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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性转(4)海堂熏

      “校内排名赛啊······”

    夹着网球拍,越前龙马慢悠悠地向球场走去。

    她的双腿细长笔直却不显得孱弱,那是一种隐藏在瓷白肌肤下特有的力量美。

    步伐慵懒,手腕若垂,略圆长的美眸似猫打阿欠般微眯,明明一副悠闲情态,却也吸引了场上大部分人的目光。

    她是如此优雅慵懒,在日底下漂亮得发光,让人看一眼顿觉云销雨霁。

    也不知是谁惊叹了一句,打破了这突兀的静谧。

    “龙马君像个大明星呢!”

    其实说话人是想说龙马君很漂亮,但想到龙马君是男孩子,只好夸赞他像个大明星。

    青春学园每月将所有二、叁年级的网球部员分成四组所进行循环赛。各组取前两名,共计八名可以成为网球部的正选。这实际上也是取得进入各种大赛资格的争夺战。

    但不知为什么,一年级的越前龙马也排进了参赛者的名单。这两天练习时,她总觉得身边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故意来酸她的学长不在少数。

    “到目前为止,越前虽然已经展示了他的能力。”网球场边,听到了熟悉的嗓门,看到了熟悉的叁人组。崛尾照例在那里摆谱。“但从现在起可能要遇到麻烦了。”

    “为什么?他和桃城学长比赛时打得很好呀?”

    “桃城学长脚受伤,所以他没认真比哦。如果正选认真比赛的话,无论越前如何努力都没机会赢……”

    “可是我仍然会为他打气。”胜郎说,“一年级部员们都对龙马君很期待啊。”

    “对啊,对啊。”胜雄赞同。抬眼看到我,赶忙招呼:“啊,是龙马君。”

    “龙马君,我们期待你可以打败正选球员哟。”胜郎胜雄抢着说。

    这些小鬼真热情···

    “嘶——”的一声传来,越前龙马朝边上一看。

    草地上坐着一个穿蓝白衫戴橘色头巾的男生。

    双腿叉开,双手撑地,屁股下垫着宽大的运动外套。他的面孔稚嫩,还未有明显的棱角。似乎是被打扰了睡眠,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朦胧,但眼睛由于眼白比眼黑多,即使是刚睡醒的模样却依然如蛇眼般令人心悸。

    “喂,一年级的!”

    “是!”阴沉的声线吓得那叁个小鬼全体立正。

    “你们在说什么?快滚!”男生转过头来,双眼一瞪,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择人而噬的毒蛇。

    “是!”“对不起~”叁人吓得扭头就跑。

    越前龙马瞄了瞄他,并不害怕,反而很好奇,这人的头巾很怪。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男孩子带着头巾,特别是橘色头巾。

    不过眼前的男孩子似乎脾气不好,他站起来用他那蛇一样的眼死盯着她,由于他长手长脚又个子比她高,这给她带来了极大压迫感。

    可恶,怎么一个个的都比她高呢。

    想到这,她也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

    但是收到这眼神后,这个头巾男却变得异常慌张,同手同脚地走远了。

    越前龙马没有深思,她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她对这个头巾男有了印象,这应该是个审美异于常人且喜欢故作凶狠的男孩子。

    青春学园是不是还有很多特别的孩子?

    不过网球社应该是特别孩子最多的地方吧。

    毕竟这个世界好像是真的围绕着网球运转的。

    大街小巷都有卖网球明星专刊的杂志,网球场似乎是不要钱一样随处可见。

    每个人不说都喜欢,但至少都对网球有观赏兴趣。

    打网球在这里居然是大众运动。

    只是打得好的人并不多罢了。

    校内排名赛当天。

    越前龙马走进要比赛的网球场。

    “龙马君~”先前跑去避难的叁人组又出现了。“加油,我们会为你打气的。”

    “嘶——”一个蜜色手臂拿着一支网球拍隔开了他们和越前龙马。

    是那个头巾男。“别挡道,滚开!”

    “对不起,海堂学长!”叁人组再次落荒而逃。

    原来他就是海堂熏,今天要和她对战的二年级生。

    姚城跟她提过这个人,说是要她小心海堂熏的蛇球。

    越前龙马看着眼前长手长脚的,有蛇一样眼睛的男孩子。

    蛇球,这个名字很适合他呢。

    她脑海里忽然闪出印度舞蛇的情景:头巾男盘腿对一罐子猛吹笛子,罐子里摇头晃脑地钻出一条蝮蛇,头上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头巾。

    这画面意外地有点可爱。

    她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

    这笑声似乎冒犯了他,他又发出”嘶——“的怪声。

    “抱歉抱歉,学长,我刚刚不是在笑你,我只是觉得学长很可爱。”越前龙马语气真诚,眼神也湿漉漉的看着海堂熏。

    似乎在乞求原谅。

    海堂熏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别人夸过可爱,除了那些习惯了他眼睛的人,大家见到他就莫名恐惧。

    为了掩饰被人害怕的失落,他自己探索了一套方案——与其什么都没干就让人害怕,不如干点什么事来让人害怕。

    这样就意味着,是他主动吓退别人,而不是别人因为害怕去远离他。

    但是眼前这种情况让他无所适从,想不出什么应对方案,只能又“嘶——”了一声。

    只是他的耳朵已经悄悄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