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倩姐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老公绝对有问题，不然她不会每天这个样子。我跟你说，我觉得以晓倩姐目前的状态，她早晚要离婚，她离婚我真就追她了，我才不管她有孩子没孩子，她有孩子我也照样喜欢，我连她孩子一起喜欢……”

    “我怕你了，离她远点，不然我真把你开了。”张一亮头都大了，刘杰这边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韩凯再进来插一脚，这算怎么回事啊？他是把甄晓倩叫过来帮忙的，这要是给甄晓倩惹上这样一个感情麻烦，这个罪过就大了。而且这小子，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不过韩凯的大胆也确实让他吓了一跳，竟然还有些隐隐的羡慕，至少让他像韩凯这样说这些话，这样不顾一切和后果地对一个人说喜欢，张一亮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行行，不跟你讨论这个，我跟你有啥好讨论的啊，我喜欢的又不是你。”韩凯嘟囔着，“再说现在条件也不成熟，晓倩姐她还……”眼看着张一亮要暴走了，他赶紧把话题转移过去，“说正经的事，亮哥，别赶我走，我呢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的目的不只是在你这打工，更主要的是，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什么？让你们新世纪下面的公司员工都来我这办卡，我给他们打折？”张一亮没好气地说着。韩凯倒是挺认真，可是自己跟他有什么好合作的？

    “亮哥，你看我都正经了你怎么不正经呢？我是认真的。我挺喜欢乌托邦这种模式的，所以我也想参与进来，跟你合股。”

    张一亮连连摆手：“你算了，我这已经有人入股了，你再进来股份就稀释的不成样子了。”

    “你先别着急拒绝我，先听我说一下我的想法。”韩凯随即说着，“我研究过乌托邦的模式，依照目前的顾客群体，和你的营销路数来说，其实乌托邦，相对于传统的酒吧来说，是个赔钱赚吆喝的买卖。当然了，真正的赔本是不可能的，但是赚的绝对比传统酒吧少太多。因为我们都知道，传统酒吧的利润来源，渠道实在太广泛了，首先就是各种商品的定价都要搞出去很多。而亮哥你的定价我也看了，实在是很切合白领阶级，可是你自己赚的，少了多少，你心里有数吧？另外传统酒吧有各种软性消费，一些演出，各种抽成，甚至于假酒，更有甚者还有软毒品，他们都可以从中拿钱……”

    “这些不要提，想都不要想。”张一亮不等他说完直接就打断他，“你要是敢跟我说，你打算在我的酒吧里这么干，那还是请你现在就走出这个门，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韩凯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你冷静点听我说完，我这不是给你做分析对比呢吗？谁说让你干这些非法的勾当了？对，那样做是有很高的利润，可是风险也太高。现在又都在查，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当然，不查咱们也不至于赚那点钱。亮哥你这样的模式是安全的。但是我刚才给你这么一算，你自己心里头有数，乌托邦比之前的琴海，如果是同等的客流量的情况下，营业额和利润比之前少多少？”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一点，不能赚的钱我不会去赚的。”张一亮正色说道。

    韩凯点点头：“对的。但是咱们做生意不是为了做慈善，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要赚钱的，那要想多赚钱，现在只有一个路子，就是把市场铺开，把店面扩大，就像你说的，开连锁，就等同于传统销售行业的薄利多销原则。”

    “你不是希望把乌托邦做成连锁的形式吗？可是你告诉我，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在五年内铺遍全国市场？不，五年已经太长了，三年，最慢三年，甚至一年多的时间，一旦乌托邦取得成功，你信不信根本不要一年，市场上就会遍地开花，到处都是类似的酒吧？而且有你吃过螃蟹趟出来过路子以后，他们的路子可以更成熟更简洁，也会有更多的创新，到时候你还有什么竞争优势？”

    张一亮沉默了，韩凯说的，切切实实地戳中了他的心事。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就是把乌托邦开成连锁，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目标有多么的遥不可及。一家酒吧随随便便就要几百万的投资，这还是在琴姐无偿将琴海转让给他的基础上，再加上地段位置好，以后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到时候随随便便一家酒吧，可能就要上千万的投资还不止，再加上酒吧的选址和其他各个方面，都是非常复杂的事情，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其他的竞争对手是不可能停下来等他的，他们只会像韩凯说的那样，粗暴简单地复制成功的经验，把一家又一家的酒吧改造成乌托邦。最终让真正的乌托邦无路可走。

    一杯茶就已经遇到了这样的问题，火锅店现在也有同样的苗头，但是都还可以凭借着风味为特色，和市场先机，去维持目前的地位。可是酒吧很难在这方面有所突破，而且酒吧的投资那么大，何况是李芷琪的钱，琴姐的心血，张一亮真的输不起。

    韩凯也看出来张一亮的心事重重，拍拍他的肩膀：“别急，亮哥，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你做策划的时候很灵巧，头脑非常的丰富，可是说道生意，商场上的事情，你经历的恐怕还是没有那么的多。”

    “还有一种方式，既可以帮助你实现尽可能快地铺开市场，还能让你轻而易举地赚大钱。”韩凯说着，“甚至于之前亮哥你做的那些个，一杯茶，一人食是吧？都挺好的，也都有这样的危机或者早晚会遇到这样的危机，都可以用这样的办法迎刃而解。有没有兴趣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