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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打架

      木刀交击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山林间。

    末广铁肠在领悟了水之呼吸的大概之后,就开始跟着佐近藤祢进行实战。

    刚开始的时候,末广铁肠用的是自己惯用的军刀,佐近藤祢在看对方没有要更换木刀的意思之后,同样选择了普通的钢刀。

    但很快佐近藤祢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末广铁肠在挥舞自己的刀的时候,总是会条件反射般加上自己的异能力,反而是水之呼吸仿佛就根本没有学过一样。

    虽然能够随意延展拐弯的刀刃叫佐近藤祢愣了一下,但他毕竟参与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即使最后因为某只特殊的鬼而死亡,但终究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

    “说了多少次,不要乱用你的特殊能力!”佐近藤祢一脚踏在末广铁肠扭曲的刃面上,在他更改刀刃方向前借力前冲,趁着末广铁肠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更改刃面之前,以刀柄将他锤得倒飞了出去。

    末广铁肠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的军刀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再来。”他看着佐近藤祢,重新摆出了起手式,“我能控制的住。”

    佐近藤祢摆摆手,随手将自己的刀丢到一边,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木刀握在手中:“不必,我们换刀。”

    末广铁肠一愣。

    “你现在需要的是将你对水流的领悟和你自己本身的剑术融会贯通,如果使用你的惯用刀会阻拦你的进度,那就将它舍弃不用,如果你的习惯会让你的实力难以进步那就更改你的习惯。”佐近藤祢将另一把木刀抛给末广铁肠,“所以给我……”

    “控制住你自己!”

    “你可以愤怒!你可以悲伤!你可以喜悦!但你在握上刀柄的一瞬间,你必须冷静下来心如止水!”佐近藤祢踏地前冲,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冲到了末广铁肠的近前,木质的练习用刀在他手中如同柔顺的水流,绕过了末广铁肠回击的轨道,轻巧却裹挟着巨大的力道打中了末广铁肠握刀的手。

    “注意你的呼吸!不要松开你的刀!”佐近藤祢转身避开末广铁肠的横斩,一刀自下而上劈在末广铁肠的下巴上,“稳住你的平衡!下盘保持稳定!”

    末广铁肠艰难地仰头避开了那一击,然而佐近藤祢紧接着就跨步欺身而上,一脚踹在了末广铁肠的腹部。

    “仅凭你这样的实力就想保护民众?你还差得远呢。”他说道,手中的木刀直直地指向末广铁肠的面门,“还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爬起来继续?”

    末广铁肠吐了口唾沫,撑着满是泥土的地面爬了起来。

    他原本整洁板正的军装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已经变得泥泞不堪,仿佛腌菜一般蔫吧吧地挂在他身上,瞧着着实狼狈不堪。

    但他的眼睛很亮。末广铁肠的眼睛里,充斥着看见了自己今后所要贯彻的大道、找到了一生所向的目标的光芒。

    末广铁肠手握木刀,对于自己将来会走的道路前所未有的明晰——

    世间之恶,唯斩而已。

    在被面具遮挡住的地方,佐近藤祢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

    “今天天气不错呢。”沈悦欢悠闲地坐在廊下,手中杯子里装着淡绿色的清茶。

    “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天气。”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也正坐在沈悦欢身边,手中同样捧着一杯茶水,“阳光很温暖。”

    “合作方面的细则,您思考的怎么样了?”沈悦欢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会尽力为您提供治疗,但相对的,您麾下的[柱]需要带着我的弟子芥川龙之介一同出任务。”

    “这一点的话,我觉得我并不需要犹豫。”产屋敷耀哉微笑着说道,“沈先生,您的到来是一个转机,将消灭鬼舞辻无惨作为最终目的的我们不可能拒绝这个转机。但无论我怎么选择,最终做出让步的,还是我的孩子(剑士)们。”

    “也就是说,倘若想要同你们一起行动的话,需要得到[柱]们的认可吗?”沈悦欢咂了咂嘴,“产屋敷先生,您这话,可是相当的叫人头疼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您一点儿也没生气,对吧,沈先生。”产屋敷耀哉回答道,“我毫不怀疑您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因此我才斗胆向您提出这样的请求。”

    “产屋敷先生,我发现您似乎一直在对我保持距离和恭敬。”沈悦欢轻声说道,“您是知道些什么吗?”

