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爱情
真让人疯狂。
权革浑身升腾一种被人掐住咽喉的窒息感。
他很兴奋,坐在她的车里有末日狂奔的绝望感。
他很悲伤,因为身体叫嚣的信号证明自己燃起熊熊欲望。
她隐藏在光影中的侧脸,有种极致的美丽,充满危险和疯狂。
只要一眼,就能激起男人的性欲。
这钢铁坚硬的跑车里,坐着一一位野性十足的女郎,让人意乱情迷,让人思想下流。
此时权革眼神有些散乱,他不知在臆想什么,不停的发问。
这样的女人,会属于谁。
应该是我的。
她的唇我亲过,她的脸,她的胸,她柔软的腰肢,她迷人的臀,还有她性感到要命的腿。
这些我都摸过,很柔软很娇嫩。
可她的心肠很硬,她坏到极致。
她又是那样那样的会驱使男人,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完全疯狂,完全大胆,没人能控制得了她。
太要命了。
权革的心都麻了。
他将捏着的烟头扔在窗外,在这肾上腺素激升的速度中,他眼底簇起暗火,解开安全带,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南熙贞眼前一暗,她连忙打着方向盘,踩下刹车,嘎吱一声,车子从郊外的路上驶入了荒野草地里。
“你疯了,不想要命了!”她躲过吻,轻声呵斥。
艺术都是疯狂的,搞艺术的人大脑都不一般。
权革低喘着又再吻上去,贴着她的唇慢慢濡湿,“你觉得我正常吗。”气息如此炽热,车内汹涌出热腾腾的雾气。
这吻太猛烈,是他积压已久的东西得以爆发。
爱也好,恨也好。
总之,迷得他快要升天。
全身麻痹,心肺衰竭,口舌痉挛。
俩人唇舌打架热的可以融化一切,南熙贞感觉耳朵一热,这人在啃自己的脖子,空气渐渐稀薄,指尖酥酥痒痒的。
她看见权革的浅色瞳孔,燃烧着诡色火焰,嘴唇微肿,淡淡响起的嗓音有着融糖般的粘稠,纯正的英式腔调,性感到要命的男声。
“fuck me。”
她嘴唇一疼,湿热的感觉从下巴蔓延到耳边,又再次听见这声让人心脏颤栗,欲望膨胀的纯英发音。
“fuck—”
“me。”
让娜,蓬皮杜夫人的闺名。
她让伏尔泰一见倾心,更让路易十五对自己言听计从。
她推动了法国七年战争,在前线打仗的士兵经常收到这位国王用让娜眉笔批注过的作战计划。
而现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也推进了不少“战争”。
可自己不是路易十五,最多算是那些小兵中不起眼的一个。
“啊……”
权革挺起腹部仰头,迷失在快感里的呻吟快哭了,熙贞的腰,熙贞的臀,这完美的曲线让人癫狂。
他将自己的全部挤入熙贞的身体里,要死要活。
他热切亲吻的声音不成语调,声声危颤。
这种被征服感,叫人头皮发麻,背脊颤栗。
他眼睫湿润,迷蒙的看见她扭过来一点,胸前的乳像粹着红的桃子,半熟未熟。
她居高临下的抚摸自己的咽喉,柔滑的像丝绸,指尖有魔法,一摸让他硬,再硬,更硬。
很淫靡,很妖艳。
她腰肢扶风似的去摆,那软浓浓的乳桃荡啊荡,淫的权革只想高潮。
他抓紧了腰侧的大腿,指缝陷进肉里,又攀附在她翘盈软泡的臀,死死抓紧迎合自己猛力撞击。
心跳快的要宕机,他瞳孔都有些涣散,唇微张,气力衰竭的呼吸,啊,一声,再啊一声。
那样深,埋藏在她双腿间。
她又在玩弄自己,将蛋蛋坐在她的屁股底下,轻晃腰肢,揉啊揉,酡红的面颊有种妖气。
兴奋,迷醉。
像看一层薄薄的雾。
