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茹茹看着张柏杨跟向暖抱在一起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去让他们分开。

    但是肖茹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向暖是可怜的存在，肖茹茹也是知道的，她的脸色不好，却还是要这样慢慢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脸色越发的阴沉，只是看着老墨。

    如果老墨这个局长可以开口说点什么，也许他们就能分开了。

    “向暖，你还好吧？”

    老墨没开口，周鸿飞先开口了。

    向暖看起来确实冷静了很多，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周鸿飞的询问，但是大家反而不明白这是什么回应。

    这是不好，还是不知道？

    张柏杨看到大家复杂的眼神，也知道他们对于自己抱着向暖的做法不太理解，但是刚才毕竟事情紧急，他如果不这么做，说不定向暖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样的存在，他只能这么做。

    “多谢……”

    向暖苦涩的开口，看着张柏杨道谢。

    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张柏杨知道向暖的感谢是真的，也让他觉得松了口气。

    “咱们还是继续说凶手的事情。”

    老墨开口，很是认真。

    “既然有了这样的猜测，我们就要朝着这个方向去调查，好好的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线索不能告诉给媒体，我们宁愿被媒体称为吃饭不干活的臭虫，也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今天的召开会，取消！”

    “局长！”

    对于老墨的决定，大家都很意外，如果真的取消，他们江城警察局的脸面，也就彻底的不存在了。

    但是老墨很认真，不允许别人改变他的计划，他说了不能召开，就是不能召开。

    “现在你满意了？”

    肖茹茹看着向暖冷冷的开口，虽然知道向暖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肖茹茹就是不愿意承认。

    尤其还有刚才向暖跟张柏杨的亲密接触，也让肖茹茹觉得无比的嫉妒，要是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向暖当年没有活下来，也许现在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向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鸿飞走过来，皱起眉头，不满意肖茹茹的态度。

    肖茹茹有点后怕，她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劲，但是心里就是嫉妒，话也就被这么说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怪她，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如果没有我的存在，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就算告诉了公众，所有人也都是这样的反应，我是明白的。”

    向暖的话，让肖茹茹觉得有点丢脸。

    她是一名警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嫉妒向暖，而且也不应该去认为向暖不应该活着。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肖茹茹做错了太多事情。

    没有人提醒，肖茹茹自己都能感觉到，这一切成了这个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切，好像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周鸿飞、张柏杨，我希望你们两个人跟我一起合作，我们组成一个小分队继续调查这件事情，可以吗？”

    向暖开口，这也是肖茹茹不满意的另一件事情，但是这一次肖茹茹没有反对，而是要加入。

    四个人的小分队，开始了。

    ……

    被害者的家里。

    他们四个人既然决定一起合作，必然要重新调查，现在有了假象的凶手的情况在脑海里出现，他们也就可以带着对凶手的了解，好好的继续调查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里一切的证物都已经被警察局的同事带走了，全都在调查科室那边，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新的证据，被他们可以遗漏的，或者说是可以证明凶手是谁的证据，我们没有时间限制，但是不能破坏现场，也不能留下我们的指纹，大家一定要小心。”

    进入到这里以后，张柏杨认真开口，算是嘱咐他们，就算大家都知道，但是为了不让一些事情发生，张柏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叮嘱大家，如果出现了问题，情况会很差。

    “死者家属还没有出现吗？”

    向暖好奇的询问，总觉得有点奇怪。

    自己的女儿死掉了，难道就没有人要来这里看看情况，或者……为死者收尸吗？

    “死者的父母已经离婚生活，他们跟死者的关系都不好，而且都有了新的家庭，听说死者死了，也是希望对方可以来这里解决一切，这么互相推诿，他们就都没有出现。”

    肖茹茹快速的开口，算是解释了这个疑问。

    说出来的时候，肖茹茹也觉得很气愤，如果她是那个死去的女人，遇到这样的父母都会觉得生气。

    不过好在那个人已经死了，不用经历这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否则就算是死掉，也会不得安宁。

    问题都解决掉了，四个人分别在这里面进行调查，向暖一个人认真的检查着，她是这四个人里唯一一个见过凶手，能够感觉到凶手一些感觉的存在，她是找证据的最有利人选。

    在餐桌上，忽然多了一张卡片。

    这张卡片看起来很新，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出现，显然是刚被放在这里的，而且上面还有香水的味道，有点浓烈，好似才刚刚喷上没有多久，也许这张卡片在他们过来之前，才刚刚被放在这张桌子上。

    随后他们到来，放卡片的人也就彻底的离开了。

    但是，到底是谁做的？

    “有发现！”

    向暖对着对讲机里开口，其余的三个人快速的来这里跟向暖汇合，四个人看着桌子上的卡片，还真是好奇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危险。

    周鸿飞带着手套，一只手用纸巾捂住鼻子，另一手将卡片拿起来，慢慢的打开阅读里面的内容。

    只有一句话：longtimenosee。

    “好久不见？”

    向暖一个人喃喃自语，脸上都是苦涩的表情。

    确实……很久没有见到了。

    “你还好吗？”

    周鸿飞将这东西收起来，打算让警察局的人去鉴定一下笔迹，这是有人用圆珠笔写下来的，应该不是凶手，因为凶手不会这么大胆，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这个东西，应该是凶手让别人写的。

    “我没事。”

    向暖摇摇头，在知道是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她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现在，她就在慢慢的接受，不是吗？

    “看来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除非是另外的凶手想要恶作剧，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们怀疑其余的人，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柏杨开口总结，他们已经找到了凶手，虽然是十年都没有抓到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们还需要下一个十年。

    他们长大了，凶手也应该老了。

    这个凶手现在至少有三十几岁，再老一点就会有四十几岁，一个老男人还想要学着当年的方式作案也不会太容易。

    如果是一个从二十多岁到三四十岁都没有改变过的男人，也许这是他们应该去调查的一个方向。

    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也许他们可以快速的将这个人找到，不是更好？

    “我虽然找不到凶手的存在，但是我可以找到另一个凶手可能会想要杀死的人……”

    向暖开口，忽然认为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是谁？”

    大家看着她，很是好奇。

    “警察。”

    向暖没有停顿，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她只是一直想要找到凶手，但是现在想一想，恐怕还是下一个被害人更重要。

    “警察局的人？”张柏杨的脸色，彻底的难看起来。

    他知道向暖的意思，第一个被害人是向暖第一个遇到的人，那么第二个被害人，就是警察局的人。

    当年是哪个警察第一个见到的向暖，那个人现在就最危险。

    “不会是……局长吧？”

    肖茹茹轻声开口，整个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们才刚刚跟老墨分开，现在外面的天还是黑色的，如果老墨在这样的时候发生问题，要怎么办？

    “联系老墨，让他好好的呆在警察局里，绝对不能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张柏杨的话说出来，肖茹茹立刻去联系老墨。

    但是，已经联系不上了。

    四个人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快速的离开去警察局，老墨去警察局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

    暗夜下的警察局，还是热闹的，毕竟这是二十四小时都有案子发生，不会有没有警察的时候出现。

    他们四个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这边，立刻询问了老墨的情况，有警员在十五分钟之前看到了老墨，他去了楼上自己的办公室，一直没有下来，倒是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四个人快速的上楼，老墨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们对视一眼，就知道出现了问题，很危险。

    向暖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安静的办公室，心里明白老墨多半是出事了。

    她如果可以想到老墨是被对付的人选，那么很有可能凶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们永远都要晚一点。

    轻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可以被听的非常清晰。

    是谁，在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