    “是我的内人告诉我的。”产屋敷耀哉嘴角的弧度大了些许,“您的身上,似乎有着某些意志的眷顾。”

    沈悦欢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儿。”他说,“但我希望,这种眷顾不要来打扰我想要的生活。”

    “希望您能够得偿所愿。”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

    “让你的剑士们对我的弟子进行考验是可以的。”沈悦欢再一次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但相应的,我也要对你的剑士们进行考验。”

    “我对他们的心志和体魄有信心。”产屋敷耀哉说道,“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便。”

    “有了您的许可就好。”沈悦欢笑了,“这会儿,中也应该已经跟你的[柱]打起来了——希望他们能够陪中也打到尽兴。”

    产屋敷耀哉布满了白翳的双眼转向了沈悦欢的方向。

    “别担心,中也下手有数,他不会做得过分。”沈悦欢轻声说,“如果您的剑士中,有谁能够将他逼得动真格,那么在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也必定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要去看看吗?”沈悦欢冷不丁问道。

    “我看不到。”产屋敷耀哉冷静地说。

    “来试试我的治疗方式吗?”沈悦欢勾起唇角,“这一次治疗就算是免费?”

    “……麻烦您了。”产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沈悦欢的提议,“我已经有许久没能看清孩子(剑士)们的脸了。”

    沈悦欢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支通体白色的竹笛,轻柔地吹响了第一个音。

    *

    “喂——你那是什么软绵绵的拳头啊!”中原中也反手接下风柱的拳头,他顺着力道转身,顺手将对方甩了出去,恰好撞在了正在一旁旁观的岩柱身上。

    “你先吃我这招再说吧——!”头上戴着钻石头带的音柱十分干脆地拔刀,对准了中原中也就劈了下去。

    “用刀背?你在瞧不起谁?”中原中也嗤笑一声,他从怀里掏出匕首,上面紧接着泛起了红光——他用一柄匕首架住了音柱的双刀!

    音柱迅速后退,中原中也却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后退了就能逃脱重力吗?给我趴下!”

    音柱的身上泛起了暗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就是一股沉重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倒在地上。

    “哇,好重!”音柱被中原中也的异能力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呼吸法的存在倒是让他还能轻松的说一说自己的感想:“你的能力可真是好用啊。”

    “异能力是要主动使用的。”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伸手把再次冲上来的风柱摔出去,“如果你们的速度快到我反应不过来,或者在我松懈下来的时候在视线范围之外发动攻击,否则我还真不会输。”

    跟中原中也短暂地交过手,惯用的日轮刀被一指头弹断的炎柱笑眯眯地站在边上看着风柱和音柱被打,一边拍了拍站在他身边看热闹的霞柱。

    “去试试吗?无一郎?”炼狱杏寿郎问,“你新开发的型应该有隐匿能力吧?”

    时透无一郎看了炼狱杏寿郎一眼,在中原中也再一次将风柱不死川实弥摔出去的时候插入了战斗。

    朦朦胧胧的雾气将时透无一郎笼罩在内,几乎是下一刻他就到了中原中也的身边,手中木刀顺势刺出,眼看就要点在中原中也的喉咙处。

    但就在木刀触碰到对方的一瞬间,中原中也身上的红光延伸到了那柄木刀上,紧接着木刀断裂,时透无一郎也被中原中也提着后脖处的衣服丢进了炼狱杏寿郎怀里。

    时透无一郎:……???