撞击,一次,两次,三次。
激情,狂野,在这荒芜的草地中,红色猛兽的肚里吞噬掉了两个人。
熙贞的指甲陷进自己的肩膀里,扣出丝丝绯红,叫的比他还大声,是在欲望中产生的娇娇儿。
她坐的那样深,软腰挺起,上上下下,浪艳的起伏,满是獠牙诡丽的眼眸里有撩人欲望的嚣张。
“fuck you。”
冷色调,沙哑,性感激情。
她俯下身,唇边带笑,伸手抚弄自己的喉结,张嘴咬住,舌头舔啊舔的,轻佻的用舌尖濡湿自己脖颈左侧的纹身。
权革满头热汗,太阳穴鼓鼓跳,寂静的嘶声裂肺中,她挑逗极了,桃粉的乳尖轻轻摩擦自己的胸膛。
一口,再咬一口,将耳朵厮磨在她的齿间玩弄,又顽劣的恶意调笑。
“fuck—”
“you。”
权革闷哼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像投身于夜里的深海,四面八方涌来海啸般的浪潮,钻入耳内,眼里,嘴里。
他不可抑制,抓紧了她曼妙的腰臀,整个人都在抽搐,身体被冲向浪头,颠簸四起。
眼充血,青筋起,从牙关里挤出了他的灵魂,声音都飘了,“哦——”
“熙贞,熙贞。”
爱死,爱死。
他抬手扒着车窗,留下指印。
来势汹汹的。
高潮了。
他用力抱住身上的女人,共同颤抖在性爱里。
然后虚脱的倒在座椅,神情恍惚,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中。
此刻香烟点燃,一催,看见泄了她一肚皮,他更是无以复加的迷恋。
半阖眼,静静的吸烟,指尖都在颤抖,目光炽热的游移在自己大腿的女人。
脸蛋绯红,眼眸漆润,细腰丰臀,嫩乳妖娆。
她双腿间要人命的妖缝正张开它醉人的嫣红,紧贴自己的腹部,软嫩濡湿,让人骨酥神迷。
权革的嗓音被香烟浸透,沙哑香醇,一手挟烟,一手去摸她可爱的小肚脐,眼中有无法自拔的赞叹。
“你用纸擦肚皮的样子很迷人。”
南熙贞扔掉纸团,睨了他一眼,凑近一看,他睫毛濡湿眼眶微红,不由的自大起来,还不是被自己fuck哭了。
她腰肢凹陷,抬起屁股去磨蹭权革的胯下,那物渐渐微硬,于是右眉轻挑,眼含秋水,流露丝丝迤逦,回敬一句。
“你这么傲娇,我坐下去的时候还不是要闷哼一声。”
今晚的权革有些美味,她善心大发,伸手下去摸硬了他,抖抖胸挨着他的胸膛,贴唇轻声呢喃的撒娇。
“我还要。”
简直是个妖孽。
权革伸手揽住她轻娆光滑的腰肢,呼吸都麻了,眼神都痴了,喉结吞咽,混合着香烟轻轻吐出。
“千万别这样对我。”
他眼里有润润闪烁的光。
“因为你说还要的样子—”
“让我上瘾。”
爱是如此的令人着迷。
今夜。
他又陷入了这个人铺织好的陷阱里。
为其疯魔。
1月20日。
AOMG要为其国外公演宣传,选了两位颜值担当拍摄画报,背景在公司内的录音室。
“星和一个人就可以了。”郑基石摆摆手微勾唇。
“哥你不差啊,快上吧。”loco掇火,平时很自恋的人今天反倒谦虚起来。
突兀的来了一句:“女性中,我们公司里谁的人气比较高?”
“首先,排除掉uglyduck,Elo,wegun,pumpkin哥……”loco每说一句就招来其他人的怒瞪。
“当然还有我。”他傻呵的加上自己,才消灭了其他人的情绪。
“元材很招姐姐类型的啊。”st又开始逗忙内,不过他和loco一堆眼,又排除掉了朴宰范。
只因这位社长的男性粉丝更多。
那就只剩下了两位颜值代表,郑基石and李星和。
“我选simon哥。”uglyduck求生欲很强,他立马战队,还想拉拢别人,不过Elo含蓄的指了指李星和。
突然!
