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盛事
楚昆阳一手拉着阿照,一手跟另一个轻纱蒙面的巫民女子拉住了。她的轻纱下面也是一张鎏银的骷髅面具,看不见脸。但是轻纱的衣服却把她玲珑浮凸的曲线展现得丝毫必现,想来也是个容貌身段极其出众的女子。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有哪里奇怪。楚昆阳一手拉着阿照,一手跟另一个轻纱蒙面的巫民女子拉住了。她的轻纱下面也是一张鎏银的骷髅面具,看不见脸。但是轻纱的衣服却把她玲珑浮凸的曲线展现得丝毫必现,想来也是个容貌身段极其出众的女子。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有哪里奇怪。
楚昆阳看那个女子的时候,那个女子也刚好回过头来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时候楚昆阳却从那个女子的眼色之中读到了一丝一丝的惊讶,但是这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看到的还是一个陌生巫民女子清澈魅惑的眼睛。
“不准看她!你是我的男人!”阿照看见楚昆阳再看那个女子,十分的不高兴,狠狠的捏着楚昆阳的手,低声呵斥楚昆阳道,“你们男人都是这般朝三暮四的,你都得了我了,还要去看别的女人!信不信我回去把你踢下床?”
阿照这话说得义正辞严,振振有词,楚昆阳竟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仿佛他倒真的成了那薄情寡义,朝三暮四的负心汉了。但是阿照这吃醋的样子看上去又非常可爱,他赶紧把目光移回来,看着阿照那带着怒气的脸蛋,忍不住有点想笑。
楚昆阳总是这样,一有点什么事情他就想笑,忍也忍不住。但是他刚刚笑出来就想起了阿照的叮嘱,赶紧拼命忍着笑,把自己的脸板了回去。阿照看着他这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自己也被逗乐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不是说不准笑么?”楚昆阳低声问道,“你怎么笑了?”
“我跟你一样?”阿照瞪着他的眼睛,也是压低了声音,“我是本地巫民,我哥哥是巫民首领,你是外地人,笑不得的!就好比夫妻之间有些事是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也有些是是女人能做男人不能做的,懂了么?”
楚昆阳听她这个比喻,觉得有点怪怪的。看阿照吃醋的样子,自己跟她又不像是真的夫妻,倒像是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感觉怪好玩的。
那边那个陌生的巫民女子眼神和楚昆阳一对,随后毫无波澜的收了回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个巫民女孩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古井无波。
不知道怎么的,虽然那个巫民女孩表面上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是他和楚昆阳拉在一起的手里却传来了一阵阵潮湿温暖的感觉。楚昆阳知道这个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巫民女孩在紧张,所以她在出汗,但是她在紧张什么?难道真如阿照所说的是为了自己这么一个男人?
楚昆阳脑子里面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但是他还没有想明白。虽然可能是一个魅惑的暗示,是少女的示好和不好意思开口的腼腆和语言不通的障碍,但是楚昆阳的直觉里面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东西混杂进来了。
但是楚昆阳已经来不及想清楚这个暗示到底是什么了,他们已经手拉这手组成了一条很长很长的长龙。楚昆阳朝另外的两边望了一眼,都根本望不到头。队伍缓慢而稳定的朝着前面行进,阿照也不说话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楚昆阳的目力极好,他定睛仔细看了一下,前面领头的巫民和后面收尾的巫民手里都提着一盏琉璃的灯笼。他们这条长队伍在微风中默默的走着,不发出一点脚步声。
楚昆阳心里略微估算了一下人数,在这里的差不多有一千人,老老少少都有,这差不多是这里的所有人了,所有人都出来了。正如阿照说的,这里确实有热闹可以看,这里似乎正在有什么盛事正在举办。
楚昆阳知道大家正在朝着那个有水池的广场走,水池的后面都是黑色的刺竹子搭建的吊脚楼。这些黑色的刺竹子搭建的吊脚楼是这里最大最高的,默默的在周围围了一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相信竹子也能组成这样高大巍峨的建筑来。
楚昆阳朝着那个黑色刺竹子搭建的吊脚楼看了一眼,看见那吊脚楼的正上方有一朵淡淡的黑色的乌云,与这周围的晴空万里格格不入。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一个阴煞狠绝的人物,他杀人无数,所以一身煞气已经差不多可以影响到周围风水了。
楚昆阳又仔细看了一下,这栋吊脚楼那么高大,却没有如同其他吊脚楼那样开很多通风透气的窗户。它仅仅有一个黑洞洞的门洞,上面也没有安大门,正对着前面的蓄水池。它处在这个寨子的中心,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楚昆阳刚来的那天晚上,睡觉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巨大的没有一点光亮的黑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被人下的春药正发作得热烈,阿照又很快溜进来填满了他所想要的东西,他只顾着与阿照缠绵,所以没有多去看看这个奇怪的吊脚楼。
现在楚昆阳有了机会可以近距离的观察这栋吊脚楼了,他把自己目力和耳力都开到了最大的极致仔细观察聆听。可是除了轻微的脚步声以外,他什么也听不见。而他朝着门洞里面看了一眼,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光,一片死寂。
楚昆阳现在几乎毫不怀疑,蛊夫人就住在里面,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也总是很准确。
阿照用手指悄悄的在楚昆阳手心里面调皮的画着很多圆圈,弄得楚昆阳有一点痒痒的。另一边的那个巫民女孩的手里面的汗却越来越多,楚昆阳的手越来越湿了,但他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敢松口,又不能问,只好跟着队伍一直走。
这支上千人的队伍就这样朝前面走着,神情肃穆,似乎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虔诚的事正在发生。他始终觉得自己另一只手拉着的那个巫民女孩有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当他想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看看的时候,阿照就会敏锐的发现,狠狠的用指甲掐他,面有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