    就像只一脸懵逼的小猫。

    这时,有两个人推开了道场的大门,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

    “难得你有心情陪他们玩啊,中也。”沈悦欢一手扶着另一个人,另一只手上正转着一支白色的竹笛,“产屋敷先生的疗程暂且告一段落,正好他想过来看看,所以我就顺路把他带过来了。”

    “体术还行。”中原中也眨眨眼,“剑术也很有趣,如果我不用异能力,说不定还真打不过他们。”

    “您大可不必如此谦虚。”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您的异能力,想必也如同我的剑士们的呼吸法一般,经历了千锤百炼吧。”

    他从庭院里一路走过来,对于他久病的体质而言,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会儿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很多。

    索性柱们见到产屋敷耀哉的到来主动停下了训练保持安静,不然这会儿只怕很难听清产屋敷耀哉的话。

    中原中也笑了:“您是位不错的首领。”

    “多谢您的评价。”产屋敷耀哉微笑着向中原中也点点头,“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

    “有任务了哦,芥川君。”灶门炭治郎背着箱子,腰间别着他的日轮刀,“据说是要听从炎柱的指示呢。”

    “说起来,前段时间柱合会议的时候,因为祢豆子的问题我有见过炎柱,但是对于他们了解的还是有限……听说芥川君是跟柱们是邻居……芥川君?”灶门炭治郎一个人说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没人回应,他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发现芥川龙之介正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往前挪。

    “芥川君?”灶门炭治郎一愣。

    “刚换了件外套,不习惯而已。”芥川龙之介面色难看地说道。

    他对于新外套十分不习惯,但这是沈悦欢在今天早晨拿给他的,所以就算再怎么觉得浑身难受,芥川龙之介也还是在沈悦欢的坚持下换上了这件外套。

    芥川龙之介:……我还想把这件衣服裱起来呢。

    “天王寺松右卫门说,炎柱炼狱先生似乎已经上车了。”灶门炭治郎说道,“我们似乎也要搭乘这趟车……话说善逸和伊之助呢?”

    芥川龙之介:……这两人是谁?

    “找到你了炭治郎!”善逸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还拽着伊之助临时系上用来挡住刀的披风,“你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吗?!伊之助这家伙竟然一头撞列车上了!还引来了警察!要不是我们跑得快,这会儿只怕就被拘捕了!”

    “辛苦你了,善逸。”灶门炭治郎笑了,“善逸在这个方面真是可靠呢!”

    “什、什么……”善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嘿嘿嘿……”

    芥川龙之介:哦,原来那个哭包是叫善逸啊,野猪头套那家伙应该就是伊之助了吧。

    “如果要乘车的话,需要购买车票。”芥川龙之介说道,“在下并不打算以常规方式乘车,你们只需要购买你们三人所需的车票即可。”

    “芥川君不一起来吗?”灶门炭治郎问道。

    “沈先生对在下另有安排。”芥川龙之介冲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随即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呜哇……不管怎么看,还是觉得他好凶,他看我那一眼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妻善逸缩在灶门炭治郎的背后小声地尖叫,“超可怕的!炭治郎会保护我的吧?!肯定会保护我的吧?!而且柱也在车上,应该也能保护我的吧?!”

    “放心啦善逸。”灶门炭治郎笑了,“我们肯定能够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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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治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flag。

    芥川龙之介的非常规乘车方式——直接依靠[罗生门]把自己固定在车头上。

    芥川龙之介(理直气壮.jpg):在下又没有坐在车里,当然不需要买票。

    芥川换的外套是主公说的那一套,掺了打造日轮刀的材料的那种,芥川之所以说不习惯是因为加了矿石之后衣服有点重,像被浸透了水之后爬上岸感觉到的那种。

    因为是切磋,中也没有下死手,没有用太多异能力,跟不死川实弥只是拳脚相加(什么鬼),面对宇髓天元的双刀的时候才拔了匕首。

    时透无一郎年纪小,被炼狱杏寿郎坑了一把,最后被跟他身高相同的中也提猫崽儿一样拎着丢进了炼狱杏寿郎的怀里。

    时透无一郎:……猫猫懵逼.jpg

    无限列车篇开始。

    明天更新喵喵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