气氛有些紧张。
一场莫名其妙的竞争开始了。
“gray xi人气真不是说笑的。”st站在了李星和的这一边,还伸手摸了摸人家的黑毛衣。
禹元材没有回答,但他乖乖的走到了郑基石的身旁,一副哥我是你的人模样,谁知一抬头。
他看见了李星和沉默而危险的目光,心肝一颤,完了,下次去gray哥家,他可能不会给自己开门了。
这下两票对两票。
只剩下了loco,他的处境堪称极限求生是在夹缝里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郑基石抿紧唇角整理西装外套的动作很有威慑力。
李星和手背抵唇淡淡瞧他一眼的目光莫名令人胆寒。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女性,这种人气评比当然要让女孩子来选啊。”
他急中生智,撇清了自己,不晓得这两位突然较起劲是为何。
“选什么选。”
郑基石看向对面相貌堂堂俊俏的男人,压低了帽檐笑声说:“如果我是女孩子,肯定喜欢gray。”
“哪有。”李星和表露往常的害羞,指尖挠挠额头,夸赞道:“上次逛街,大家都只认出了你啊。”
又来了!
大家又瞎起哄,羡慕嫉妒这两位的感情,一脸揶揄打趣。
郑基石也sense上身,坐在李星和的身旁,俩人哥俩好的互相搭肩,虚势又好笑。
只有他们知道。
在这欢声笑语的掩盖下,是拥有未知危险漆黑一片的海面。
在那视线交涉下,是晦暗,幽深,潮湿,时刻保持警惕的。
他不想的。
郑基石搁下搭在李星和肩膀的手臂,慢慢收回来,在众人玩笑过后的寂静,结束了笑意融融的表情。
他从桌上端起公司买的咖啡,先递给了李星和,甚至帮忙插好了吸管。
可他浓黑的眉宇依旧锋利,仿佛给予的是一杯毒药,眼尾有静悄悄的利光。
好像在说。
只要你不动熙贞,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李星和默然接过,笑意退散,喉咙动了动,轻声道谢,极其自然的品尝。
他好像在回应。
好比这杯咖啡,不管经过了谁的手。
最后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拍摄画报期间,俩人全程无任何交流,最终也只有李星和将照片发布在了IG,而郑基石没有任何动静。
照片里,俩人合影的姿势也不如往常默契,重心完全偏离。
一个向左,一个朝右。
今天是南熙贞去医院拆绷带复查的日子。
郑基石写在了备忘录里并设置了闹铃,当然,并不止他一个人知道。
住院的那段期间,大家没来得及问候,想着这次趁伤好的机会叙叙旧。
结束工作后,几人下楼来到停车场,计划是李星和开车载着几人去医院。
Loco有些迟疑,他不像其他人正在思考要买什么礼物,上次没能见面,只因担心自己不受欢迎。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挨着李星和心事重重的问他:“你东西都买好了吗?”
“在车上。”打开后备箱一看,东西不少,loco神情惆怅的嘟囔:“我都不知道送什么。”
自己的东西,她肯定都不想要。
这时,后背猛地响起郑基石磁性的男低音,他笑着拍拍loco的肩:“心意到了就行,不需要太纠结。”
他侧身神情担忧的望向关闭后备箱的人,语气关怀不已:“你身体吃得消吗?”
李星和一愣,心底不由的戒备起来:“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这几天都待在工作室日夜颠倒的,连轴转怎么能休息好。”
他啧一声,哥哥式的宠爱,指了指对方的眼下,嗓音低而轻。
“哎咕,瞧瞧你的黑眼圈。”
郑基石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旁边站着Elo和uglyduck,纷纷将关切的目光投向备受瞩目的李星和。
“这样吧,你赶快回家休息,身体要紧。”
“可……”
他舌头僵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还有同伴们的附和声。
“是啊,身体重要。”
“快回去休息吧。”
他清润目光里的暗潮,对上了面前郑基石眼底温暖而真切的光芒,一下子将他隔绝在孤岛。
“可我还买了礼物。”
李星和攥紧手掌,瞳孔漆黑一片,却慢慢缩小再缩小,淹没在对方强大无法抵御的盛光下。
“不用担心,礼物我帮你带到。”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休假,还是多照顾照顾自己吧。”
他不甘心,握死了车钥匙,声音发紧发冷,眼中晕染不灭的火。
“但你不能开车,我不放心。”
郑基石唇角微勾,眼神有暗光轻轻闪,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包括他的这则问题,那样胸有成竹而滴水不露。
“不是有loco吗?他是我的专职司机。”
姿态亲昵让人倍感温馨的拍拍他的肩胛骨。
“今天给你放假,你就不要那么操心,我们gray xi身体要健康才行。”
这笑,隐喻着轻视,在这座大山下,没有人能平安的喘息。
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也想去探望那个人,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呢?
