蝶表妹,我家诗诗性子莽撞,指不定就什么时候又闯祸了,玉蝶表妹可千万别计较呀,都是一家子骨肉。”
方玉蝶是个聪明的,自然明了这是萧青青变相地朝她道歉呢,为之前严诗诗发疯的事道歉。忙腼腆笑道:“二表嫂多虑了,诗诗这般可爱,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口头表示不介意,但谁能想到,方玉蝶听了萧青青话啊,心里却失落极了。她真心不想要来自萧青青的道歉,她满心期盼的人是严振山表哥啊,怎的她受了那般大的委屈,表哥都不亲自来?
莫非被萧青青抢了先,所以严振山表哥不再来了?
念头一起,方玉蝶都有些怨怪上萧青青母女了。
萧青青见方玉蝶目光陡然黯淡了一分,只当玉蝶表妹对先头的事还有些放不开,萧青青也没放在心上,人之常情嘛。为了表达十足的歉意,又笑道:
“玉蝶表妹,你远道而来,按照京城的习俗呀,过阵子我挑选个黄道吉日,带你去西山拜拜菩萨,祈祈福。”
这等习俗,可不是每个客人都能享受的,唯有被主人们十分在意的客人才能拥有这个待遇。
所以说,萧青青真真是很给方玉蝶面子了,由她堂堂郡主亲自带了方玉蝶这个西北小镇姑娘前去寺庙祈福,日后传出去啊,议亲的婆家都能拔高一个档次,就冲着有萧青青郡主撑腰啊。
但方玉蝶听了,却并不感激萧青青郡主的好意,唯一的念头便是——严振山表哥去吗?若他不去,祈福也没甚意思。
正不知该如何打听时,萧青青却主动提及了:“恰好这阵子你二表哥刚回京,还没落实差事,有时间陪咱们一家子前去祈福。”
方玉蝶立马乐了,点头微笑。
闻之,严诗诗却心头一凛,她记得上一世就是这次祈福,回来后爹娘第一次闹了别扭,娘亲满脸愠色,当晚连饭都不愿跟爹爹一桌吃了。
当年严诗诗还小,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一次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盯着方玉蝶,避免她再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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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朱国公府,正院上房。
碧竹林里,一张雕花美人榻上半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人,地上站了个妙龄少女,两只小粉拳正一下又一下给老夫人捶打双肩呢,光看老夫人那满意的表情,便知妙龄少女很会伺候人,嘴甜手巧。
“萱萱呐,听闻你二叔、四叔从西北回京好几日了。”朱老夫人微微睁眼,握住严萱萱捶打的小手,示意停下,命小丫鬟搬了个绣凳来,让严萱萱挨着自己落座。
严萱萱是个聪明人,听外祖母这般一提,便知自己常住外祖母家的计划要泡汤了。
果然,接下来听朱老夫人语重心长地道:“萱萱呐,你娘那件事,不是外祖母和你皇后姨母不给你们做主,实在是你娘这回犯下的错误太大,难以回旋。你们要体谅皇后啊,她是国母肩上的担子重,太子还挑着未来的江山呢,一个行差踏错都会招来非议。”
严萱萱哪里不知道外祖母这是在给皇后姨母开脱呢,毕竟上回萧青青进了趟宫,再回来,后头竟跟着一个宫里老嬷嬷,二话不说就去了祠堂宣读懿旨,说是皇后亲口将她娘跪祠堂的期限由两个月延长到了半年。
哪有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