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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三只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看起来乖巧极了。

    要是一直这么乖巧得有多好啊。

    绢翕心里长叹道,又接着板起脸来教训:“所以你们还敢逃课吗?”

    已经几乎被吓破了胆子的三个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伍/关于饺子

    在上次的逃课事件过去后,三只崽崽很是乖巧(划掉)认怂地去上练武课,并且在见到绢翕的暴力之后,愈发敬仰,连上课都带着崇敬。

    这也导致绢翕直呼,这几个人嫌狗憎的小家伙终于听话了。

    幼儿园也是默认的做五休二制,这天是周五,青徽想奖励这几个孩子,便与绢翕商量,等练武课结束,一起来包饺子。

    生活在天界的孩子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曾经去人间历过劫的绢翕倒是略有耳闻,连忙同意了。

    包饺子的地点定在宿舍,那边有比较开阔的厨房,方便一起弄。

    白遂也哭唧唧地又被芝兰送了回来——他回家征求了白恺的同意,一路飞奔生怕自己被排除出去不带他玩了。

    只是他被送过来的时候,准备工作才刚刚开始。

    包饺子是一项很适合多人参(玩)与(耍)的活动,由此引申的倒面粉擦面粉咬硬币都颇有乐趣。

    被这五个人挤满了,再大的厨房也显得狭窄起来,肩负着揉面任务的青徽直呼太挤了,干脆搬着案板去了外面。

    三个小家伙又不约而同一起跟了出去,一左一右一前趴着看。

    青徽熟练地揉面,手法利落干脆,已经提前醒好面的面团在她手里好像是被随意玩耍的橡皮泥。

    她在案板上又铺了一层薄薄的面粉,拿出擀面杖开始擀,把面团擀开,来回重复了好几遍,再把面团揉成圆柱形,开始切成小剂子。

    等均匀分好之后,最后便是把这些小剂子擀成饺子皮。

    她驾熟就轻地顺时针擀着面皮,没一会儿一个圆圆的大小合适厚薄均匀的饺子皮就出现了。

    白遂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手指不可思议地在上面使劲按了按,好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眼前一幕的感觉。

    青徽好笑:“你干嘛?”

    “有点神奇的样子。”叶长安代替白遂道,“这个好像挺好玩的。”

    渊止颇为赞同地点头。

    青徽就笑,指着被拨到一边的一小堆面剂子,道:“要不,你们也试试?”

    三个人你瞪我我瞪你,最后不约而同露出满足的笑,一个比一个快,抢着拿起放在一边的擀面杖便是跃跃欲试。

    叶长安掂着手里的擀面杖,眼神微微眯起,又拿过一个小小的面团,很是得意道:“老师,你看着吧,我待会儿做出来的一定要比你的还要好看。”

    说完就迫不及待开始了他的表演。

    怎么说呢,架势很正,但是成果惨不忍睹。

    面皮被碾成很是神奇的不规则形状,一边厚一边薄,厚的一边完全没有擀开,薄的一边已经裂开了,露出一个接一个的洞。

    叶长安不信邪地把它举起来,正好透过这上面的洞,露出懵懂无知的眼睛,里面装满了大大的问号。

    “哈哈哈哈哈哈。”白遂和叶长安对视,实在憋不住笑了。

    这真的好像白色的面具啊,看起来怎么这么好笑。

    叶长安恼羞成怒:“要不你试试?”

    白遂犟嘴:“试试就试试。”也拿过擀面杖和剂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果然试试就逝世。

    他比叶长安还要惨,皮被一阵暴力碾压牢牢和案板粘连在了一起,完美融合,根本弄不上来。

    叶长安也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自己得瑟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蠢啊!下面要撒点面粉,你难道刚刚没看到吗?”

    白遂比叶长安还要恼羞成怒,暴躁而傲娇的猫科动物露出獠牙,手里从一边直接抓了一小把面粉,往叶长安身上扑去。

    真是孺子可教也,不用教就自学了面粉大战的精髓。

    站在一边的青徽手里凭着手感擀面,头抬着看他们三个,忍不住笑了。

    被突然袭击的叶长安先是惊讶,紧跟着便也不甘人后,手里飞速抓了两大捧面粉,趁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从吱哇叫的白遂头上直接撒了下去,像是落了一场面粉雨。

    二人很快就打成一团,战场很快从这一角往外延伸,地上满是面粉,纷纷扬扬随着风起随着风落。

    幸好青徽有先见之明把战场设在了外面,要是在厨房里,看这么多面粉混在空气里,搞不好就会造成厨房爆/炸。

    渊止却是一直置身其外。

    青徽还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他把手伸了过来,手心里捧着擀好的面皮,问道:“老师,这样可以吗?”

    大小合适厚度合宜,看起来颇为漂亮,青徽忍不住夸他:“可以,渊止做得真棒。”

    渊止摸摸脑袋,笑得有那么一点点腼腆,更多的是骄傲,小小的虎牙翘出来,颇为活泼的样子,又兴冲冲转过身,拿起擀面杖,一板一正地继续开始。

    那边二人的战争愈发白热化,这里二人默默地擀着饺子皮,一块一块堆在一起,看起来渐渐有了模样。

    等绢翕端着切好的馅出来时,白遂和叶长安也玩累了,彼此顶着一身的白色面粉过来,头伸出来看着盆里切碎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啊?”