是熙贞的朋友还是郑基石的朋友。
李星和在大家的关心下交出了车钥匙,仿佛交出了自己那颗鲜血淋漓的心,他眨眨眼,试图平静体内的一切。
他独自站在车尾看见他们一个个坐进车里。
“pumpkin会开车送你回去。”
郑基石目光复杂的沉声道,温暖散去,只有冰冷冷的问候,他以为李星和至少会做做样子给自己看。
可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不能去的失落。
心越来越沉,答案也愈来愈接近真相。
“你的车loco会还给你。”
最后,或许想对李星和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能开口,那样机警,伴随一点点不由自主的敌视,隐藏起眼神里的锋芒,化为波澜不惊的海面,转身离去。
车开走了。
李星和听见pumpkin在叫自己,他仿佛变身被人操控的机器,勉勉强强的弯唇,走到副驾驶开门上车。
却是背道相驰的方向。
他点开手机,屏幕背景为玫红色的落日,在那壮丽梦幻的爱情海前,黄昏的光线描绘出两张侧脸,他们正在希腊众神的俯视下亲吻。
这将是,李星和永远保存的记忆。
不知道何时会褪色。
也许——
在那句【对不起李星和,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变得不重要时。
他才能不这么固执。
不是不勇敢。
而是——
只有他一个人在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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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奉上。
这次的车我很喜欢,大家呢?
关于新电影,谢谢【想瘦的大甜甜】提供的灵感,谢谢您!【爱心】
后续会慢慢讲述这个关于魔鬼的故事,拍摄时期会细写。
山花在重压下的妥协,是因为他没有底气,已经分手了,而且南妹还亲口说自己并不是那么爱他。
面对老父亲的政策,真的很难。
说实话,这是我两个月以来最满意的一次车了!
不能让丁孤单单的漏下!
谢谢大家的珍珠!
这个妖孽不太行
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郑基石看着正在铺床的人默默出神。
他想,我只有36岁,也许以后会爱上别的女人,也许这只是磨难,他的归宿不在这里。
但。
这辈子还是完了。
名为郑基石的男人,他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
以后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女人,哪怕是将会结婚生子的妻子,他都无法,无法
再为其死一回。
如何毁掉一个男人。
就是这样毁掉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铺床。”
他眼中有流光,亮如星辰,站在床尾神情温柔。
“铺床还用学吗 ”南熙贞一脸臭屁的朝自己竖大拇指,“我天生就会他们刚从医院回来,loco还是没能见上——面,心中依然胆怯,可能是为了给郑基石腾出空间,E1o他们放下东西没多停留就走了。
“不会也没关系,结婚后老公会做家务就行。
两个人仿佛旧年老友,说些适合在沐浴在阳光下的闲话家常。
“结婚 ”她正在叠被子,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可是成果并不那么漂亮,像幼稚园小朋友蹩脚的作品。
“我才不结婚呢。”她微撅唇,又将被子拆开,重新开始整理。
这时郑基石走上前接过,他熟练而快速的对折,整齐的放在床尾,动作行云流水,俩人之间也很默契。
“为什么不想结婚?”
“就是不想结婚嘛。”她坐在床边,看着手指上的创伤贴,开始一点一点慢慢磨的撕边缘。
“啧。”郑基石拧眉一掌拍掉她不安分的小手,“总要有个理由吧。”
南熙贞哀怨的瞅他一眼,手痒的就想撕撕什么,赌气的直接躺倒,四仰八叉的踢踢脚尖,还算诚实的说出心里的小九九。
“诶呀,我肯定不行的,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什么婆婆公公的……绝对相处不来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如果婆婆什么的让自己干这干那,她肯定会把房子点燃大家同归于尽的。
而且社会对女性那么苛刻,完全就是用家庭控制住女人。
她又那么懒……只想吃喝玩乐,结婚?结个屁!
