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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你会喜欢的。

      一只巴掌大小的精巧礼物盒被苏怡递到戚墨面前。

    胶青的底色上,闲闲勾勒着几抹松花跟朱墨色的笔触纹理,点缀着零星金粉,正面用松花色的宽绸带打了个双层蝴蝶结,端正又漂亮,一看就是苏怡的手笔。

    苏怡意外的有一双巧手,蝴蝶结打得尤其漂亮,在孤儿院的时候,戚墨裙子上的蝴蝶结都是苏怡帮她打的。

    苏怡只会为她一个人这么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戚墨都为此沾沾自喜。

    “这是什么?”戚墨抬脚踢正了桌前歪斜的板凳,一屁股坐了上去,她膝盖疼得厉害,肿得连运动裤都发紧,强撑着去趟厕所已经是极限了。

    她仰头看着苏怡,手始终插在校服口袋里,完全没有要接那个盒子的意思。

    “礼物。”苏怡完全不介意,她把礼物盒放在戚墨胡乱摊放着教科书的桌上,“抽空看看,你会喜欢的。”

    “喜欢?”戚墨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她刻意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苏怡仿佛闻到刚刚从凝脂般乳房里挤出的新鲜乳汁,还带着母体的温度,浓郁的奶香围着苏怡转了半圈,就朝着教室角落里的几个男A飘了过去,“我现在只喜欢男……”

    苏怡的信息素也跟着倾压了过去,那几个被O信息素撩得蠢蠢欲动的男同学见状,立马对着苏怡做投降状。

    “……切,没意思。”戚墨佯装镇定地从口袋里翻出一盒烟,磕出一根烟,她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手抖,苏怡的信息素强得吓人,哪怕不是刻意针对她,哪怕已经被O标记过,对戚墨来说都影响巨大,她的身体已经情不自禁地发软。

    如果在孤儿院的最后一夜,苏怡没有推开她,那她现在也不会……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甘的愤怒跟哀怨又一次在心头翻滚,捏在指尖的烟被狠狠揉搓着,烟丝簌簌地落了一地。

    “礼物?为什么我没有!”那个总是围着苏怡打转的女B突然蹿了过来,一把揽住了苏怡的脖子,拇指轻佻地拨弄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你刚才散发信息素了吧,小苏苏?”

    她笑嘻嘻地说,“小苏苏”这叁个字瞬间触怒了戚墨,戚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把手插回到校服口袋,用力攥紧,假想着那个女B的脖子被自己抓着手里,一寸寸地收紧,就像那根被她彻底揉烂的香烟。

    “学校可有明文规定,A不可以在教室随意释放信息素,违者可是要记大过背处分的。”

    褚棠说得不假,不过这条所谓的规定每天能被违反上百次也不止,只要不闹出乱子或者是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学校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你挚爱亲朋的我,现在非常想要检举揭发你,”褚棠假意威胁道,“不过善良的我可以给你一个贿赂我的机会,嘿嘿,就看你要不要抓住了,嗯?”

    “你想要什么?”苏怡颇有几分无奈地看着她,可戚墨注意到她的身体姿态还是松弛的。

    “这我可就得好好想想了,”褚棠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故意迎着戚墨杀人的目光,慢慢凑近苏怡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她当然没有碰触到苏怡,戚墨清醒地知道,问题是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个贱货就是正在吮吸苏怡的耳垂!

    “……你确定?”褚棠想要的显然超出了苏怡的想象,苏怡的眼神里有惊讶,可更多的是玩味。

    “当然。”褚棠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非常确定。”

    “打哑谜的两位,麻烦离我远点,好吗?”戚墨烦躁地敲了敲桌子,褚棠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过还是给了苏怡面子,没说什么难听话就跟着苏怡走开了。

    戚墨盯着那个礼物,看了起码一分钟,却还是拿了起来。

    “无聊。”戚墨嘟囔着,抓着蝴蝶结的尾巴,用力一扯,整条绸带都被她拽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她随手就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礼物盒被打开了,里面塞满了朱墨色的拉菲草,正中摆放着两个药用玻璃瓶。

    玻璃瓶里装的是纯白的细腻粉末,差不多叁分之一的容量,瓶身还有瓶盖上没有任何标示。

    戚墨疑惑地拿起来晃了晃,没有任何声音,然后凑到鼻前认真闻了闻。

    冬青嫩枝被折断时才有的淡淡清香。

    是姜妍的冻干O信息素!

    她惊诧地看向正跟那个女B说着什么的苏怡,那个惹人嫌的女B举着手,笑嘻嘻地发着誓,苏怡嘴角挂着浅笑,眼睛里却都是审视跟估量。

    苏怡还是变了,果然没有人是会一成不变,这个认知让戚墨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她攥紧了那两个玻璃瓶,铝塑盖狠狠地硌着她的手心,尖锐的疼。

    戚墨最近喜欢上了疼痛,疼痛起码证明她还活着。

    “会痛是件好事儿。”

    莫荼每次用手指硬生生抠开她刚刚结痂的伤口,用舌头舔掉新流出的血液时,总爱这么说。

    如果不是嘴角挂着血,他在阳光里微笑的样子甚至是帅气的,虽然他下一秒就可能再用那把钝到不行的餐刀再次切开她的手腕,“不痛的话,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苏怡没跟戚墨说该怎么用这两支冻干O信息素,可戚墨不是笨蛋,方法多得不得了。

    有个最简单的,也是最有用的。

    那就是在一个人流密集的地方,把这两支冻干O信息素撒在莫琮的身上,他那么稀薄的A信息素根本没办法抗衡这样大剂量的O信息素,他一定会被当成发情的O。

    到时候她想要离开,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8.υ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