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啊。这是哪里……

    我……

    我是谁？

    “我的少女啊，再忍耐一段时间吧，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

    是谁？是谁在说话。

    “贞德，时机快到了。很快，你就能够生活在阳光下了。”

    贞德？

    谁是贞德？

    阳光……那又是什么。

    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么暗。我害怕……

    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在我嘴里，不，把它弄走。

    好难受，身体像是要烧着了一般。不，让我出去！

    嗯，看得见东西了……

    这是哪里，我……

    “我是谁？”

    “你是贞德啊……”

    “欢迎回来，我的女孩。我已经等了你四个世纪了，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

    你又是谁？嗯，这是什么感觉……

    我懂了。

    我饿了！

    “对不起……”

    又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贞德。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果然，是我的想法太狂妄了。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这肯定是他对我的惩罚。”

    “我不应该这么做，我不应该让那个美丽善良的少女，变成一只噬人的凶兽。”

    少女？凶兽？是说我吗？

    “对不起，就让我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不懂……

    为什么要杀我。

    我只是……想要吃东西而已。

    他还在追我吗？

    为什么要追我……

    咦，这是什么味道。感觉，让人很安心啊。

    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气味？

    是同类吗？

    还是……

    去找它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些东西还追在后面。

    前面很亮，是什么？

    嗯，是他吧？没错，就是他！他身上有让我安心的味道，很温暖，还有这个声音……

    总觉得，让人很放心啊。

    有他在，我就可以放心了吧？

    “卫岚？小岚？你怎么样了？”

    卫臣抱着少女落到地面，女孩身上的火焰已经全部收缩进体表的纹路里，接着纹路开始消失。卫臣连忙解除了冰魔的形态，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女孩穿上。

    卫岚缓缓张开了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卫臣：“哥哥，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只是累了。再睡一会吧。”卫臣摸了摸她的额头。

    女孩笑了下，放心地睡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卫臣背着女孩，和南黎月一起找了个避雨的地方。这是游乐场里一个商场，商场不大，但卖的东西挺齐全的。南黎月从服装部弄来一套衣服，卫臣走开，让她好帮卫岚换上。

    “给。”

    一件衣服丢到他手上，却是南黎月随手给他拿的一件t恤。卫臣穿上，t恤显得有些紧窄，南黎月摊手说：“一时没找到合适你的尺寸，你就将就点吧。”

    卫臣笑道：“没关系，小就小点，总比什么都不穿强。她怎么样？”

    “小岚睡过去了，看上去应该要睡挺久的。”南黎月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来，说：“看来她还没完全控制得了自己的力量，很明显之前是失控了。”

    “嗯，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半年，对自己的力量不了解，无法控制是很正常的。”

    卫臣说：“等过几天，我再给她做些训练和指导，让她循序渐进地掌握自己那份力量吧。”

    “如果她可以掌握得了自己的力量，那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帮助。失控时候的她已经可以做到元素化，这样看来，她完全可以用s级来进行评定了。”

    南黎月看向卫臣道：“你现在应该也可以视为s级了吧，单是沙亚迦提供的三种形态，就已经拥有和元素化神秘种差不多的力量。等你的血噬醒来，还会比现在更强吧？”

    卫臣苦笑了下：“这正是我担心的，血噬这次沉睡的时间，比上次吸收杀人蜂的时间还久。一朝醒来，不知道会不会跟沙亚迦立刻开战。那时，我可没信心压制得住它们俩。”

    “没关系，我会帮你的。”南黎月微笑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被它们吞噬的。”

    卫臣一呆，然后道：“嗯，不过我也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就是了。”

    两人相视而笑。

    雨还在下着，下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晨才总算停了，雨停了之后，阳光就出来了。卫臣让阳光照到了脸上，伸了个懒腰醒来。

    他坐起来，看到不远处南黎月正抱着卫岚，两个女孩似乎还在呼呼大睡。

    卫臣轻轻走了过去，南黎月昨天让卫岚烫伤的手已经好了大半。尽管不是暴食种，不过因为体内有黑凤凰的缘故，南黎月的恢复能力也要较正常的混合种强一些。

    这时女孩的耳朵抽动了下，南黎月张开眼睛，看到卫臣，微笑地道了一声：“早。”

    卫岚也跟着扭动了下，女孩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照得她每根发丝都晶莹剔透。她抬起头，朝着卫臣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哥哥，你起来了。”

    阳光里的少女，如同天使般纯洁美丽，完全无法和昨天失控的她联系在一起。

    卫臣点点头，道：“饿了吗？我有面包，你要吗？”

    女孩两眼发亮，用力地点着头。卫臣把背囊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几个面包，还有一瓶纯净水。把水和面包递给卫岚，少女便迫不及待地啃起面包来，看上去像是饿坏了。

    “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小岚只吃生的东西。”南黎月走了过来，接过卫臣递来的一瓶水，漱了漱口。

    卫臣“嗯”了声，说：“现在她和我们没什么两样，所以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量。”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她有一个好大哥。”南黎月伸出手：“我也饿了。”

    “那就吃吧，吃完我们也得回去了。”

    “哥哥，我还可以再要一个吗？”

    “可以啊，你慢点吃，不够这里还有。”

    “真的？”

    “我说小岚，要是小九在又该说你了。别一听到吃的就两眼放光啊，小九说女孩子要怎么来着？”

    南黎月咬了一小口面包，轻轻笑道：“矜持。”

    抱着面包啃的卫岚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道：“我一直想问来着，矜持是什么，是能吃的东西吗？”

    “你就惦记着吃……”卫臣有些无语。

    他和南黎月互视了眼，然后两个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