根本不想看人脸色伏低做小。
郑基石也跟着俯下身,一手撑在她脸侧,似乎在进行社会学的讨论,提出了解决办法。
“结婚后和公婆不住在一起不就行了,原来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什么嘛,难道以后都不见面了?”她脑子想起曾经和郑基石妈妈见面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见面的话。”他咬唇轻笑,“老公护着你啊,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婆婆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算了算了,麻烦死了。”她眼神娇犟的摆摆手,和直男根本没办法讨论社会学,两性关系从古至今都是如此麻烦。
“结婚前都是这么说的,骗到手就不会那么容易。”她双腿夹着枕头,下巴前伸皱皱鼻子哼一声,满是小聪明。
“不会的。”
郑基石的掌心阖着她的小下巴,眉峰尽敛所有柔情,高挺的鼻梁刀刻出尖而瘦的鼻尖。
熙贞模样慵懒,意识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眼皮装模作样的眨动,却偷偷的合上。
她感受到下巴的温暖转移到脸侧,强打起精神,慢慢呓语:“我,我先睡了,你,你把门带上……”
似乎进入一个温暖的地方,她蜷缩身体钻了进去,周围柔软一片。
模模糊糊听见一句。
“baby just for you 。”
瞬间,世界安静黑暗下来,只有脸蛋那里还温温热热的,使人长眠。
1月23日。
在朴赞郁的三次邀请之下,南熙贞这才起身欣然赴宴。
这位导演不搞客套那一说,他将新剧本直接拿给熙贞看,并且提前申明了电影里最重要的几点。
“一旦签订合同,拍摄期间必须听我的。”
“床戏部分的裸露镜头是必要的。”
“这里面有可能会产生让你身心不适的情节,你仔细看,如果有部分疑问提前问清楚。”
她带了经纪人和律师,还有负责人宋禹廷在场,几人要在导演面前细细过剧本,并且开始协商合同里的所有规定。
怎么说呢,剧本很片面化。
朴赞郁最擅长的就是将枯燥的文本演变的魔幻具体,在他的镜头下,一句话的剧情都不是简简单单拍过了事。
南熙贞猜想可能会在这里给自己下套,于是提前问清楚。
“床戏会大尺度到什么地步。”她要把里面涉及到的情节一一细化,不然到片场突然傻眼,那时候就骑虎难下。
说实话,她演戏是有天赋,可本人却不是艺术家。
有些演员不能称之为演员,他们本身就是艺术,比如全度妍,完全献身于电影艺术。
可她不行,她没那么伟大,对于自己亲自将某方面展现给大众看,内心还是很抗拒。
朴赞郁没有嫌麻烦,他整整花了三年打造这个剧本,在这三年里,他也在细细观察,《无昼无夜》里李允书的表现让他觉得有火花。
选一百分的女主角or选八十分的女主演。
他一定会选择满分。
试戏过后,朴赞郁更是欣赏她的疯劲。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演员。
“床戏尺度不会小,有正面,背面,侧面全裸还有……”
朴赞郁尊重她是女性,翻开了烂熟于心的剧本,指向了其中的一处情节。
口交。
这部电影非常邪典,宗教,政治暗喻,压抑的人性爆发,还有男女性关系的思考。
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不伦情节,是母亲对女儿的压制和高强度的约束,冠以人性最自私的复杂的一面。
这种类型,太符合戛纳的口味,戛纳最青睐艺术人性类还有特别出位的片子。
而柏林喜欢拿政治种族说事,经常将奖项颁发给观众觉得枯燥无味但又能戳中政治家G点的影片。
威尼斯和戛纳口味相似,不过更偏向中国电影。
南熙贞相信,凭借朴赞郁的功力,这部新电影一定惊艳四座,她光是看剧本都觉得故事难以言喻。
又是一部横扫国际A类大奖的片子。
太邪了。
可,面对这样的诱惑。
南熙贞胆怯了,她要思考的东西很多很多,整整三个多小时,她都沉浸在剧本带来的震撼里无法自拔。
“那……男主演是谁。”
夕阳西下。
私人会馆里的落地窗前投下了瑰丽多姿的色彩。
朴赞郁将心中符合的人选照片一一摆在她的面前,这只是初步拟定,接下来应该还有男主演筛选的试戏部分。
这位导演要求的画面质量很高,一帧一帧的构图必须美,他删掉了几位演技牛逼但外形欠缺的演员,加上行程的不可抗力,摆在南熙贞面前的人选是——
薛景求,李政宰,河正宇,李秉宪,元斌。
呃……
这里面她就和李政宰河正宇熟悉,政宰哥?演床戏?无法直视,以后见世玲舅妈,那也太尴尬了。
只见朴赞郁最先拿走了元斌的照片,言之凿凿道:“太帅,观众代入感会很困难。”
然后他又拿走了李秉宪的照片,直言不讳道:“国内争议很大,我很欣赏演技,可惜剧组需要安静,尤其是要和你搭档,记者们会写很不好听的报道,效果适得其反。”
那就剩下河正宇,薛景求还有李政宰。
“李政宰是这里面最适合的人选。”朴赞郁拿走了河正宇的照片,“正宇合作过,我暂时没有了对他的新鲜感。”
南熙贞的表情变得奇怪极了,这让她怎么演啊!还没有心无旁骛到那种境地!
