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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至暗(上H)

      赵一航惊讶于钱雪会这么说。但是既然说了,就是默许他可以做这种事了。

    别墅里还真没有安全套。赵一航不知道跑去了别墅的什么地方拿了备用钥匙,手忙脚乱地打开锁出门去买。钱雪后知后觉想明白一个问题,赵一航一直在泰城读大学,上大学后没怎么回过榆城,所以无论是榆城的家里也好还是这个别墅也好,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十八岁前置办的居多,所以他去钱才多的遗体告别仪式时打扮得的那么像个学生。

    不过想到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钱雪靠在沙发上舒展着酸困的身体,思绪飘向空中。

    赵一航看上去有点奇怪,他到底有什么计划?他带自己来这栋别墅参观,从布置上能看出他对这栋别墅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可见他对这栋别墅非常在乎。不过就算很喜欢,为什么一定要在分别前带她看一下?难道说……

    有一个不甚明晰的猜想在钱雪的脑海里沉浮。

    赵一航半个小时后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应该是因为别墅区太偏僻,药店离得有点远。

    他回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又是锁门抛钥匙,然后拉着钱雪的手上了楼,进了一间满是工具和各种手工材料的房间,看样子是他的工作室。赵一航量了一下钱雪的腕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装了二叁十个一模一样的正圆白珍珠,明明是白珍珠,却个个都泛着彩色的偏光,绚烂夺目。

    “姐姐,我给你串一串珍珠手链,你可千万别随便送人啊。这些珍珠可不是一般的珍珠,虽然也不是太稀罕的东西,可这个盒子里的珍珠是我用好几年的时间从上千个珍珠里挑出来的,挺费劲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年年逛市博会都能看到那个开蚌取珠的摊位,就想着做娃娃配饰用得到,所以年年去挑,而且挑珍珠还挺有意思的。我会先挑一些比较好的买回去,然后在已经买回的珠子里又挑出了这几十个。”

    挑珍珠听上去是一种消磨时间和金钱的爱好,钱雪打趣他:“哦,一个一个挑出来的,那算是很有心意了,不过听你的说法买珍珠的时候也没想着我,更别提给我串手链了。怎么,临时起意的?”

    “被你看出来了,”说话间的功夫手链已经串好了,赵一航把手链戴在钱雪的左手手腕上,刚好合适,“你说以后再也不见面的时候才临时想到的。想着就送你一条手链吧,手链和娃娃不一样,这种东西你可以一直随身带着,说不定……”

    说不定你天天看到它就会一直记着我了。不过赵一航没敢说出口,万一钱雪知道他这种小心思后把手链扔到一边再也不戴了怎么办。

    “那带我来别墅又是为什么,想让我看看你有多富?”

    “不是,”赵一航垂眸,“我很喜欢这套房子,可惜我以后应该再没机会来了,所以想和你一起过来住一次。”

    “为什么没机会来了?”钱雪的疑问简直数不清。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那个模糊的猜想在脑中又清晰了一点。

    这个问题赵一航避而不答,只是说钱雪过段时间肯定就知道了,那才是他所谓的大礼。

    后来赵一航不发一言只是热切又哀求地看着她。钱雪对他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他在渴求她。

    他想要了。

    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消失,暗下来的房间中什么都看不真切。别墅里长时间没人居住就把暖气关了,刚刚进门时才把阀门打开,室内本来很冷,一个多小时的热气循环让温度升了上来,小房间内的温度尤其高,穿着大衣已经太热了。

    钱雪的身形在昏暗中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剪影,赵一航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这个属于她的黑色剪影脱掉了身上的呢子大衣,显出袅娜的曲线,影子娉娉婷婷地朝他走来,向他伸出手。

    她捧住了他的脸,赵一航感受到钱雪的指尖冰凉,可她落在他额上的吻却又是温暖的。

    她从额头吻到他的眼睛,从眼睛吻到鼻尖,从鼻尖到嘴唇,最后,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钱雪还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吻得这样温柔缱绻,满是安慰的意味——她本就是为了安抚他才答应留两天的。

    可是没那么顺利。

    钱雪想安慰他,可她的身体不同意。她可以伪装情绪表现得无比正常,可她没办法欺骗自己的身体。刚刚经历过钱才多过世的大悲,丧父之痛在心里郁结未开,再加上马上要面临的永久分别,钱雪的心情差到极点,完全没有任何兴致,她的身体抗拒着情事。

    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有多痛苦。

    赵一航已经起来了,可她还是很干涩,几乎分泌不出一点水,越是这样她越是紧张,甚至胡思乱想是不是钱才多的魂灵正在一边看着她。想到被父亲看着,钱雪的身体更加紧张抗拒,赵一航连放进一根手指都很艰难。这次的干涩程度甚至比初夜那次更甚。

    钱雪小声哭了起来,赵一航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姐姐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小兄弟依旧很不给面子地立着。

    钱雪狠狠地摇头,带着哭腔答:“不好。”

    “你就这么进来吧,你戴着套呢,应该不会受伤。做着做着可能就湿了。”

    赵一航蹙眉:“不能这样,你怎么办。”她会疼,会破皮甚至撕裂。

    钱雪哭着抱怨他:“你买套为什么真的只买了套啊,怎么不买点助兴的东西,哪怕是润滑剂也行啊。”

    钱雪哭得楚楚可怜,哭成这种样子却说着这种话在赵一航看来新鲜极了,和她平时冷静矜持的样子差别太大。赵一航搂着钱雪光裸的脊背,轻吻着她的脸和脖颈安抚她:“没事的姐姐,没事的。”

    他们将近一个月没有坦诚相见,赵一航发现钱雪的背更加骨感,她这段时间因为操劳和压力瘦了很多,可即便如此,钱雪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包容他,去满足他的需求。

    她思虑太重又处处都想顾及,赵一航都替她觉得累。或许他不在了,钱雪确实能过的更舒心些。

    后来还是成功了,他们在浴缸的水中成功地嵌合。在水的滋润下赵一航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撑开钱雪的身体,让自己完全进入。钱雪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她用力在赵一航的背上抓着,旧伤疤上又添了新伤,可赵一航不再像之前那样撒娇扮可怜去喊疼,他由着钱雪在他的背上留下印记,他甚至希望钱雪抓的越狠越好。

    那是她留下来的印记啊。

    浴室里有一整面墙的镜子,升腾的水汽让镜面起了雾,只能非常模糊地照出浴缸中交合的人影。整个别墅四下无人,他们前所未有地放松,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去发泄,去放肆呻吟。

    随着律动,水纹一圈圈地从他们身边荡开,消失在浴缸瓷白的边缘上,水时不时因为他们动作太大而漫出,打湿浴缸边的瓷砖。

    钱雪是对的。在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着做着就湿了,但她可以肯定在赵一航极力的讨好之下,她确实会情动,变得越来越有感觉。在他又一次冲撞同时又伸手去触碰她的阴蒂时,她高潮了,高潮持续了很久。

    释放后赵一航一直抱着她,灼热埋在她的体内不愿离开,极尽温存。

    “姐姐,如果我说我离开你会死,你会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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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上大肉。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拆分比较好,差不多6000多字的肉,中间断在哪里都不合适,姑且断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