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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小白继续沉默。

    “难道你喜欢的是…人妖?!”秦青突然惊跳起来,连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云兮的脸由白转青,恨恨地系好包袱,将她拖出了桃花渡。

    第10章 京都

    题记:许多年后,我方才明白,当陨落成了唯一的出路时,竟也会在刹那绽放出破碎的美丽,如同罂粟花突然败落,莫名其妙的好看。

    青鸟在收回第一枚玲珑镜的碎片后,也带来了第二枚碎片的消息。

    第二枚碎片落在北魏都城的皇宫之中。

    为了方便行事,秦青换了一身男装与云兮进到都城,刚进城门,秦青便吵着要去酒肆吃东西,理由也十分充足,说是桃花渡那地方没吃没喝只有草药,她已经掉了好几斤肉,穿衣服不甚玲珑有致。

    云兮瞅了瞅她那一身男装,面容淡定:“男人家要什么玲珑?”

    醉仙楼是城中最出名的酒楼之一,此时已近黄昏,华灯初掌,最是热闹时分。

    二人寻着最后一张空桌刚刚坐定,一红衣女子突然坐了过来,指着云兮道:

    “真是累我一顿好找,如今可算是寻着了。”

    二人皆是一楞,仔细看去,竟然是东海龙宫的三公主,云兮的未婚妻。

    “锦绣,你怎么来了?是否家中有事?”云兮显然意外的很。

    “无事。我就是想来了,你还赶我走不成?”

    见着气氛不对,秦青干咳一声,意欲起身暂避,不料云兮伸手将她一把拉住,硬是摁回到座位上。这一切均一点不落地落入锦绣公主的眼中,恼怒正要发作之际,一白衣男子适时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只见这人气宇轩昂,面容俊朗,一袭白衣无风自动,端的是飒爽出尘。男子微微一笑,将手中折扇“啪”的一收,又“啪”地往桌上一点,道:

    “在下可否与各位拼个桌?”

    锦绣正在气头上,被这么一打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信口回道:“不行,我不习惯和男人同桌吃饭!”

    白衣男子也不恼,笑看着云兮和秦青:“是么?那这二位是…”

    锦绣顿时语塞,白衣男子趁机坐下,嘴角荡出一丝笑意:“在下白泽,今日叨扰各位了。”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先是邻桌“哇——”了一声,紧接着邻桌的邻桌和邻桌的邻桌的邻桌都此起彼伏的“哇——”了几声,连酒店的伙计也挤过来瞧他,一边瞧一边“啧啧”赞叹:“南慕容北白泽,今日总算见着活的了。”

    “南慕容北白泽”说的是当今世上两大美男子,传说中不仅均是天人之姿,且才华横溢,最关键的是这两人都是单身。

    单身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定然会在各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的小心脏上划出涟漪,掀起波澜。此时,白泽的左手侧已被递了十多张小纸条,右手边则是几块姑娘们“无意”间掉落的香帕。

    秦青凑近云兮轻声耳语:“小白,眼见着他收的情信比你收的频繁。”

    “反正都是烧火用。”

    “小白,我第一次觉得有人穿白衣服比你穿的好看。”

    “明日我便换套蓝色的。”

    白泽歉意地笑了笑:“都城的百姓总是过于热情。啊,今天不好意思,几位的单我买了。”

    锦绣白了一眼,对伙计喊道:“那谁?再给我上一盘红烧肘子!啊对了,再给我们一人一个蒸鲍鱼!”

    白泽吸一口清汤面条,严肃地对锦绣道:“姑娘,我见你身材略显丰腴,怕还是少吃荤腥的好。”

    锦绣一张脸由红转白,正要发作,白泽已风卷残云般喝完最后一口面汤起身了:“伙计,这一桌统共多少钱?”

    伙计乐不颠颠地跑来:“看在白大人的面子上,我们打个七折,统共三百铢。”

    白泽摸遍全身,突歉意道:“哎呀,我忘记带钱袋了。伙计,能否赊账?”

    锦绣“嗤”一声:“没钱还装大方!依我看,他付不了账就该留在店里刷盘子!”

    哪知锦绣话音未落,一群莺莺燕燕已冲过来抢着买了单:

    “白公子,你的面钱我付了!”

    “白公子,我付的是你的小葱拌豆腐。”

    “白公子,茶水钱是我付的,我家就在街角的烧饼店旁边。”

    眼见着白泽要撤,锦绣急道:“喂!大肘子和鲍鱼的钱还没给哪!”

    “谁点的谁付。”云兮一脸淡然。

    第11章 住店

    饭毕,三人行走在都城热闹的街道上,一边是气鼓鼓的锦绣,一边是冷然的云兮,秦青觉得颇为尴尬,也就没了闲逛的意趣,正巧路过一家客栈,瞧着整齐干净,便佯装打了个呵欠,道:

    “世子和公主,您二位这金枝玉叶的身体也别累着了,今日就早些歇下吧?”

    云兮嘴角勾了勾,吐出两个字:“也好。”说罢,便抬脚跨进客栈。

    进到客栈大门,便见到适才的白泽公子玉树临风地站在堂前,他见到是秦青与云兮,眼睛一亮:“正寻摸着如何还几位的人情,几位便来了。”

    云兮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径直向掌柜走去。锦绣“哼”了一声,也紧跟上去。秦青只得咧嘴干笑两声以饰尴尬。

    白泽也不以为杵,背着手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

    掌柜抬眼瞧了他们三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只剩两间客房,刚才那位白公子要了一间,如今是剩一间,你们三位中又有一位姑娘家,委实不方便了点。”掌柜顿了顿,又道,“我看几位与那白公子也是相识,不如商量着拼个房?”