尺度还这么大!
“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他和全度妍《男与女》里的情色画面很有爆发力,美感也很强烈。”
《男与女》?
南熙贞觉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正要想起来的时候,朴赞郁拿出了最后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穿着米色毛衣,面容雅和而又孤冷。
正是孔刘。
她愣住了,可突然心情像进入了阳光,刚才满是阴霾的郁郁心情得到了纾解。
谁知,导演给了希望又亲手打碎了他,将孔刘的照片单独放在一边。
“他最近有拍摄计划,撞了档期。”
“果然啊,最适合的还是李政宰吗?薛景求……啧……”朴赞郁暗暗摇头,似乎哪里还有不满之意。
他随后叫来助理,让其将试戏邀请发给李政宰的经纪公司。
这一刻,南熙贞心慌了。
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有可能不是李政宰或许是其他男演员,可是……
尺度太大,她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情节。
心情沮丧,因为发现自己第一反应是抗拒。
她。
不是一名好演员。
凌晨2:10分。
南熙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关于新电影的情节,那里面的故事太过疯魔。
完全就是一部cult片。
如果是孔刘的话,她或许能克服这次的心理障碍,因为真的很想尝试,也不想放弃大好机会。
可自己才刚刚把人家骂走了……
脸皮厚一点啊南熙贞!
她从被窝里钻出绒绒脑袋,摸出手机翻到孔刘的号码,手指颤颤巍巍的,实在抹不开脸面。
磨磨蹭蹭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才鼓起勇气给对方打了过去。
有熟悉的鸟叫流水等候音乐,她的心像是在烈火烹,冰里冻似的,又冷又热,让人微微颤抖。
噔——
手机接通了。
“喂。”她跪趴在床上,撅起小屁股,从嗓子眼挤出软绵绵略带讨好的问候。
孔刘的好眠被打扰,他单手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习惯性的点燃一支香烟,伴随着低沉的沙哑声,轻抿香烟的微弱一同传入她的耳朵。
“什么事。”态度冷淡。
他看了眼时间,比自己预计的早半天,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朴赞郁早已联系了孔刘,只是孔刘在听说女主演有可能是熙贞的时候,沉思片刻,拜托导演转述自己撞档期,或许不接电影。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来找我。
早就把此人的性格习惯摸的清清楚楚。
“你还,你还没睡吧。”她心虚,完全忘记那天又打又挠,嘴里王八蛋王八蛋的骂着此人。
“睡了,被你的电话吵醒,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休息了。”
不愧是推拉的一把好手,此话一出,某人立刻着急了。
“欸?你先别走,先别走……”
“到底什么事。”依然冷若冰霜。
南熙贞涨红了脸,今天豁出去了,死就死吧,面子算什么!就算低一次头,老娘还是一条好汉!
