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萝莉&大叔组(2)
“……纯粹的功利型罪犯的确不会在意目标脸上有没有黑痣,他们的作案方式会受到利益驱使,不断调整的自己的作案模式,确保利益最大化。但我听说这个罪犯到目前为止只成功勒索了一笔钱,可是他仍然继续乐此不疲的重复这种作案方式,我个人觉得,这是受到了其他心理欲/望的驱使。兴奋型控制罪犯就具有这种特征。而且,他们有固定的目标人群,只有向这类人施/虐才能满足他的心理欲/望。就像去超市里买饮料,有的人只喜欢某一种口味的一样。”
“说来说去你还在跟杜组长较真,被害人脸上长不长痣有那么重要吗?”郭蓉蓉很不解。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黑痣真的不是罪犯要找的特征,就说明杜志勋确定目标人群弄错了。但按理说,以他的能力不至于连这个都弄不明白。所以,我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丁潜一面说着,把照片重新在放倒的座位上排好。没按什么顺序,只是尽量平铺,避免彼此遮挡。百十张照片把整个座位全都铺满了。
然后,他双手交叉,拄在腿上,就跟下棋的棋手似的,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堆照片。
郭蓉蓉一边开车,抽空看他一眼,忍不住道:“你干啥呢,我说,要看就一张张好好看,还摆造型呢。那么一大堆,你能瞅出花儿来吗?”
“你安静开你的车就得了,别打搅我。”丁潜很不耐烦的说。
“切。”郭蓉蓉撇撇嘴,不想搭理他。
丁潜集中精力,运用速读能力,目光在照片上飞速扫描。
他眼珠的移动轨迹很奇特,不是一张照片挨着一张照片反复来回看,而是把所有照片看成一个整体,眼睛走了一个巨大的z字形轨迹。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从中间抽掉了几十张照片,又过了半分钟,他又抽出了几十张,最后剩下了二十多张。
郭蓉蓉嘴上不吱声了,耐不住好奇,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丁潜,终于忍不住问:“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挑长得好看的留下吗?”
赶在郭蓉蓉胡说八道之前,丁潜说:“我在找她们的共同特点。左脸有黑痣或者痦子的有8个人,穿酱紫色和深红色团花衬衫的有9个,带金项链的7个。”
郭蓉蓉“咔”一脚刹车,车停了,差点儿又把丁潜抛出去。
“哎,你下回急刹车能不能打声招呼哇,你是存心想给我造一起交通事故啊。”丁潜气急败坏。
“我知道,我知道,哇塞,大叔,你怎么做到的,那么多照片,你怎么一下就能区分开啊,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我二十出头都做不到,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脑子没退化,太神奇了!”
“……”丁潜决定无视她。
“你是天生的吗,大叔,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郭蓉蓉显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忘了自己要去查案子了。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比较合理的运用了图像记忆,就算一只大猩猩也能做到。”
“真的假的?”
“大猩猩因为野外生存的需要,所以瞬间图像记忆能力特别出众,他需要立刻认出群体中每一个成员所在的位置,以及周围有没有危险存在,这种能力在他们协作捕食和对抗外敌都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你是怎么炼成这种能力的?”
“人类的大脑与猩猩的大脑结构相似,dna相似度达到99%,因此,猩猩具有的能力我们也一样具有。只是我们的语言和其他交流能力太发达,所以,我们的图像记忆能力就逐渐退化了,但如果能有针对性的训练右脑,就可以帮助我们获得强大的图像记忆能力,事实上,很多间谍就有这种能力……好了,别跑题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归纳这些照片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保证这些人都是受害者。”
“我只是想知道,罪犯为什么要选择她们。”
“又来了,好吧,你还是坚持你的观点,认为罪犯是选择能替代他老婆的人,是吗?”
“是。杜志勋对我的驳斥还不足以改变我的想法。我仍然相信,这些被绑架的女人至少应该有某种特点跟罪犯的妻子一样……”丁潜说到这里盯着那些照片陷入了沉思。
郭蓉蓉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吭声,又着急了,“喂,你要说就赶紧说,别说一半又咽一半儿。”
“长相。”丁潜从照片上抬起头,但眼神有些心不在焉,明显还在思索什么。
“长相?!什么长相?”郭蓉蓉明显没跟上丁潜东一下西一下的思维跳跃。
“罪犯应该趋向于选择跟他老婆长相相似的女人进行报复吧。”
“如果你说对,应该是这样。”
“那你看这些照片上的失踪者,你能看出这些人长相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郭蓉蓉来了好奇心,索性把车停到路边,歪过头仔细看着铺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二十几张照片,看了半天,用手指着左上角的9张照片,“这些人还算有点儿相近。”
“那是因为这些人的左脸相同的位置都有黑痣或者黑色的痦子。但除此以外呢,你还能看出她们脸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脸型相似?”郭蓉蓉猜测,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眼睛像?”她又猜,又摇摇头。
看了半天,怎么看都不对,至于丁潜归类的其他照片,上面的女人看着就更不像了,到最后她赌气说:“到底什么地方一样吗,怎么都看不出来。”
“不是你看不出来,而是这些女人的长相完全没有一点儿相近的地方,除了其中8个人脸上有黑痣,勉强算是有共同点,再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了。其他人的共同特点都不在脸上,9个人是因为穿着相近样式的上衣,7个人是带了金项链。也就是说,罪犯选择的目标人群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特点,我想杜志勋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觉得必须把我否定了,才能建立起新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