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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节

      刘若听了刘芳的话,心里浮起了一丝愧疚,可是她还是犟着脖子道,“我知道舅母看不上我,可阿娘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嘛,什么叫做我是商户之女,我想做商户之女的吗?还不是因为……”

    说到这里,刘若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了,停下了话语,扭过头去,闷闷不吭声。

    刘芳叹气,“长姐,你这样,真是太伤母亲的心了,也对不起父亲呐。父亲出身再如何,他也是我们的父亲,他在世时,也是疼宠着我们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刘若红着眼,咬着嘴唇,忍了忍,最后还是哽咽着道,“我知道,父亲很好,可是,谁让他是商户?就这一个出身,让我们每次出去,在书院里受了多少委屈?我真的有些怨,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一定要经商?难道,他不能去科举吗?他这么聪明,要是科举的话,我们就不会这样了,他也不会死……”

    刘芳:

    ……

    其实,这么多年在侯府这里寄居,刘芳是觉得挺好的。可刘若这人,什么都喜欢跟让人比,又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再加上皇家书院里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出身宦官之家,勋贵士族,对于商贾之家的刘若自然是多有看不上的。

    她心性没有刘芳的成熟,自然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就非要经商,难道不能换另外一条路吗?

    刘芳真是不知该怎么跟这种胡搅蛮缠的熊孩子沟通。

    刘父不管如何说,总归是她们的父亲,生前也一直在外奔波,为她们的富裕生活而忙碌,而努力。

    作为女儿,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应该对他这样,生前尽心尽力给予自己富裕生活的长辈,说出怨怼的话来。

    可刘若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她只觉得是因为刘父的原因,才让自己陷入了现在被人耻笑的境地,要不是这样,她就不会被人笑,也可以嫁给大表哥了。

    刘芳实在是不喜欢刘若如此自私的想法,见她就是犟着不低头,刘芳则烦了,索性回去,不再管她的破事儿。

    杨氏经过几天,见刘若真是铁了心要嫁给杨景,她心凉的同时,也觉得心灰意冷,去到刘若的房间,淡淡地对她说,“好了,我答应你,只是,自此后,不管你以后好不好,我都不会管你了。”

    刘若惊喜万分,正想着说些什么,杨氏却冷着脸走了,让她愣了愣,不过,随后她就被马上能够嫁给大表哥的激动给填满了,再也想不起来杨氏的不同。

    刘芳听闻杨氏病倒了,吓了一跳,放下手头正在看的医书,就去了杨氏的房间里。

    杨氏躺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颓丧,脸色更是青白一片,刘芳被唬了一跳,快走走上前,蹲在床边,拉住她的手,偷偷地给她把脉。

    等过了一会,确定她只是心神疲累,有些郁结于心,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母亲,您别难过了,保重身体要紧。”

    说着,刘芳起身,到桌旁倒了杯温水,顺便从空间里偷偷地取了点灵泉水,用手指滴在水杯中,转身递给杨氏。

    “母亲,您先喝口水吧,缓一缓。”

    杨氏接过水杯,看着一脸担忧的庶女,苦涩一笑,拉

    着刘芳坐在床边,道,“好孩子,幸好,还有你。”

    要是真只有刘若这么个女儿,杨氏真是有可能会被她活活气死。

    “算了,你姐姐她冥顽不灵,我也冷了心了,以后,你莫要学她。这世间女子艰难,你一定要爱护自己,不要将自己的人生向着艰难而行。”

    刘芳知道现在杨氏是被刘若伤了心,所以才会这般感叹,等过了这一阵,母女天性,杨氏还是会替刘若考虑的。

    她倒也不计较这些,见杨氏一个劲拉着自己唠叨,她也就乖乖地坐着听了。

    可就在这时,伺候杨氏的冬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对杨氏,刘芳行了一礼后,道,“太太,姑娘,大事不好了,世子爷受了重伤,刚被仆从抬回府呢。”

    杨氏,刘芳一愣,随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得,这下是不用说什么刘若的婚事了,杨景到底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第331章 第4章

    侯府景霄院中

    张氏都快哭晕过去了, 坐在偏厅里头, 看着门外从正房里端出来一盆一盆血水的仆从,真是快要心痛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锦安侯也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了, 急声问着跟随杨景出门的仆从,“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会让世子受伤?”

    众仆从跪在地上,杨景的贴身小厮沛安垂头战战兢兢地道, “回侯爷, 世子是跟太子一起出城的, 到了城外猎场后, 太子遇到了黑熊,世子是为了救太子, 所以才……”

    锦安侯:……

    张氏哭声一顿, 闭了闭眼睛,更是心痛难受。

    想到自己儿子抬回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处好的, 身上还有其他的上,更重要的是,他的腿, 好像也不能动了。

    看着就十分惨烈!

