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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梧桐36

      我默运九阴诀功法,修炼内力引导真气周天循环,待最后一个调息结束,丹田气海内耗尽的真气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勿需再刻意调息,真气可于体内自行运转充盈直至饱满。这就是绝世武功的不同之处,真气不仅恢复得迅速且精纯,就连胸口经脉的内伤也好了大半。

    昨夜看完孟边的札记,等心情平复后已是五更天,便用打坐当作休息,到此时清晨也还略有疲惫。不过事情紧要,也没太多时间休息。心里挂念着苏莫尔伤势,于是到了楼下卧房,敲敲门道:“苏莫尔,你醒了吗?”

    “唔…”门内传来一阵轻微响动,接着苏莫尔才喊了句:“进来吧。”

    我开门进去,见他已然起身,正坐在桌旁喝水,我过去按住他举着茶杯的手,感觉十分温热,“那水都放了一夜了,太凉,我去给你烧些新水喝。”

    “不用啦,这刚好。”他攥住我的手拿开,将茶杯中的凉水一饮而尽,犹觉不足,又倒了一杯,“你住的这屋子,还真不错,西域的冬天这么冷,我穿着单衣坐在这都觉得有些热。”

    老板娘这宅子确实好,冬暖夏凉,我自己穿的也不多,在这屋子里也是足够。我看了眼地上早就灭了的火盆,不由纳罕,这是不冷,但也不至于热啊。想了想只能归结于男子阳气重,火力旺了。

    我坐在他旁边的凳上问他:“可否感觉好些?”

    他放下杯子,闭目一静,轻轻吐纳,片刻睁开眼睛笑笑道:“你给我吃的药,药力很足,我到现在还没全部炼化完,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也就放心了。”嘴上应着,心里则不这么想:他今日状态是好上许多,有力气,精神足,可哪里有他说的那样轻松?他的伤势很重,丹田差点就被孟边一掌打碎,好在我手上有一粒大还丹,保住他的性命,丹田也能得到修复,只不知最终能否痊愈,若是要再有一颗大还丹就好了……

    “栖凤,咱们从溶洞里带出来的东西呢?”苏莫尔挠挠后颈,又抓抓背问道。

    “我去拿。”我从楼上书房取东西回来,就见苏莫尔正仰着脖子举起茶壶往嘴里倒水,壶嘴里最后滴出几滴水,他才把壶放在桌上,顺手打开放在桌上的黑布巾,露出里面的叁个珠宝,对我道:“给你。”

    我没在意,只奇怪他竟把一整壶冷水给喝光了,“很渴?你稍等会,我去给你烧水喝。”把手里的书册布绢放下,提起水壶就要往灶间去。

    “哎呀,那不急。”他把我按在凳子上,自己也坐下,把桌上珠宝推过来,“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你给我吃的内伤药,怕是任何一个有底蕴的大门派都没有。就算孟边那一山洞的财宝也换不来一颗,这叁个珠宝当然也值不了什么,不过本来也是我们一起带出来的,都归你再合适不过。”

    “我不要。”有些生气地回道,明明生命都可以相互依托,为何还要清算一颗大还丹的价值?难道那抵不过他的命吗?

    苏莫尔见我回绝讷讷不语,我一看他眼里有些隐藏不住的失落和自卑,心里就开始后悔,肯定是我刚才的话太过冷硬,伤了他。我伸手捂住珠宝拖到眼前,用布巾从新包好道:“我是看不上这些东西,不过怕你乱花,还是先放在我这吧,你随用随取。”

    “好。”他一听这话,脸上登时回复光彩,嘴角弯起,笑得没心没肺。随后眼睛移到布绢上,抬抬下颌问道:“是什么?”

    “白绢不知写的什么,金绢就是努娜他们想要的秘籍。”我取过一张金绢对光展开给他看,“上面有很多小针眼,排布看似杂乱却有规律,像是一种密文。不过,我还不知怎样解读。”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要的秘籍?”苏莫尔接过金绢,一头雾水地细看。

    “是这本书里写的。”我将书册翻到讲述金绢的那页,指给苏莫尔,“金绢上记载的是《元笈真经》和《素玉方》的原始功法。那日努娜想从玄铁盒里取走的就是这两块金绢,只不过当时她不知道我们已经先手一步。”

    苏莫尔放下布绢又拿起书册翻看,我简略说着其中内容:“这本书册是孟边的札记,里面主要记录了《元笈真经》和《素玉方》两个采补功法的修炼改进等相关内容。其它内容则是一笔带过含糊不清,至于这两种布绢的解读方法未曾提及,只提了一句金绢上是最初的采补功法。”

    苏莫尔翻了几页,停在一处盯了片刻,皱皱眉,俊脸就僵住了。我刚要询问,他不耐烦地扔下书:“我对这些邪门歪道没什么兴趣。”又道:“那女人跟她那相好的不是想要吗,你就把这金绢给她们,她们也解不出内容来。”

    我微微笑笑,“努娜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她既然冒险去孟边的府邸盗取秘籍,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从她熟悉地形,拆解玄铁盒就能看出一二。如此大费周折地想要得到的东西,怎可能不会解读。”

    “她会破解这个密文?”苏莫尔并不太相信地反问。

    “你是否还记得他们提到过的‘密令’。”我问。

    “你说舞坊那次?”他思索道:“那这金绢就是火月教教主五年前留下的‘密令’?”

    “不,白绢才是密令。金绢是秘籍。”我将昨夜所思道出,“从孟边的札记中可以看出,他修炼采补术至少有十五年,而最后一道密令出现在五年前,且白绢质地普通,数量繁多,又与金绢一样用密文记录东西,就像书信一样,显然是多年积攒下来的‘密令’。你不要忘记,萨克沙也是护法,他定然也会解读‘密令’。”

    “嗯哼,那你更要把这金绢给她们了,然后把孟边那个老王八的什么改良书留下,看不给他们练得走火入魔。”苏莫尔手臂勾着背,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忍不住笑出声:“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