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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_

      彼时她才十一岁,一张包子脸都没长开,圆鼓鼓的十分稚气,她总是爱纠缠他,笑得月牙弯弯,好似他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年少时的他进了燕府就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只有这独一份的温暖是她赐予的,渐渐的,他的梦里也会出现她的身影。

    可是后来,她终于嫌他太过冷淡不再来找他了,并且有了别的玩伴,却不知自那以后,他一直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她,看着她这五年来的人生。

    她念书了,夫子们夸她聪明勤奋。

    她生辰了,最喜欢的礼物是文坛大家的手抄。

    她犯错了,抱着燕母的胳膊撒娇。

    ……

    她似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每天都是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

    十六岁时,她如自己想的一般长成了亭亭玉立绝色动人的模样,符合了他心目中对妻子容貌的所有标准,可是她殁了。

    一夜之间香消玉殒,葬礼简单,草草下葬,道是不能冲撞马上从五台山回来的小公子,省得晦气,整个燕府欢天喜地,唯有他心在滴血。

    有一段时间,他是恨燕挽的,恨他为什么要回来,让她连个风光的葬礼都没有,夺了父母所有的宠爱,后来他逐渐想开,想必燕怀枳在世也不希望看到他这么痛苦,况且这本就属于迁怒。

    他是燕家的人,自然该回来,燕父燕母疼他,亦不是他能左右的,怪就怪燕怀枳是女儿身,得不到重视,最美的韶华留在了十六岁。

    那时,他便决定一定要离开燕家,并将她的尸首偷掘出去,埋在纪家的坟地里。

    燕家不要的人他要,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跟燕挽成婚!

    如今他为何会产生一种错觉,燕怀枳托生到这具躯壳里回来了。

    纪风玄眉目黝黝,终是迈着轻浅的步伐慢慢走进去,他解了外袍,搭在燕挽身上,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却不想还是惊醒了燕挽,他睁开眼,眼中残余困意,惺忪的,用手揉了揉,笑道:“兄长回来了?”

    纪风玄轻轻发了个鼻音:“嗯,学东西不急一时,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燕挽醒了就很难再睡,方才也不过是饱了就昏沉,平日里午睡也是这个点,他扫了扫桌子,将账本扫开,把方才画莺带来的食盒从桌底下拎了上来,“兄长用饭了么?”

    纪风玄眼神一迟,说话也跟着慢了半拍:“还未。”

    燕挽一笑,有点得意:“就知道兄长没用过,你看。”

    他打开食盒盖子,将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有点可惜道:“就是凉了些。”

    纪风玄扫过桌面上的半碗饭,两道菜,一道蟹粉狮子头,一道野参菌菇汤,还有半碟子掉了些屑的红豆雪花糕,平静而又隐藏了些什么情绪的说道:“其实你不必留给我,管自己吃饱就行。”

    燕挽顿时满脸不赞同:“那怎么行,辛苦了兄长一天,连饭也不给兄长吃,岂不是罪过?”

    纪风玄一阵沉默,然后执起双箸,安静用饭,燕挽便不再看他,自己看账本去了。

    ……

    燕挽跟纪风玄连续“腻”了好几天,连燕母都有所惊动,过来问怎么回事。

    来的路上,她心想着祁云生不如纪风玄出众,若是燕挽变了心意喜欢纪风玄,她说什么都要帮燕挽把婚事退了。

    燕挽老老实实的跟燕母说:“娘,我还是想让兄长离开燕府。”

    燕母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扯下来:“不许撒娇!你父亲说你还没说够?”

    燕挽从不惧怕燕母,死皮赖脸的又缠了上去,温言软语道:“娘,你这么疼我,你帮我跟父亲吹吹枕边风。”

    燕母面上一红,给了他一板栗,然后没好气道:“说说看罢,为什么非要把你兄长赶出去不可,若是上回那个理由,我绝不答应。”

    燕挽一凝,眼神胡乱飘了两圈,然后慢吞吞的,信口拈来道:“还不是因为兄长来了以后,您和父亲没那么疼我了。平常你们总在我跟前夸他,说他有本事,将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而我被陛下钦点进宫做伴读,你们夸过我一句么?”

    “那是因为我们在心里替你骄傲,你兄长那厢不是给点鼓励罢了。”

    “可父亲还不是因为兄长骂了我?燕家没有兄长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旺盛,我知你们看重兄长从商本事,所以我这几日都跟着兄长学算账去了,等我学会了,定要把兄长赶出府去,燕家的产业本该是我的。”

    “没人说那不是你的,你兄长不过替你打理。”燕母解释了一番,陡然发现说不下去了。

    燕家极其重视子孙培育,这培育并不是给孩子吃饱了穿暖了就行,而是要让孩子处事不惊心胸开阔本性善良,可眼下燕挽俨然是走歪了。

    这倒也不是燕挽的过错,是他们平时没有重视,如今燕挽明确表示受纪风玄影响,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考虑将纪风玄送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