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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

      因此他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物什,勾着顶端的穗绳,倒挂着置于郭暄的眼前。

    “可是为了这个?”

    郑平取出的物件,正是铜鞮侯侯印。

    郭暄素来知晓自家兄长聪慧,却未想到他出门一趟,竟成长得如此迅速,敏锐得令她心惊。

    她缓缓点头,气愤道:“那些混蛋竟然说阿兄在许都得罪了曹操,已经被人打死在了外面;还有人嘴巴不干不净,说阿兄并非姑父亲子,不配承嗣,更不配继承铜鞮侯的爵位……”

    听到前半句时,郑平心中一动。

    这句恰好贴合的话,究竟是巧合,还是……祢衡被打至死的事另有玄机?

    当初被截在巷中套麻袋泄愤,其中有一两人下了死手,他本以为这是人性之恶的衍射,却未想过其中可能隐藏另外一种可能。

    而故意伤人与买凶杀人的罪责,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当中真的有被收买的杀人之刀,一定会在二者之间咬定前者,不可能承认事情的真相。

    郭暄还在细数某些心怀恶意,如食人鲜血的水蛭一般的族人,就听郑平忽然道:“我们回去。”

    郭暄一时没反应过来:“唉?可是……可是姑母让我们别回去……”

    “我既然继承了铜鞮侯的爵位,便是家中顶梁。他们若对我继承爵位一事心存质疑,那就叫他们过来找我,当面对质。”

    能年纪轻轻继承县侯爵位,意味着直系亲属皆尽去世。

    而县侯乃是规格最高的爵位,非嫡长子不可继任。族中某些人既然敢拿他的死讯与血脉逼迫,可见他这一脉剩下他一个男丁,并无其他兄弟,所以这些人才会有恃无恐,并且将县侯之位当成香饽饽,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如今家中无其他直系男性长辈,也无其他男性子弟,只一个寡母独守,守族人逼迫,在这种情况下,若不回去撑门立户,如何还算得上一个男人。

    更何况——

    “士者,正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或许你已无法感知到一切,无法再拥有喜怒哀乐。

    但是。

    你的恩仇由我替你归还,你的心愿由我替你达成。

    郭暄听到这句话,怔怔地看着郑平。

    她察觉到这句平静话语中暗藏的杀机,更惊骇于兄长眼中从未有过的暗芒。

    “阿兄,发生了何事?”

    若只是族人散播谣言,对他污蔑咒诅,兄长会气愤,会辱骂,但绝不会因此露出杀意。

    “‘在许都得罪了曹操,已经被人打死在了外面’?”郑平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句话,唇角的弧度带着冰寒的冷意,“确实差点被打死在外面,却不是曹操所致。”

    郭暄大骇:“阿兄,你,你真的——”

    “阿暄勿忧,我已无恙。只不过此事发生还不足一月,他们如何早早知道我‘在许都得罪了曹操,已经被人打死在了外面’这件事?”

    仿佛被一盆冬日河湖里的冰水兜头浇下,郭暄齿间打着寒战道:“他们——他们怎敢——”

    颤抖的手被人握住。郑平抓着她的手,声音平缓而沉静,令她迅速安定心神:“阿暄,人之生也固小人[1],只需秉持正心,泰然处之。不同流合污,亦不畏惧其态。”

    人性自私,但经过后天的教化,每个人之间的道德与原则各不相同。遇到为了丁点利益就对自己倾泻恶意的小人,只需端正内心,用本心对待,不要畏惧他,也要警惕着,不和他成为一样的人。

    郭暄握紧郑平的手,认真默念着刚才的那段话,一字一顿,认真地回复道:“暄谨记。”

    半个月后,郑平等人坐着马车回到铜鞮县。

    他们并未提前写信或是派人知会,可一进入铜鞮县的地境,就有一队部曲拦下他们的马车。这队部曲后方,停着一辆华美的安车。车上坐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儒士,以及一个年轻了一轮的中年文士。那苍老的儒士闭目不眼,年轻些的中年文士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语气却显得无比轻慢:

    “十六子侄,你怎么还敢回来?”

    又将视线转向郭暄,冷哼一声,“果然是幼年失怙失恃,竟如此不知礼数,着男子之服,莫非是想效仿那祸国妖姬妺喜?”

    第41章狂士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