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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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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尾巴那么软》

    作者:阿拆姑娘

    文案:

    谢迟迟意外飞升了仙,她有个不为人知的独门功法,只要她想,一眼便能瞧破别人的真身。

    于是,众仙宴变成了群兽宴……

    “迟迟你瞧,那个身着黑袍的仙君面容好生英俊啊!”

    哦,他真身是只勾着嘴的黑鹰……

    “迟迟你瞧,那个头戴玉冠的仙君也甚是俊俏啊!”

    哦,看起来这位仙君悟性不高,他得道时候瞧着已经八十有九……

    “迟迟你瞧……”

    谢迟迟不屑的瞧过去,却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这位仙君的真身,是一只白狐,宛如天边那一抹高不可攀的云,又好似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雾,还真真是漂亮得不可方物,尤其是他身后的大尾巴。

    顾清让没想到自己去了一次众仙之宴,竟还惹上了一个小跟班。

    这位跟班不吵不闹,只执着于……他的真身……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谢迟迟,“仙君,在?看看尾巴?”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仙侠修真

    主角:谢迟迟,顾清让(周愿) ┃ 配角:[质子家住火葬场]求预收 ┃ 其它:古风仙侠

    一句话简介:仙君,在?看看尾巴?

    立意:彼此成就,兼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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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翠屏山间,云雾缭绕,天光熹微。

    林间静谧安然,仿佛能听见松针间凝结了一夜的露水慢慢滑下,“滴答”一声,落到了树下的石头上。

    不知是哪棵树上,一声鸟鸣响起,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引来更多鸟儿的应和。

    如此美妙的一个清晨,坐落在翠屏山中的茯苓派门下弟子,已经开始了早课。

    一缕阳光透过窗,斑驳地洒在绿衣少女的头发上,给她的轮廓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

    杏子般的眼,花瓣似的唇,露珠一样的眼神,湿漉漉的,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坐在书案前,懒懒地打着哈欠,拿起桌子上的书去戳了戳坐在她邻座的少年,“五师兄,你昨天帮我做的课业呢?”

    被唤五师兄的男子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小师妹,你记错了,昨天该你六师兄帮你做课业了……”

    他话音刚落,绿衣少女已经瞧见门口师父的衣角一闪而过,她忙侧过脸去望侧后桌的少年,“六师兄,我的课业呢?”

    被唤六师兄的少年瞧着俨然比五师兄稳重,他自书案上抽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早写好了,师兄办事,你放心。”

    绿衣少女的脸上终于松了口气,双手接过了册子,“多谢六师兄。”

    “师父来了,快坐好,快坐好……”

    话音刚落,一个慈眉善目的白眉老先生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茯苓派的掌门——云柏石。

    “昨天的课业,都交上来吧……”

    弟子们挨个起身,将自己的课业交了上去,谢迟迟也慢吞吞地起身,跟到了队尾,将课业放了上去。

    云柏石抬头瞧了一眼,谢迟迟面上强装镇定,实则心虚得厉害。

    索性师父他没多问,待谢迟迟回到座位刚坐定之后,他便开了口,“这个,咱们今天来讲讲……”

    邻着下了早课,俞亦聪望向身侧的谢迟迟,“小师妹,今天该我和你四师姐下山采买,你想要什么,跟五师兄说……”

    俞亦聪吊儿郎当地将胳膊搭到后排林惊弦的案几上,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林惊弦伸手抽出被他手肘压住的书,俞亦聪胳膊一滑,这摆出的腔调,拿捏的姿势瞬间便垮掉了。

    谢迟迟有求于五师兄,只得忍着笑,在心中为六师兄此举叫了好。

    谢迟迟自五岁拜师入了山门之后,鲜少有再出过山门,即便是出去,也多半都是修仙之中各个门派的活动。

    修仙之派,都是建在清净的山峦之上,适合清修。

    故而各个门派之间的交际,也不过是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呆一呆,起初还有些新鲜感可言,久而久之,便没了乐趣。

    她早就想出去跑出去看看了,奈何师父颇为固执老派,一直觉得她不靠谱,几乎没怎么叫她出过山门,虽然她谢迟迟有时候确实不靠谱,但那只是在极少数的情况下,她不否认,但这不能当师父不让她出去采买的理由。

    五师兄平日最不守规矩,四师姐也好说话,谢迟迟觉得计划有望达成,没准今日她能跟他们俩一同混出去。

    思及此,谢迟迟眼珠子一转,故作神秘的朝俞亦聪摆了摆手。

    俞亦聪果然来了兴趣,当即附耳过来,谢迟迟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谢迟迟讲罢,期待地望着俞亦聪,俞亦聪笑着伸手敲了敲她打着坏主意的脑袋瓜,谢迟迟知晓,他这是同意了。

    师兄妹两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学堂门,专捡着没人的地儿走,终于绕到了山门口藤车停留的地方。

    没一会儿,用完早膳的水若菱赶了过来,她一掀帘子,同里头坐着的谢迟迟大眼瞪大眼,撞了个正着。

    “小师……”

    她一声唤还没出口,便被谢迟迟伸手捂住了嘴巴,另一侧的俞亦聪也配合到位,伸手将水若菱拽上了车,谢迟迟果断一摇铃铛,藤车便升了起来,朝山门外飘去。

    确保不会被旁人听见之后,谢迟迟这才放开了捂住水若菱嘴巴的手。

    水若菱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小师妹,你……”