她吞咽口水,用鼻音哼哼,发出矫揉造作的腻乎撒娇,试图色诱。
“我,我想你了。”
丢人,太丢人了,没想到哇,呜呜……她也有这样的一天。
太难了,女演员太难了,呜呜。
孔刘手腕轻弹烟灰,面容隐隐约约露出丝丝笑意。
第二天早晨8:30分。
一辆商务车准时的停在剧组的停车场。
从车里走下来孔刘的经纪人和助理,今天增加了一名新的小助理。
小助理是名女孩子,穿着长及脚踝的厚实大衣,针线帽和黑框眼镜。
看起来害羞而腼腆,性格很内向,缩着脖子像只鹌鹑,挂着工作牌埋头跟在经纪人的屁股后面,上了孔刘的房车就再也不下来。
此时清晨的一场戏已经拍摄完毕,他正在和郑有美坐在演员椅上对剧本,俩人是同家经纪公司,关系熟悉的如兄妹。
孔刘一边念台词,手底下也不忘忙活,正在剥柚子皮,蜜心红柚,足足有篮球那样大,又沉又香。
韩国国内很少见到如此品种,郑有美感觉奇怪也就多看了几眼。
深红色的果肉,汁胞软脆多汁,味甜酸适口。
他正在清理厚层果皮下的白色棉絮状,因味道发苦跟果肉一起吃影响口感,所以不厌其烦的一一清理干净。
神情专注,动作细密,在冷风的吹拂下,他的指关节泛着如红柚般深红的颜色。
整整一个大红柚,全部剥完后,整齐有序的码在膝盖上的透明保鲜盒里。
孔刘脚下还放着纸袋,里面全是处理干净的各色水果,黄的,红色,白的,绿的,像蔬果批发市场般。
此时经纪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他轻轻抬眼似有感应,余光望了眼不远处的房车,淡淡应声:“来了?”
第二场戏在下午两点,现在时间非常充裕。
他拎着袋子起身,几步大跨就来到了房车门口,助理们另外有休息的地方,所以他的房车里怎么会允许一名小助理的私自逗留。
一进门,温暖的热气袭来,鼻尖当即痒痒的。
正在锁门转身时。
有柔软的身体贴住他的后背搂住腰胯晃了晃,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孔刘没理,但也没有挣开她的手,自顾自的走到房车带有的冰箱前,将纸袋里的水果保鲜盒一一放进去。
熙贞的脸很红,不知是否因为车内的热气所致,她粉颊酡红,眼眸带水,痴缠着抱着人家的腰,就是不松手。
“你看看我,看看我嘛。”像猫叫,要多幼有多幼。
可惜孔刘垂眸轻描淡写的给了一秒的注视,而后继续将保鲜盒码放整齐。
妈的。
这个老男人架子真大,嘤嘤,太丢脸了,没皮没脸就没皮没脸,死也就死这一回!
猛攻!猛攻!还是猛攻!
她侧身挤过去靠在冰箱门上,两只胳膊挂在人家的脖子上,用那双含情水目,娇娇柔柔的放电。
使出了此生必杀技。
薄肩微耸,凑上这张美妙的芙蓉面,发出猫咪哼叫的诱魅鼻音,嘤嘤几声,撅起嘴巴。
“你亲我。”杏面桃腮,肤光似雪,那样会撒娇,水漾漾的眸里有荡儿的波光。
这人无动于衷,铁石心肠般。
“我要你亲我嘛。”
还是一动不动,垂下的眼睛里有冰凌,三月河里的浮冰,沁凉刺骨。
她不嫌羞,不知丑,踮起脚尖,像只顽猴,七手八脚的攀附在这健硕的身体上。
吧叽吧叽,对准这张唇亲了好几口。
没反应。
她眉尾耷拉,略苦恼的努嘴,小坏小坏啾啾在他的下唇,清澈纯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却轻吐舌尖,极尽诱惑之能事,撩啊撩的濡湿这唇。
孔刘喉结一滚,拦腰抱起摁在桌上,大刀阔斧,吻势猛烈,搅动她的口腔,翻天覆地,吮吸她的舌头,直至痉挛。
她还不作罢,更坏的伸手下去摸裤裆,隔着衣裤上下抚摸摩擦,小腿儿也要勾着他的臀,来回撩啊撩,挨一下再一下。
还要叫,勾魂的吟叫,叫的人热血沸腾,骨酥筋麻。
更要说骚话,势要勾死这个老色鬼。
声音要可怜,要纯要欲,点点软,点点甜,眼神要诱,像张牙舞爪的妖精。
“你,再吻……”
“再吻我都湿了。”
没什么是做爱一场解决不了的矛盾,一场不够那就两场!
更要博得老男人的同情,文艺女青年上线,长腿儿骚动的勾着这腰,手腕缠紧这脖子,像冰里花,水中影那样的微张唇。
“我好冷,好寂寞。”
孔刘第一反应就是要办了这个小妖精,但还不忘教育大计,心想一定是看了什么杂书,还学会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在他晃神间,某妖孽急不可耐的拉下他的裤链,温凉小手钻入他的内裤里,握住那一炽热勃发的硬物。
这老光棍磨蹭什么呢,到底来不来啊!
