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性转(16)相约寿司店
越前龙马回到家中,照例地和臭老头打球到天黑。
也照例地被臭老头虐了一番。
她流了一身汗水。
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然而她却像是毫无自知一样,平静地垂着双手,目光遥望远方。
月光洒在她湿润黑亮的眼眸里。
像是夜色里荡起波澜的粼粼湖面。
洗完澡又做完家务后,越前龙马练习了半个小时的钢琴。
只有她和越前南次郎住在这寺院里。
臭老头从来不干家务,最喜欢看那种黄色杂志。
这时候已经八点了,她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做起了作业。
做完后又开始了功课的复习。
但是越前龙马今天多了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她好像是忘了什么事···
越前龙马躺在床上仔细回想起了昨天发生过的事。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
漆黑的夜晚里,月光从窗口处倾泻而下。
少女在黑暗中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收到部长的汗巾后她其实很感激但也很意外就是了。
于是对部长开了一个小玩笑。
然后她就打算和桃城学长结伴回家。
然后河村学长跑来对她说:“越前,你的伤怎么样?”脸色有点灰暗。
“没什么事。我恢复力很好的。”毕竟眼睛都没留疤。
“没什么大问题实在是太好了。”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赔罪,“越前,明早能来我家的寿司店吗?”
啊,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事啊。
昨天放学后因为河村学长的桃色事件,她都差点忘了那句话了。
***
翌日清晨。
“阿隆,你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起得太早了吧,多睡会。”河村爸爸担心地望着河村隆。
“喔。”河村隆应了一声,想着越前现在还没来,于是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他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亚久津嘴带狞笑的凶狠眼神,越前贴满纱布却目光炯然的脸在他脑海中交替出现,让他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阿隆,快下来!”老爸高亢的嗓音忽然在楼下响起,“第一个点名要你做寿司的客人来了!”
河村隆疑惑地走下楼梯。
孤伶伶坐在台前的那人抬起头来,用那双可以穿透人心的澄澈双眸直视向他。
河村隆默默地做着寿司。
河村爸爸早就离开购买食材了。
因为要保持食材的新鲜,河村爸爸都是一大早就起来购买食材的。
而这个时候客人都很少。
偌大的寿司店里,只剩下河村隆和他对面坐着的越前。
“河村学长,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越前龙马漫不经心地塞了个寿司在嘴里。
河村隆抬眼看向越前龙马,眉毛下垂,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大都认为他很懦弱。
但与他相处不短时间的越前龙马知道,河村学长是个温柔的人。
即使是现在,他大大的黑眼睛依然充满了温柔。
他在越前龙马的琥珀色眼眸下缩回目光。又垂下头,继续做着寿司。
“呐,越前。”沉默了一会儿,河村缓缓开口,“第一眼看到你,我以为看到了第二个亚久津。”
他的声音在空寂的寿司店中低沉地回荡。
越前龙马瞳孔骤然紧缩,但她没有吭声。
“我和亚久津是小学的同学,我们曾一起学过空手道。你们在咖啡店里看到的那次,我原想劝他放过青学,结果你也看到了。也许,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还在把他当朋友吧……”
河村隆抬头看了看越前龙马。
就目中无人,惟我独尊这一点看,他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呢。
当时的我,就像崛尾他们追着你一样追在亚久津身后吧。
“小学时,他就与众不同。不论什么运动,都能很快上手并精通。他曾师从一个着名的教练学打网球,那时他在网球上就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他的性格很容易招惹到别人。据说他所在的网球会所的高年级学生都看不惯他。他们找了个从小接受精英式网球训练,在大型比赛中有过不错成绩的国中生来和他比赛。约定输了的一方就要离开会所。”
“结果亚久津用网球将那家伙打得满脸是血地跑走了。”
“旁人都说,亚久津用卑鄙的手段玷污了比赛。”
“从那以后,亚久津再也不打网球了。用他的话说,网球是一种无聊透顶的玩意。”
“后来,除了空手道,他又试过不少运动。他的运动神经太发达,无论从事何种运动,在他身边的同龄人中都找不到对手,所以他很快就会厌倦。”
“他虽然是个天才,对人和事却始终不够投入和热心……”
听到这里,越前龙马眼皮一动。
“你是说,他之所以对我敌意这么大,是因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
河村摇摇头,“恐怕他在你身上看到的,是他过去理想中的自己。但这个理想是他现在要竭力否定的,不然的话,舍弃网球的他就成了一个大笑话。以他的性格来看,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河村担忧地说,“虽然不知为什么他又开始打网球,但我确定,他会不择手段来摧毁你。”
“河村学长和亚久津是叁角关系吗?”一片沉重的气氛中,越前龙马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然后她提起河村隆与一女子约会却被亚久津仁从头上浇了一杯饮料的事。
“桃城学长,菊丸学长,乾学长也都看见了哦!”
刚才还满脸忧郁的河村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不是这样的啦!你们都误会了!”
“优纪是亚久津的妈妈啊!”他大叫起来。
“优纪?”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女子啦,她不喜欢别人叫他伯母。”
***
越前龙马背着网球拍,从河村隆的寿司店离开了。
她正慢悠悠地走着。
亚久津为什么会成为不良少年的部分原因,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清晨的微风拂过少女的脸颊。
乱了她耳旁的黑发。
她的心尖也忽然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