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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殊死一搏(2)

      他前脚走,聋子老太太也跟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丁潜和柳菲两个人。

    丁潜使劲儿挣扎了一下,手脚被电线绑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再看柳菲比他还惨,不但捆着,衣服里里外外都给撕开了,领口变成了深v,差点儿就露点了。不过从露出来的皮肤能肯定,她确实是长得白,里外一个色儿,而且身材还挺不错。

    丁潜看着她心里更来气了,“你说你身为一名人民警察,怎么能轻易向恶势力投降呢?”

    “我怕破相。”柳菲冷静的回答。

    “啥?”一向淡定的丁潜这下蛋疼了,“那你也不能束手就擒呐,你哪怕挣扎两下,说不定咱俩还有生还的希望呢,总比这白白送死的强!”

    “我是法医,不会擒拿格斗。他们两个人又拿着武器,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旦动手,我会死得很难看,杀我之后,他们马上就会杀了你。那种形势,倒不如以退为进。看起来咱们现在都被捉了,不是还没有马上被杀吗?说明我猜的不错,老聂头心里也在犹豫,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杀警察……”

    柳菲冷静的分析差点儿没让丁潜蹦起来,如果他不是捆着动不了的话。“可是咱们现在不也在等死吗?”

    “如果你说话再大点儿声,咱们马上能死。”

    “好,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你过来。”柳菲说。

    “什么?”

    “我让你靠过来,到我腿这里……”

    丁潜只好学虫子一样蛄蛹到柳菲身边,柳菲半靠着衣柜静静的等着他。

    丁潜想坐坐不起来,只好拿柳菲当树,脑袋肩膀一起使劲儿,好容爬上去,一抬头,几乎贴到了柳菲脸上。

    他跟柳菲也算熟悉,但是从来没有眼下这么熟悉过。他连这个冷美人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清,甚至能看见她眼尾下那点淡淡的朱砂痣。不得不承认,从解剖学的角度评价,柳菲的五官无可挑剔。从艺术的角度评价,她属于那种古典含蓄,耐人回味的类型……

    “你看完没有?”柳菲实在忍不住了,一句话话把丁潜的遐思打断了。

    “哦。我知道……”丁潜急忙说,“我看到你嘴了……你嘴怎么了?”

    “我是说‘腿’,不是‘嘴’。”柳菲厌烦的纠正,冰冷的脸颊有点儿微微泛红。

    “哦,‘腿’。我都给打蒙了。脑子现在不太好使。”丁潜一边解释,又慢慢从柳菲身上蛄蛹到她腿上。“干什么?”

    “把我衣服拽开……是风衣不是衬衣……在腿上看到没有……”柳菲把身子稍稍撤开一点儿。

    在柳菲右腿大腿上绑着两根皮带,固定着一个细细的刀鞘,仅仅露出一截刀柄在外面。平时她都是穿裙子或是风衣把大腿遮上,外人看不到。

    刚才面对气势汹汹的老聂头夫妇,柳菲自知来硬的没有任何胜算,激怒了老聂头可能马上就会杀了她和丁潜。干脆下了一招险棋,假意束手就擒,等老聂头放松警惕,再找机会拔出防身刀脱身。

    丁潜很惊讶的看着柳菲大腿上绑的刀,“你是特工吗,还弄这个?”

    “别废话了,赶紧拔出来,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就算柳菲再沉得住气,面对一时充满天真的丁潜也急了。

    “哦,哦。”丁潜急忙行动,他趴在柳菲腿上,用嘴咬住刀柄把刀子拔出来。原来是一把大号手术刀。这倒也符合柳菲的身份。

    不过以他俩现在的情况,想挣脱出来也不容易。

    “你双手反着拿刀,保持刀刃朝上,拿稳就行。”柳菲告诉丁潜。

    丁潜依言行事,双手尽管绑在身后,按照柳菲说的握住刀子还是可以做到。

    他准备好了,柳菲瞧准刀刃的位置,背对丁潜,把捆绑双手的电线凑在刀刃上,一下一下划起来。

    手术刀刀头小,但异常锋利,弄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柳菲完全是凭着自己对手术刀的熟练来切割电线的。

    很快她就大功告成,把割断的电线挣开,解放双手。拿过手术刀给双脚的电线割断。然后迅速帮丁潜割电线。

    擦——擦——擦——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越走越近。

    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别管我了,你赶紧从窗户逃!”紧要关头,这是丁潜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跑一个总比两个都死在这里强。

    柳菲连停都没停,继续割丁潜手上的电线。

    “你……”

    “别动,就快好了!”

    丁潜扭头看见柳菲一脸决绝的神情,有种东西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说话也就两三秒钟的事情,屋门呼啦一下推开。

    一个人提着铁锨走进屋。

    正是那个聋子老太太。

    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愣了一下,但紧跟就面露凶相,举起铁锨扑上来。

    也许她本身并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她很感激老聂,他收留她,给她房子住,给她吃穿,拿她当自己的老婆,哪怕从来没领过结婚证,也从来不碰她,甚至有时候喝醉了还要打她,她仍然对他充满了感激。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比他对她更好,连抛弃她的父母都做不到。她感激他,她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她都不在乎。

    她并不讨厌柳菲,也不讨厌丁潜,但只要丈夫想杀他们,那他们就该死。

    她像一只发狂的母狼,“嗬,嗬”叫着,举着铁锨照柳菲身后砸来。

    柳菲根本都顾不上看她,把丁潜绑手电线彻底割断。

    哐——

    就在铁锨的铲头距离柳菲后脑还有几厘米远停住了。

    丁潜挣脱出的两只手死死擎住了木柄。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么手疾眼快过,铁锨的重量加上挥动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腕欲裂,双臂剧痛。但他还是抓住了,没有脱手。

    那一瞬间,他和柳菲面对面四目相对,目光中流动着信赖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