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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

      婚礼当天,凌晨时分的晨曦照进别墅,丁芸茹早早洗漱化妆,梳妆台上摆满了首饰。祝笛澜化好妆换好衣服,就吹气球玩。

    方璐一直帮丁芸茹带凤冠,两个感情至深的闺蜜,看着看着就互相红了眼眶。方璐由衷为她高兴。

    祝笛澜坐在窗台上,摆着脚,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新郎的车队来到楼下,她向下扫了一眼,“他们来了。我们再玩个好玩的吧。”

    “玩什么?”

    她拉拉方璐,“你们两个坐床上,盖起来让他猜。”

    方璐摸摸肩膀,“我的肩比你们宽。你的身形跟小茹比较像,你跟她玩吧。”

    “不要,我嫌弃他。”

    “那我也嫌弃啊。”方璐说的真情实意。

    丁芸茹咯咯笑了一阵,“我老公真的这么差劲?”

    “好啦,好啦,陪你玩。”方璐坐上床。

    祝笛澜把两人严严实实盖好,才打开门。卧室外已经乌泱泱围了一圈人。

    李佳佳和王倩堵在门口,郑辉与她们一样穿了抹胸的粉色纱裙,粗壮的臂膀显得鹤立鸡群。对面的伴郎团为谁去牵这位美艳的“大兄弟”而争执不休。

    郑辉非常满意,他觉得伴郎个个都很帅,牵谁都开心。

    因为孟莉莉的离开,伴郎与伴娘团都改成了五人。祝笛澜关上门,问道,“到哪一步了?”

    王倩鬼灵精怪地往前一跳,“要红包。”

    覃沁手一伸,罗安递上一把supreme的撒钱枪,他对着上空一阵扫射。

    伴娘和宾客都笑得开心,捡起漫天的百元大钞来。

    婚礼的司仪是泊都的着名主持人谢春东,跟拍团队也非常专业,他录节目似的,妙语连珠,见到这场面也开开心心地凑热闹,捡了两张。

    祝笛澜靠着五斗柜,扫荡了柜子上落着的钱,不客气地塞进随身小挎包里。

    覃沁原想趁乱冲进卧室抢新娘,哪知祝笛澜一直堵着。她数着钱,跟孙二娘似的,不让他进门。

    覃沁被她逗笑,“你还抢?你缺这点钱?”

    “我从来不嫌钱少。”她甜甜一笑。

    李佳佳拉住覃沁,“不行的,新郎要做任务才能进去。”

    “好,好,做什么?”覃沁投降似的举手。

    伴娘们在地上铺上指压板,谢春东接过话去,“看来新郎不做几个俯卧撑,娶不到新娘。”

    覃沁脱掉外套,“说吧,做几个。”

    王倩堵住凌顾宸,“伴郎也都要做的,不然不可以进去!”

    覃沁大笑,“你的秘书团跟你算账来了。”

    凌顾宸无奈地指指王倩,“你离职了,确实比较嚣张。”

    郑辉冲过来拉他,“老板!你也要做俯卧撑!”

    李佳佳笑得说不出话。凌顾宸无奈,也知道这群秘书今天不会放过他,于是听话地脱掉外套。现场一片起哄声。祝笛澜靠着门,笑眯眯地看他。

    他虽然不是伴郎,拖秘书的福,享受的指压板一点没少。

    之后,五个伴郎依次在指压板上做十个俯卧撑,罗安和凌顾宸连眉头都没皱,如履平地。其他四位伴郎就相对有些辛苦。

    到了覃沁,郑辉私自加码表示要看二十个,脱掉衬衫就十个。伴娘们哄笑,郑辉妩媚地眨眨眼。

    “二十个就二十个。”覃沁大方接下挑战。

    祝笛澜哼了一声,“二十个太便宜他了。”

    覃沁瞪她一眼,就知道她又要玩花样。祝笛澜可清楚了,他的体力,二十个俯卧撑连气都不会多喘一下。

    “得有个人坐他身上,增加重量,不然一点挑战都没有。”

    众人听了鼓掌。覃沁被气笑,“好,那我就拉头猪坐我身上。”

    说罢他牵起祝笛澜的手,她瞪他,还是乖乖跟过去。众人笑得捧腹,又喜滋滋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祝笛澜理理纱裙,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背上。覃沁不觉得困难,她倒是小心翼翼,脚也只能翘着。

    谢春东马上就留意到她,夸她漂亮,还把话筒递给她,她大咧咧地说起亏覃沁的话来。覃沁憋着笑,以免使不上劲。

    二十个俯卧撑很快做完,覃沁起身时,故意推她,举起双手做一个胜利的姿势。祝笛澜大笑着摔到指压板上,哀怨地喊痛。

    凌顾宸正想扶她,就看见吴峻峰一个健步跨过来,把她抱起。程晋同就站在她身边,也拉了她一把。

    凌顾宸的笑容敛了敛,侧过脸打量这两人。

    趁着伴娘们不注意,覃沁迅速冲进卧室,喊道,“老婆!”

    祝笛澜想起自己安排的局,甩开吴峻峰的手马上跟过去,拦住覃沁,“你只能猜!”

    覃沁讪讪地放下捧花,“你又干嘛?”

    “猜中了谁就要娶!不能反悔的!”祝笛澜笑得十分狡黠。

    “还有一个是谁啊?”

    程晋同看了看,回答,“是璐璐。”

    “哦,璐璐啊,”覃沁故意用一种贱兮兮的声音大声说,“那不亏,不亏。”

    床上的两人笑得肩膀直抖。跟进来的众人乌泱泱围着大床。

    覃沁背着手,烦恼地走来走去。程晋同与方璐熟悉,覃沁便问他谁是方璐,两人商量了一阵,覃沁打算去掀右边女孩的红头帘。

    他刚掀一半,方璐就准备扇他,他迅速反应过来,把方璐推到程晋同身边,跳着抱住左边的姑娘。

    丁芸茹故作生气地指他,覃沁笑嘻嘻地哄,“老婆!走!结婚!”