    不待云兮说话,白泽已抢了话头:“我自是不介意,有两位公子和我一间房,晚上聊聊天唠唠嗑也不寂寞。”

    “不行!”锦绣一步插在了秦青与云兮中间,“你俩不能住一间!”

    “哦?”白泽眯眼一乐,指着云兮道:“姑娘莫不是要跟这位云公子一间?”末了又瞥向我:“我与这位小哥甚是投缘,我倒是愿意为小哥的起居效劳一番。”

    云兮微不可查地将秦青往身后藏了藏:“不劳白公子费心了,在下与你一屋。锦绣,你与青儿一屋。”锦绣涨红了一张脸,用眼风狠狠剜了剜了白泽,转身一把攥住秦青的手拖进了屋。

    屋角几个食客在窃窃私语:“那位小哥看上去细皮嫩肉了点,只怕受不住这悍妇啊。”

    “依我看,那两个男子在一屋才更危险,那样美貌的两个人要是断袖了,我们城里的姑娘可不得伤心死。”

    “美男断了,咱们才更有机会不是?”

    “如此说来倒是好事了…”

    锦绣进屋后径直奔上唯一的床铺,秦青在屋里转悠了一圈颇觉无趣,心想床铺估计是指望不上了,打个地铺不如到院子的树上挂上一晚,还能吹吹清风数数星星,便准备悄悄地退出屋去。不料锦绣竟突然转身叫住了她:

    “小青蛇,我有话跟你说!”

    “哦——”秦青只得收住已迈出房门的一只脚,“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你是知道我与云兮定过亲的吧?”锦绣倚在床边,话锋凌厉却又带了一丝忐忑。

    原来是这件事,秦青在脑袋瓜里转了几个念头,始终没想明白锦绣和云兮定亲

    于自己有多少关系,于是茫然地点了点头:“自是知道,公主殿下可是缺少人手准备大婚的事宜?可小白…哦不,师兄这里定也是忙的很,我得留下帮忙。”

    锦绣楞了楞,又楞了楞,面上疑惑了一瞬突又释然地展开笑颜:“如此,那辛苦了。”说毕便似乎十分满足般地翻身睡去。

    第12章 万花楼

    秦青疑惑了半晌,只觉王室的人果真深不可测,话语总说一半也就罢了,还话里藏话。想着想着,秦青便觉得困,索性挑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跃了上去,没数两颗星星便觉眼皮沉重,昏昏沉沉地和衣睡去了。不料乱梦一场,秦青一个不留神便从树上翻了下去,不待回过神来已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秦青一个激灵醒了一半,一双眼正撞上另一双同样惊讶的眼。

    “小兄弟,你怎么睡到树上去了?”正是白泽。

    秦青“哧溜”出了怀抱,打了个哈哈:“这不,夜凉如水,风景独好,攀到高处看看云卷云舒。”

    “是吗?”白泽含笑瞅了瞅万里无云的夜空,“想来小兄弟也与我一样,夜深了睡不着,无聊的很。不如,我们去逛逛这里的夜市?”

    夜市?秦青原本惺忪的眼睛突然发了亮:“是不是那种有好吃又有好玩的地方?我曾经听说过。”

    “小兄弟未曾逛过夜市?”白泽有些惊诧,“那今日白某可要好好带你玩个痛快了。”

    都城的夜市果真热闹的很。秦青买了桂花糕,豆沙粽和糖葫芦,把肚子撑的溜圆,又看到街角有一处捏面人的摊子。

    只一眼,秦青便觉仿佛冥冥中被牵引一般来到了摊前。

    “这位公子,喜欢面人么?”老人随手摘下一支递给秦青,秦青伸手接过的时候竟发现手指是颤抖的,而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水汽。心里突然疼了一下,又一下,如同常常侵扰自己的那个梦境,如此心酸。

    “怎么了?”白泽轻轻踱步过来,“莫不是银钱不够买小面人了?”说着便伸手打算付账。

    “不用!”秦青迅速地扔了两块铜板过去,将面人揣在怀里,低头快步走了开去。

    一路默默。

    路过一处热闹的阁楼,有香粉的味道散在空气里,满目的红灯笼将夜空也映照得添了几分暧昧。

    “这是哪里?”秦青听着里面断续的丝竹声有些好奇,望着牌匾上“万花楼”几个大字好奇地问。

    白泽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小兄弟对这样的地方有兴趣?”

    “没来过,里面有什么?”秦青探了探脑袋,一名花枝招展的美娘突然勾过一条玉臂,“公子没来过就更要来了,里面好东西可多了!”

    “有大鸡腿吃么?”

    “有——”

    “有葡萄吃么?”

    “有——”

    “那敢情好!”

    白泽还没回过神来,眼见着秦青已被美娘拉了进去,白泽无法,只得也跟了进去。

    万花楼内人声鼎沸,正是在选拔花魁。二人寻了楼上一处包厢,视野甚好,便安心坐了下来。美娘见秦青忙着自顾自地吃点心,颇觉无趣,便去一旁缠上了白泽。白泽一手搂住娇娘,一手扔出些银钱,柔声道:“乖!去一边儿玩去。”

    那美娘何等眼色,知这二人不是来寻花问柳,于是假装嗔怒了一声,便拾了银钱悄悄退了出去。

    那台上的热闹突然达到了顶峰,原来此次的花魁已然选了出来。台下的男人,无论是乡绅财阀,还是书生仕子,都挥着钱袋欲冲上台去想要一亲芳泽。台上的那位左躲右闪,眼见着脚下一滑,险险朝台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