    可是事关储君,他们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

    再大的委屈难受,也只能是咬着牙混着血咽下去。

    张氏拿着帕子, 捂着脸,咬紧牙关泣不成声。

    锦安侯也颓然地摆手,让这些仆从都下去。

    不管内情如何, 他们只能是认了。

    恰在此时,宫里派来的御医过来了,给杨景诊治处理了伤口后,出来对锦安侯道,“世子的伤有些重,不过倒也没有危及性命,只是……”

    锦安侯看御医一脸凝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抬手抹了抹脸,沉沉道,“大人尽管说便是。”

    御医与太医并不一样,昌国的御医是只给皇帝一人治病,除了皇帝恩准,御医是谁的面子都不会卖。

    所以,锦安侯这样的空有一个侯爵,却没有在朝堂任职的勋贵,在御医面前,也是要客气地称呼一声“大人”。

    御医压低声音道,“侯爷要做好准备,世子脸上的伤,伤及骨肉,纵然有宫中的祛疤膏,也是很难恢复如初的。另外就是,世子的双腿,伤及经脉,以后恐怕是无法站立行走了。”

    锦安侯听完御医的这一番话,多少眼前一花,幸好有管家在旁扶着他,不然他真有可能就这么晕倒过去了。

    听了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杨易和杨旭兄弟两人,看到父亲脸色青白,顿时大惊,“父亲!”

    他们快步上前来扶着他,都来

    不及给御医行礼了。

    御医也不见怪,留下了治疗杨景的药方与药膏,还有一瓶留给锦安侯的急救护心丹,就带着药童离开了。

    等杨昭也从书院回来后,张氏已经真的昏迷过去了,杨易,杨旭也一脸的愁绪难过。

    杨昭却十分淡定地进了杨景的房间看了看他,然后出来对杨易两人道,“不用担心,大哥没事的,只要赶紧成婚,以后他自有机缘可以康复。”

    杨易,杨旭大喜,看着杨昭道,“真的吗?妹妹。”

    杨昭淡定地点点头,“嗯,你们这段时间就好好照应着家里,不用太过担心,我去看一看母亲。”

    杨易,杨旭点点头,“好,妹妹,你去吧,阿娘,还是要你去多多劝慰。”

    杨昭颔首,淡然地转身离开,去了张氏的院子中探望她。

    等张氏醒来,见到杨昭,她就忍不住抱着女儿大哭了起来。

    杨昭微微皱了皱眉,看在张氏这么多年对她不错的份上,她没有推开她,只是抿了抿唇,任由她哭着发泄。

    等她缓了缓,平静一些了,杨昭才淡淡道,“母亲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只要他在今年内成亲,这个难关就可以顺利度过,日后自有机缘让他康复。”

    张氏一听,顿时惊喜抬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杨昭道,“真的吗?你大哥真的会没事?”

    杨昭点点头,“嗯,会没事的。”

    只不过要受几年的苦罢了。这也是他必须经历的坎坷,如若不然,以后恐怕会经历更加危险的难关,甚至直接性命不保。

    所以,即使前段时间,她看出来杨景有大难也没有说,就是因为这是天道自然,不可轻易违抗。否则,之后的天罚会更加严重。

    反正,杨景跟她的感情并不深厚,她又是冷情习惯了,就这样看着他袖手旁观,并没有插手。

    总归这次的劫难,是不会伤及他的性命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有凶险,但杨景还是活了下来。

    这就很好了。

    她是玄学天才,修炼百年的玄学大能,可也不是能够对抗天命天道的,也只能是在事后,尽快找到保住杨景性命无忧的法子。

    没想到,她去看了一眼,就知道杨景的机缘浓厚,不过几年时间就能康复,

    因此,杨昭才如此淡定。

    至于快速成亲,这也是没有办法,要是杨景没有妻子的命运镇着,他肯定会很快心气松散,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杨昭还是不想看到他死的。

    张氏见杨昭淡定的神色,心下也松了口气,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脸上的泪痕,对杨昭道,“昭儿,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大哥啊!”

    杨昭淡淡道,“不用我救,只要母亲早日让大哥成亲,他自然无恙。”

    张氏惊讶,“真的吗?只要让你大哥成亲就行了?”

    杨昭淡淡点头,“嗯,大哥自有自己的机缘可以康复的,只不过现在需要妻宫气运镇压一下,便可顺利度过难关。”

    张氏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说要找个人来给杨景冲喜,这样才可以让他度过这个难关。

    其实,张氏是真的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死,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苦痛,她真是不想经历。再有,侯府的爵位,也不能有失。

    昌国这里的律法规定,若是已经请封了的世子出事,那么下一位继承人,若不是原来的世子的血脉,那就只能是降爵承袭。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要是杨景死了,哪怕杨易是他的弟弟,同样也是嫡出,锦安侯也活得好好的,可杨景没有留下血脉的情况之下,杨易继承爵位就要降级继承,也就是说,从原来的侯爵,变成伯爵。

    这样的律法规定,真是让所有有爵位的勋贵都格外慎重,嫡长子是爵位的第一继承人,而一旦越过嫡长子,请封别的子嗣继承的话,也如同上面所说的那样,降级承袭。

    所以,这样的律法之下,这些有爵位的勋贵之家,真是没有什么可争斗的。

    律法上已经确立了嫡长子的特殊地位,任何人都无法逾越,哪怕是同样嫡出的次子,也是只能干瞪眼,够不着这个爵位。

    这其实就是昌国的开国国君,为了避免以后这些勋贵之家争斗得太过了,而导致整个朝廷都跟着动荡。

    当然,皇位继承的制度也是如此的。

    在有嫡出长皇子的情况之下,皇位是没得争的,哪怕争,也争不赢。而只有长皇子并不是嫡出的情况下,才会从嫡出皇子中,最年长的

    那一位,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而只有没有嫡出皇子的情况下,其他的皇子才有可能争起来。

    只是,昌国建国三百年了,就一直都是嫡出皇子继承皇位的,换言之,便是昌国皇室内,历代的皇后都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