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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令我无心学习_分节阅读_105

      大半时间用来思想教育,再来五分钟鸡汤,于是到下课的音乐响起,许光启才讲到倒数第二道选择题。他不慌不忙,“晚自习我先预定了,不然讲不完,这张卷子的题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值得展开了讲的地方。要是有哪个老师跟我抢,你们一定要帮我守住阵地!”

    晚自习被强占的消息令人心痛,班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回应他。

    等许光启出了教室,赵一阳跟上官煜火速转身,只差捧着闻箫的手了:“高光时刻!太特么辉煌了!”

    上官煜按按眼镜:“张思耀气得整堂课绷着脸。”

    闻箫转了一圈手里的笔:“张思耀?”

    赵一阳接话:“以前班里的第一,上次月考、上学期期末考,都是他第一,这一次被你赶到第二名,还甩了十几二十分,快呕血了。那人脾气很大,傲得很,以前还怼过我,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抢了他的第一,嗐,现在翻车了吧!”

    又看向自己的试卷,“苍天啊,选择题第二题我为什么会错?这也能错?掉头发!”

    窜过来的许睿张口就来:“苏格拉底曾经问过,发的掉落是头的不挽留,还是风的请求?”

    见没人理他,他自己接下句:“是发想追求自由啊大师,你命里就是做大师的料,要秃头哈哈哈!”

    见赵一阳翻白眼,上官煜插刀:“你可以尝试写一本《阿秃正传》。”

    许睿:“不过你们这次怎么回事,大师你第五上官第六我第七,你们竟然齐刷刷压我上面,能不能给点面子?”

    余光瞄见闻箫在转笔,“咦,闻箫,你转笔这姿势,好眼熟!”

    赵一阳看了会儿也发现:“对,特别像池哥!”

    动作停下来,闻箫盯着自己的手指——转笔像他?

    物理课也没出人意料,评讲试卷。物理老师早早换上了短袖,满手臂的肌肉露了出来。他让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又点名,“闻箫的试卷给我用用,对了,闻箫有两道题比标准答案简洁,思路很不错,有兴趣的可以下课去借来看看。”

    有一个男生举手,“老师,那闻箫看谁的卷子?”

    赵一阳回头,小声道:“说话这个就是张思耀,以前老师都是用他的卷子,啧,估计不太习惯吧,被人从第一名上踹下来了,落差有点大。”

    物理老师早想好了:“闻箫,你做过的题应该都记得?”见闻箫点头,“那你看池野的试卷,他试卷干净,跟新的没多大区别。”

    池野的试卷确实干干净净,除了几个ABCD外,没任何多余的痕迹。闻箫扫了一眼,发现池野做题可能是有强迫症——他写了答案的那几道题是按照难易梯度选的,从最简单的,到一般简单的,一旦凑够六十分,他就不会再多写半个答案。

    看完,闻箫没再听老师讲的内容,找了数学复习提纲出来,继续往后预习。只在物理老师讲最后一道选择题时,一心二用,把三种解题方式中不太常规的一种记在了池野的试卷上。

    下晚自习,教室里都在磨蹭。

    上官煜叹气:“不想回家面对太上皇的怒气。”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兄弟,你撑住!”赵一阳把switch塞进书包,“我视频里应付完我爸妈,就可以打新出的游戏了,有盼头。”

    正聊着,许光启急匆匆地从后门进来,吓得赵一阳赶紧把书包拉上,就怕游戏机惨遭毒手。

    “闻箫,你跟池野住得近,都在栖霞路附近?”

    闻箫点头,“对。”

    “那你注意安全,刚刚我听隔壁班班主任说,他们班一个学生,昨晚在栖霞路附近被一伙混混拦了,一个月生活费都抢没了。”许光启有点发愁,“你看起来……反正你自己注意,上心点,有什么就打电话报警!你跟池野也说一声,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上心,安全为上!”

    等许光启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赵一阳跟上官煜对视一眼:“要是那伙混混遇上闻箫和池哥,到底谁打谁?”

    上官煜含蓄道:“横扫千军如卷席。”

    赵一阳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刚刚那位许施主,被外表蒙骗了。”

    几个人一起往楼下走,许睿饿了,正抱着一包薯片没停手,“对了,你们今天看见池哥,应该没被章明峰影响心情吧?也是我傻,周末那天要是装作没看见多好。”

    “不是你的问题,是章明峰那孙子非要来刷存在感。”赵一阳拍了拍许睿的肩膀,又问闻箫,“闻箫应该是第一次见章明峰?是不是觉得他长相气质都很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走了两步,闻箫问,“你们知不知道,池野为什么打他?”

    “其实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但池哥不随便动手,肯定是章明峰惹到池哥头上了,池哥忍不了才打人的。”赵一阳跳起来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池哥跟班里其他人不熟,那时跟章明峰话都没说过几句,没机会结仇,所以我们也挺纳闷的。”

    上官煜:“对,后来章明峰转学了,有人问他他也不说。那些人说是章明峰怕说了池哥再动手,我看,是做贼心虚。”

    搭117路到九章路,闻箫下车,抬眼就看见了站牌下的池野。

    池野长相是帅气的,这时路灯和广告牌的光线交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锐气。挺直的鼻骨落下两寸阴影,五官显得深邃又立体。仿佛少年的气息在他脸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剥离。

    “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