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都选择留下来了，那就勇敢去面对。还有半个月，曲晓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曲晓煜将手搭在曲晓棠肩上。

    “我也知道这些道理。可是我一想到那些孩子还那么小。左旎旎，大学刚毕业的年轻老师，笑起来有两个好看的小酒窝。陈予，热情善良，是我这个学校第一个认识的学生。她们就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杀掉了，凶手居然还是李真，那个广播站的副站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好不真实。我也想难过，我也想痛哭流涕。可我的沉默，真的太可笑了。”曲晓棠自嘲。

    曲晓煜劝道：“你不是从不认输的吗？曲晓棠，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对她们有很深的感情，可这些都不怪你。即使没有你，可能她们也会遭遇这一劫。况且李真本来心理就有问题，这些东西我们无法预料。所以，你要坚强下去，带着她们一起。”

    是啊，她必须要坚持下去。

    曲晓棠收起悲伤的情绪，坚定地看着曲晓煜：“放心好了，我曲晓棠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她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在那之前，她必须要打起精神，去面对每一天。

    第二天来到平镇中学，趁着沈昕去上课期间，曲晓棠来到了收发室。

    一个佝偻的身影蹲在地上，整理着杂乱的报纸。

    “您好，请问是收发室的苏爷……苏老师吗？”曲晓棠想起之前有人说过这个老大爷挺有脾气的，就算退休了也还是让大家喊他老师。

    “是我。”苏城扶着自己的腰艰难的站了起来。

    曲晓棠咬着唇问道：“那个，我是想来和您打听一些事情的。”

    “和我打听？小姑娘，我一把年纪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也没那么懂，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苏城摆了摆手。

    “苏老师，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您，不然也不会特地跑来这儿了。”曲晓棠诚恳道。

    苏城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无非就是想问我那个男同学的事情。我都说了很多遍了，那天晚上下着雨，我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你就算再问我一百遍，也是这个结果。”

    “我还没问您是哪天，您怎么就知道我要问这个？苏老师，其实您是知道一些的吧？”曲晓棠趁机继续追问。

    “警方都来问过我好几次了，你无非和他们就是一起的，干脆我就直接回答你了。小姑娘呀，问完就赶快回去吧。”苏城有些不耐烦。

    曲晓棠上前：“苏老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这次来，是想问您有没有见过报纸上有英文单词或字母的？”

    “这……洋文我还是知道的，但是你说报纸上有这些，我还真没见过。我看啊，你算是问错人了。”苏城摆摆手。

    “不会的苏老师，我知道您一定知道很多。这些线索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请您告诉我好吗？”曲晓棠恳求。

    “告诉你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请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苏城摇了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