    谢迟迟知晓四师姐的脾性,登时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神色,“四师姐……”

    她这幅模样,可怜不足可爱有余。

    水若菱一顿,苛责的话便没再说出口,“到了之后,跟紧我和你五师兄,不可乱跑啊。”

    “嗯,都听师姐的。”谢迟迟点头保证道。

    水若菱似乎还是不放心,拿出了自己的传音螺,“你带好这个,在上头敲三下,对着说话便能传到你五师兄的传音螺上,反之敲两下,便能听到你师兄给你传的话。”

    谢迟迟接过传音螺收好,每个有过外派任务的弟子都会拥有传音螺,谢迟迟没接到过师父给的外派任务,故而便一直没有传音螺。

    藤车有些摇晃地飘在空中,车轴四角上坠着的铃铛因风作响,车帘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这驭铃驾车,以铃代马,还是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仙门中有位对马毛过敏的师祖前辈发明的咒术,车底贴了符纸,四个车轴上悬着铃铛,全靠驭车人的术法维系藤车的前行。

    此法确实有许多美妙之处。

    一来,此般出行颇符合修仙门派的身份;二来藤车需要弟子术法才能驭使,也能潜移默化地锻炼弟子的修行;三来还能省了养马,故而此法如今已经在仙门之中广为运用。

    谢迟迟正想着,藤车摇摇晃晃地停住了,最后猛得一个踉跄,谢迟迟“咚”得一声,撞到了脑袋。

    “抱歉啊小师妹。”俞亦聪笑着,“师兄对驭藤车,也不怎么熟练。”

    将藤车停在还算清净的巷子口,三人走路去了集市,路上,俞亦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问道,“小师妹,往常哪次上师父的课,你都是一副生不如死的困顿模样,怎么今日听得这般津津有味?”

    云柏石今日早课上讲的是修仙之中第一大门派朗华派的历史,依旧枯燥非常,课上师父下来转悠的时候,俞亦聪条件反射要去将谢迟迟拍醒,谁料一转头,瞧见小师妹一副精神抖擞、回光返照的模样。

    谢迟迟瞥了一眼自家五师兄,正了正神色道,“五师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朗华是大门派,自然有许多妙处值得我们去学习。”

    瞧见她说出这样的话,俞亦聪登时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神色来,“小师妹这是被附身了吗……”

    水若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五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师妹她呀,这怕是在学史思人……”

    “学史思人……她思谁?”

    “还能是谁,朗华首座弟子——周师兄啊。”

    “周愿?小师妹竟也喜欢他?”

    谢迟迟目瞪口呆地望了过来,“四师姐,你不是答应我不说出去的吗?”

    水若菱一怔,俞亦聪随即接住话,“师兄哪里是外人,说不定还能给小师妹你支招儿呢!”

    谢迟迟半疑半信,“可我怎么记得,我有位自称丰神俊朗,才貌双全的师兄,他之前喜欢牛黄派的采薇师姐,追了足足一年多,都没追着,最后那位师姐却和同门青梅竹马的师弟好上了……”

    俞亦聪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小师妹,揭人不揭短,师兄这可是好心想帮你……”

    谢迟迟见好就收,当即浅浅一笑,“那我多谢师兄好意?”

    俞亦聪皮笑肉不笑,“不客气,小师妹。”

    三人没走一会儿,便到了集市上,时辰尚早。

    卖早点的铺子刚开张,谢迟迟只瞧见,那刚出锅的一碗碗热腾腾的鸡蛋羹,小贩熟稔地淋上一勺香油,撒上几缕翠绿的葱花儿,又夹了几根酥脆金黄的油条一同放到托盘中端去了客人桌上。

    谢迟迟的口水还没来得及流出来,鼻尖便嗅到了汤包的鲜香味儿,巴掌大小的包子轻轻咬上一口,汤汁顺着缺口滑入口中,香味在唇齿间肆意横流,痛快的来上两笼,偷摸下山的这个早晨,简直不要太美丽。

    水若菱已用过早膳,便先去了附近的铺子采买,俞亦聪十分大方的请谢迟迟把想吃的吃了个遍,谢迟迟坐在凳子上直打饱嗝,两人一直吃到了摊贩收摊,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水若菱拿着采买的一些东西过来,瞧着二人双目无神地模样,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谢迟迟吃的稍稍有些撑,当即想回藤车上歇歇脚,偷个懒,便抢着道,“师姐,我去车上放东西,你同五师兄继续去采买吧。”

    水若菱有些不放心,“小师妹,你还认得路吗?”

    “认得的,怎么会不认得?”藤车停的地方离此处没多远,她怎么可能不认得,她谢迟迟就算再不靠谱,也不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左右不远,小师妹不会记岔的。”俞亦聪也道。

    水若菱将东西交给了谢迟迟,谢迟迟拎着东西,踢踏着步子顺着方才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上了藤车,谢迟迟将东西随手一扔,闭眼靠在车壁上揉了揉肚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唔,舒服。”

    谢迟迟的手碰到一个东西,硬硬的,凉凉的,她下意识仔细摸了摸,好像还有花纹,谢迟迟睁开眼睛去看,那是一把剑。

    银色的剑鞘精致贵气,黑色的剑穗低调神秘,只是静静的立着,便叫人觉得是一把好生厉害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