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没被系统绑定之前，有一次进来试了一个连衣裙。

    听说那个连衣裙六百多的家，素尘当时就要放在那不试了，她妈也想往外走，还是她爹眼睛都不眨就给她买了。

    想起她爹素尘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当初在她小学她爹给她开家长会的时候还被班主任惊叹为“邻家大男孩”，可惜为了生计，那张脸上如今只有风霜和岁月，哪有当初的俊朗。

    想在宿舍的时候，把自己爹妈的照片给室友们看，他们还都说自己爹妈又帅又美，还说她一点儿都没随她爸妈。当时她还有点儿不高兴，可是现在想来这些已经变成最美好的回忆。

    盛禹看她看着衣服发愣，还一副缅怀过去的样子不仅叹了口气。

    他知道素尘不属于他存在的任何世界，她每个世界看似待着舒适和别人相处得也合得来，可是他知道，她从来都没把他的身边当做归宿。她似乎有个一只要回去的地方。

    他之所以知道素尘是在做任务，是因为在某一个世界她发现她举止异常就派人跟踪了她，然后发现她会和陌生人说话会帮陌生人做事，一次来达到某些成果。

    诚然，直到这一切的真相时他是愤怒的，愤怒得想彻底毁了她毁了她所有的念头然后将她禁锢在身边。

    甚至他曾想过斩断她的手脚是不是就一劳永逸了。

    可惜……他舍不得，舍不得用仇人的手法来对待他最在乎的人。

    盛禹曾经想过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想着是不是这样他们俩的结局就能好些……

    可是他不敢赌，就像这辈子他从出生就拥有之前世界的记忆，他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有一天邂逅一个女孩。

    直到那个同样叫素尘的女孩眼里闪过只有她才会出现的光芒。

    对于素尘来说怕是只有几年，可是他盛禹确实一辈子，每个世界或多或少，或半辈子或一辈子。

    守着她，从爱到恨，又从恨到爱，爱恨交织间对她的好早已变成了习惯，这种习惯甚至压抑了他原本暴虐的性子。

    “你看，这件毛衣适合我吗？”素尘随手套了一件绀蓝色毛衣，毛衣的袖口还有两道白线。

    这毛衣套在素尘身上确实有些打了，确是更显她娇小可爱。

    盛禹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很可爱。”

    素尘怕是这么多遭头一次听到反派大boss夸她可爱，脸腾一下就红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是……是吗？”说完快速转过身去。

    盛禹却觉得她越发可爱，只是周围有人怕亲了素尘她又会恼他，只好伸出大掌揉了揉素尘发顶。

    素尘只觉得一丝甜意从嘴中划到心里，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

    “不要着急多试试，我就在旁边等你。”说着盛禹就当真坐了下来看着她。

    素尘心想，盛禹大概不会喜欢旁人了吧？以前听室友吐槽他们的男朋友，都是陪女朋友逛街一个个都不耐烦的，可是盛禹就不会。

    甚至在生理期给她煮红糖水给她买姨妈巾，甚至……连染血的床单他都不嫌脏给她洗。

    素尘想，盛禹是爱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