她嘴里腻咕的喊:我要,我要。
谁能不给,孔刘当下扒了她的裤子,探入腿间摸得一片湿润,抱紧小屁股就是猛冲刺,刚进入就被紧紧吸附,软肉销魂,按捺不住喟叹息息。
妖孽叫的很大声,咿咿呀呀,嗯嗯啊啊,让人失魂落魄。
他咬紧软颈,阵阵吸气,爽的鸡皮疙瘩起一身,声儿都飘了,“别,别喊。”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妖孽被撞入的快感连连,还不忘私心的小报复,拉下大手,轻咬红唇,眼尾飞红,丝丝勾人。
“我就要喊,啊……嗯……嗯……”
“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弄我的……呜呜……啊……”
她哈口气,唇被吻住,舌尖受到大力吮吸,听见对方呼吸越发急促炽热,心中有小得意。
多刺激啊。
老光棍肯定爽歪歪。
孔刘暗骂一声,抱着小妖精来到里面窄床铺,在这一走一动间,戳的更深了,次次顶到她最里面,身子越发软越发热,让人离不得。
他脱光熙贞的下半身衣裤,掰开两条白白细腿,大敞着撞击自己的胯下,闷哼着要驯服。
“你先看看我是怎么让你高潮的。”
她被迫箍住脖子,目光停留在自己快要按成一条直线的腿间,那水红艳粉的两瓣肉合拢又张开,再合拢再张开。
有肉色硬物凶猛的入进入出,股间撞得愈来愈红润,沁出漂亮的血色。
太直观,太刺激。
老色鬼太会了,他好会顶,又入的深,将自己摸得透彻。
她手指陷入腿根,死死的抓紧,体内一阵痉挛抽搐,声声似泣,哀转百回:“不要,不要。”欲拒还迎。
“啊……啊……来了来了呜。”
白腿根颤抖,软腰挺起,屁股蛋一抖再抖,胸前一热,乳尖遭到揉弄袭击,双倍快感瞬间袭来。
她挺起的细腰在半空僵了僵,倏儿快速无力落下,全是血液往下涌,热意汹涌,高潮太猛,喷湿了身下的床单。
敏感到极点的腿缝继续挤入又热又硬的东西,搅和的五脏六腑不得安生,她放软,又软,软到化成一滩春水,眼角凝泪,伸手去抓按住自己腿弯的手臂。
紧,再紧,她要吞掉这个人。
孔刘腰眼一麻,没有守住精关,猝不及防的抽出来,射了她一腿。
床上妖娆的酮体慢慢蠕动,她胸前软嫩的桃子轻轻荡,眼有妖气,手指摸到大腿内侧的乳白液体,指尖沾了沾。
然后呻吟一声,扭扭腰,眼神迷离的将指尖送入红唇,蛇信子丝丝微露,勾了一圈,舔了个干净。
又是那一句。
“我还要。”
看见这人眼红气喘的俯下身亲自己,她勾住这颗黑色脑袋的同时,悄悄的做出胜利手势。
嘿嘿。
拿下。
大战过后。
南熙贞光溜溜的敞开腿,歪头轻笑的看去,老光棍正在拿热毛巾擦她的小屁股。
“你不生气了?”她晃晃小腿儿,用脚丫子戳戳这人的脸。
“我都给你消火了,你不能再生我的气!”
霸道,专制,唯我独尊。
孔刘低头做事,没有作答,却偷偷的翘起唇角,心智缺失就是心智缺失,还真是个傻子。
“抱抱。”
她撒娇的起身,被老光棍抱了个满怀,温暖舒服,心下轻松,总算走出了第一步。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开口呢?
这又是个难题。
这个妖孽不太聪明,苦着一张脸枕在宽阔的肩头,细细思考自己本不周全的计划。
而孔刘呢。
他揽住这软绵绵爱娇爱哭的人,抬手摸摸长发,露出晨曦般耀目的光,没由来的,轻轻低笑。
当真以为不知道她肚里那点小算计。
傻子就傻子。
心智缺失脑子很笨也没办法。
可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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