    “这是饺子的馅,待会儿要包进去。”绢翕解释道,又问青徽:“你弄好了吗?”

    “嗯,快要结束了。”青徽回答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点,把仅剩的三四个剂子擀好,放在一边,拍拍手道,:结束了,可以包了。”

    “好,我们开始吧。”绢翕笑道,伸手拿过面皮,动作娴熟地开始包。

    “娘,你怎么会包这个啊?”叶长安一脸疑惑看着绢翕问道。

    绢翕道:“我怎么不会了呢?你看,这个这么简单,一放一折不就好了?”边说,边完成了一个饺子,摆在案板上,看起来像是耀武扬威的将军一样。

    叶长安被刚刚擀面给打击到了,再也不敢相信大人所说的“这其实很简单”的话,扁着嘴道:“我不信。”

    “我和你说,我刚学也是这么觉得,但是真试了,就发现其实不难。”青徽也跟着说,手指翻飞间也包好了一个,放在绢翕的那个旁边丝毫不逊色,忽悠叶长安也是丝毫不见外,“要不你问你娘,是不是也是这样。”

    绢翕在一边忍笑,突然就想到了历劫时候自己的记忆,也有一个说包饺子太难了,所以自己就努力去学,可是怎么样呢?就是学会了,他又没有再看一眼。

    当时还是满心的痛苦,现在回想起来反而释然了。

    她跟着青徽的节奏忽悠儿子:“对,这个就是看着不太容易,其实上手起来特别容易,长安,要不你试试?”

    叶长安被她们两个一劝,打击的自信心又爆棚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便要试试。

    额,第一个就失手了,里面放着的馅太多了,饺子皮被撑爆了。

    他哭丧着脸,手里拿着馅从四处往外跑的“饺子”,一脸控诉。

    其他四个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三个崽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包毁了的饺子堆在一边,青徽恶意地笑:“你们待会儿就吃这些。”

    那排四不像一个一个耷拉着脑袋,像是残兵败将,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无能,连它们的边角都写满了嘲讽。

    青徽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翻出储物空间,找出了一小盒灵石,这里没有硬币,这些灵石可以代替一下。

    指甲大小的灵石,泛着五颜色的光,看起来流光溢彩。

    青徽和几个孩子解释道:“放灵石在饺子里,有谁吃到了就代表谁有好运。”

    说完就往自己正在包的饺子里塞了一颗,眨眼笑:“你们看,我放进去了,待会儿就看你们谁吃到了啊!”

    三个孩子不约而同瞪着那枚饺子,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接着三人眼神相汇,露出厮杀的火光。

    只是最后被青徽放进去的几颗灵石,到底落入谁的肚子里面了呢?

    被下进锅里的饺子在开水里翻滚着浮上来,又被青徽眼捷手快地捞起来,放进调好料的碗里,一碗一碗放到了桌子上。

    三只瞪着一模一样的碗,争抢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的那一碗,然后端着自己的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旁边的人,又努力护着被手臂围起来的碗,把吃饺子吃出了一种谍战片的感觉,惹得青徽不由得失笑。

    几个人碗里的饺子都吃完了一半,灵石还不见踪迹。

    叶长安急了起来,一口一个很快就把碗里剩下的囫囵了个干净,还是什么都没有。

    白遂也是,嘴里包得鼓鼓囊囊,也是不见灵石踪迹。

    渊止看着他们使劲吞咽,自己倒是不急不慢,只是刚夹起来一个放到嘴里,就很明显地咀嚼出了不对劲——咯得他牙疼。

    他捂着嘴,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果然是一颗灵石,看起来格外漂亮,好像发着五颜色的光芒。

    “渊止吃到了。”青徽道,白遂和叶长安也发现了,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羡慕。

    渊止也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

    青徽揉了揉他的头,道:“这是祝愿你以后都有好运呢。”

    渊止羞涩地点点头。

    等这顿饭结束后,渊止偷偷牵着青徽的手走到一边,道:“老师,你能帮我在这块灵石上面打一个洞吗?我想把它串成项链带着。”

    从此之后,渊止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红色绳子的灵石项链,每次摸到的时候,就能想起,自己也是有好运的人了。

    可真好啊。

    第27章 恩怨

    朱雀一族的族长府坐落在紫天灵境, 依山傍水, 五步一楼, 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1], 精妙绝伦。

    叶呈昭一身红衣, 斜靠在湖心亭的护栏上, 腿斜翘着,脚尖在半空虚点,手里抓着一把鱼饵料漫不经心地洒着, 引得湖里的鱼一条又一条傻兮兮地跳上来, 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湖对面是一片青砖黑瓦的院子, 最前面是练武场, 平时这个时候, 他就可以看见长安在耍刀弄枪, 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只不过现在,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又打了个旋儿,端得是寂寞。

    他自然地想起了那日和绢翕的争执。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因为长安调皮打伤了他的哥哥,自己又被苏离秋哭起来的样子弄得心烦意乱,又一股脑把这火发到了叶长安身上,绢翕最看重的便是她这个儿子, 平时怎么挖苦她她都一笑置之, 谁知道这次直接发火, 带着叶长安说走就走。

    他们的离去就像是扔下一小块石头进了这湖里,激不起一点水花来。

    但是涟漪总会往外去,一圈一圈扩散开来,这种延迟也代表着,有些伤痛直到你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才会突然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