    她甜蜜蜜地笑起来,她戴着霞冠的模样极具古典美,头帘掉下的那一刻,伴郎们又起哄,喊道,“嫂子好漂亮!”

    覃沁把捧花往她手里一塞,把她打横抱起,“回家喽。”

    伴娘们赶紧制止,说要找婚鞋。覃沁不肯放手,“什么婚鞋?”

    “我没穿鞋,”丁芸茹小声说,“你要给我找婚鞋的。”

    覃沁挠挠头,知道又陷入了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他鼓动伴郎,众人在巨大的房间里一通搜寻,毫无所获。

    罗安擅长荒野求生,但不擅长在房间里找婚鞋。他摇头以后,覃沁真是有点气馁,他赌气似的抱起丁芸茹,“没事,没鞋也能结。”

    丁芸茹撒娇,“我要穿鞋呀。”

    覃沁轻声哄,“鞋子家里很多,你要多少我买多少,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这双。”

    覃沁只得把她放回床上。闻杰开玩笑地大喊一声,“抬走吧!”

    四个伴郎一人抓一只角,把整张床垫掀了起来。丁芸茹尖叫一声,却发现自己坐的很稳,她的尖叫成了大笑。

    覃沁认真地指挥,“抬稳了,不要摔到我老婆。”

    伴娘们根本拦不住,还是孙姨在门口制止了,要他们把新娘又放回去。覃沁只得找起婚鞋来。她凑到方璐身边,塞了两个红包,方璐才说,“笛澜藏的。”

    覃沁又气汹汹地走到祝笛澜面前,她剜他一眼,覃沁就只得摆手掉头,“算了,这个我惹不起。”

    凌顾宸只得去找秘书,李佳佳和郑辉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笔奖金加假期,凌顾宸点头同意。两人乐滋滋地捧着婚鞋就出来了。

    经过一番闹腾,床上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也挡不住新婚夫妇的甜蜜。

    覃沁单膝跪着,为她穿好鞋。然后坐到她身边,摄影师拍婚纱照时,他的眼神一直钉在她脸上。丁芸茹笑得非常甜蜜,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覃沁笑得合不拢嘴。孙姨端过来一碗汤圆,说是丁芸茹老家的传统,新郎新娘互相喂一个,算作一家人了。

    祝笛澜躲在摄影师后面看,看到两人的甜蜜,她嘴角的笑也惹上了蜜意。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婚姻,只觉得看上去很繁琐。直到今天,她也期望起这繁琐的礼仪来。

    凌顾宸走到她身边,还没说话,她就自己走到另一边去了。凌顾宸有点伤心,只得遥遥看着她的侧脸。

    吴峻峰贴着她,与她耳语起来。祝笛澜虽然笑着,可也透出一股生疏。

    摄影师让伴郎伴娘一起拍个照,罗安与凌顾宸耳语了一句,凌顾宸说,“叫上笛澜。”

    罗安又走到祝笛澜身边,她听罢就跟他离开了。

    摄影师还在找另一对伴郎伴娘,覃沁看着他们离开,瞬间明白,示意摄影师,不用再找,就这么拍。

    祝笛澜跟着他到走廊,两人呼吸着空气里六月的花香,她向他讨了支烟,“为什么不拍呀?”

    “没人知道我们情如兄弟,落下婚礼照片,会被怀疑。”

    她接受了这个理由,罗安做事确实非常小心。她打量着他的侧脸,好奇道,“你不会想有点正常人的生活吗?”

    “什么算正常?”

    “有个爱人有个小孩,有个家什么的,最俗的东西却能让人开心。”

    罗安瞥她一眼,“没想过。”

    “你两个哥哥的生活都比你正常。”

    “我喜欢我的生活。”

    “哦,”祝笛澜漫不经心,“你没有过固定的女友吗?”

    “没有。”

    “好吧。你要是有喜欢的类型,我还能给你介绍介绍。”

    罗安侧过脸,冷淡地看着她。祝笛澜自得地垫着脚尖玩。她慵懒的时候极美,一颦一笑都美过这六月的阳光。

    她没心思在罗安面前卖弄风情,可她随便一站,就跟幅画似的。再冷血如罗安,也能理解凌顾宸对她的痴迷。

    “你不恨我吗?还给我介绍?”

    “嗯?”祝笛澜按掉烟,“恨么,也就恨一阵。我们到底是拴在一条船上的。”

    罗安微微眯眼,“你可以说你想杀我,我不在乎。”

    “我知道,”她轻笑,“不过你对我又不坏,我杀你干嘛,没劲。”

    “不怕我用你弟弟要挟你了?”

    “等廖逍死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都要重新洗牌,”祝笛澜挑眉,眼里有着坚毅的自信,“我是很沉得住气的人。等我们洗完牌,再讨论这些不好吗?”

    罗安直起身,还未说话,就看到吴峻峰小跑过来。

    少年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姐姐,我可不可以与你说几句话?”

    祝笛澜看他一眼,终于有点慌张。看到她的躲闪,吴峻峰不免失望,“姐姐,就当是我们聊聊哥大读书的事好吗?我没有骚扰你。”

    “哦,对了,”祝笛澜干脆挽起罗安的手臂,莞尔一笑,“我去不了哥大了。”

    “啊?”

    “祝你学业顺利。”她转过脸,不出声地催,“快走快走。”

    两人方才还剑拔弩张,现在马上又成了一条战线,罗安拉着她快步离去,另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去了。独留吴峻峰伤心地立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