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屑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5
舒君也在其中。
皓霜刀原来是薛开潮的私卫,身份半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薛开潮从前自己都在清修,私卫就更无用武之地了。如今对他们的安排有变,皓霜刀也就不用隐蔽,不如放在法殿。
作为令主,薛开潮在法殿另有一支护卫青骑,名义上除了镇守法殿保护令主以及神官之外还能执行各种明面上的任务,他们不方便做的,就让皓霜刀去做。
即使从前不知道皓霜刀存在的人,只要见了这些人的武器就一定知道,但却没有证据,也说不出来,倒和宫中刺探秘辛,执行暗杀,令人闻风丧胆的缇骑相似了。
皓霜刀中男女皆有,修为参差不齐,但长于彼此配合,四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几乎就是牢不可破无坚不摧。正好从今以后他们都在法殿驻扎,舒君也可以多切磋学习。
他并不算是毫无根基,鬼戏伎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何况他还有根据自身条件编的新戏,要训练成杀人术固然需要时间,但并不难。拿过锡纸做的刀后再拿钢铁锻造的刀,入门也快一些。
只是在地下训练场所耗费的时间越来越多,舒君回到名义上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只剩下吃饭睡觉两件事,就很少有机会待在薛开潮这里。习惯了路上近在咫尺,难免有些不习惯。
那条小蛇比舒君自由些,他虽然大多数时候都记着一定要控制自己的灵体,但总有松懈的时候,又不能完全收发由心,于是小蛇就时常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薛开潮左右。
它生得娇小,细细一条,放在哪里都不容易被发现,又不用走门,有时候青麒麟忽然站起来,房里的人抬头一看,发现他嘴里叼着一条小蛇。
薛开潮的灵体像他,性情稳重,很少和其他灵体游戏玩乐,即使发现小蛇也不会玩它,只是叼过来放在薛开潮面前。小蛇却凶凶的吐信,威胁每一个靠近自己的人。
舒君在幽雨的严苛训练中拼命挣扎,小蛇在薛开潮这里凶巴巴吓唬每个人,盘成一炷香缩进阴影里躲避太阳。舒君终于放了一天假回到卧房倒头就睡,小蛇就支持不住消失了。
他醒来后天色昏暗,各处已经点了灯,幽泉见他摇摇晃晃的出来,笑了:“主君叫你吃过饭就过去。”
舒君猛然红了脸。他已经不算是一窍不通的年轻人,自然懂得一段日子未曾见面,现在叫他过去是要干什么,幽泉笑得意味深长,对他眨了眨眼睛,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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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开启第一个副本《鬼宗故事隐情多》,队员ID:舒君,幽雨,幽夜。
第16章龙君开潮
舒君虽然后知后觉,越想越是害羞,但吃过饭后,仍然尽快漱过口到了薛开潮的寝殿。
不比别院或者薛家,法殿比舒君待过的任何地方都更大,但也更冷清。这里住的人个个都有不浅的修为,辟谷之后既不睡觉,也不怎么吃东西。
舒君现在暂时还不能习惯清修的日子,但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果然见到内外烛火都已经点上,而薛开潮也并没有要睡觉额意思,正坐在榻上翻书,身边还散落着其他书信纸笺,一支笔套上银管放在上面。
这种场面倒也常见,舒君放轻声音走过去叫了声主君,主动收拾纸笔和坐榻,又拿来一床薄毯子放在薛开潮膝上,顺着对方的意坐下。
“鬼宗出事了,前面的消息已经传来,我想让幽雨带你过去,代我处理。”
幸好是坐下才听到这句话,否则舒君未必站得稳。鬼宗是什么地方,他最近正在看仙门舆图,还是有印象的。于是先问:“听说他们都养凶尸凶鬼,外人进去轻易就能丧命,我要是去了,能帮得上统领的忙吗?”
他当然听得出薛开潮并不是在和自己商量,也没有必要商量,这样问只是因为心里没底。
现在他也不是幽雨的弟子,虽然受她教导,其实不能称呼为师父,只能称作统领。
说话时薛开潮后背忽然冒出一个圆滚滚毛绒绒的麒麟头,绕过来在舒君手背上蹭了一下。舒君被那绵软蓬松的卷毛一蹭,心里就是一痒,精神也集中不到谈话上了。
想到灵体本身其实并不能独立存在,所有一切反应都是由主人而来,舒君十分不自在的挪了挪。他知道薛开潮叫自己来多半是要一起睡的,但暧昧的气氛让他招架不来,只好若无其事。
薛开潮随手把冒出来的麒麟头往身体里一塞,青麒麟却不服管,从他背后窜出来跳到地上,伸了个懒腰,就蜷在舒君垂下去的双足旁边了。
“……”薛开潮大概拿小麒麟也没有办法,居然罕见的露出无话可说的表情,紧接着就继续谈正事了:“幽雨还带着幽夜,她们两人就够了。鬼宗的事不会到这二人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们带着你原本也不是为了用你,不过总要出去见见世面,真的开过刃才是好刀。”
这个理由舒君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跟着出去那他就不怕了,还有幽雨和幽夜两个人带着,他只要自保就可以了。
对别人来说,在鬼宗这种地方自保或许还有点麻烦,然而最近他们试出来的结果证明舒君的灵体竹叶青确实是有毒的,甚至对于仙门中人会更惨烈。有了这一重保障,竹叶青又最擅长隐匿自己,舒君也有信心自己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温顺的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听统领的调派。”
顿了顿,仍然很好奇:“我看舆图上说,鬼宗地处扶林山,方圆百里无人烟,若是有人误入极其容易丧命,鬼宗行事也邪门,不知是不是真的?”
毕竟里面养着不知多少凶鬼恶尸,想想还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薛开潮往他脸上看了一眼,见小麒麟还在舒君身边蹭来蹭去不肯消失,干脆伸手把舒君捞过来动起手来,同时道:“你难道怕鬼?”
舒君有一种提心吊胆半天终于到了这一步的感觉。又想起自己就快走了,也不知道鬼宗的事要用多久处理干净,下一次见面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虽然害羞,但也不拒绝,顺着薛开潮的力道倒在短榻上,低语:“从没有见过的东西,怎么会不害怕?不过想想看,其实大概也能够习惯……嗯……不要……”
仍旧是习惯性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