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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

      程谢简单拉着解严把事情经过隐晦的说了一遍,虽然很隐晦,但解严凭着东一句西一句的话还是猜出了事情大概,有些复杂的看着程谢。

    “先吃饭,解漾说秦叔等会儿就来了。”接收到解严的眼神,程谢觉得事情再来一遍,他可能要认真考虑一下。

    大清早的脑子里哪根弦肯定错乱了。

    解严是真觉得复杂,他以为程谢被人抢劫了,跟人打架了又或是姓赵的,但绝没想到这一种,程谢对死去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态度,这一点解严到现在才体会到。

    鬼是能够投胎的,而投胎后就是新的人生,在死去后投胎前的这一段记忆都会消失,像程谢这样,对不肯投胎的鬼做心理辅导,带出冥灯去做告别,甚至划破自己的手去救被困的游鬼等等这些记忆只有程谢自己会记得,会记很久。

    解严攥着程谢的手指,心里忽然很难受,那些只有程谢自己一个人记着的记忆,让解严无法抑制地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

    “真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程谢诸如此类干过的中二的事不少,但头一次觉得有点难为情,他把手想抽回来,解严再看下去他觉得脸就没地方放了,可接着他看到解严抬头,对着他吐出两个字,“傻逼。”

    程谢一时愣住了,第一反应不是男朋友骂他了,而是我操了啊,男朋友跟着他学坏了啊。

    程谢拗不过解严,还是下去重新包扎了一下,很奇怪,他第一次清理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有多疼,可第二次,当医生用滴了碘伏的棉球碰到伤口时他竟然疼的‘嘶’了一长声。

    果然,有了男朋友后他竟然变得有那么一丝矫情。

    尽管这样,程谢包扎好后还是拉着解严赶快回了病房,他并不想让解严知道赵力翰也在这个医院,他总觉得解严知道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解严没有说会对赵力翰怎么样,但程谢发现解严比以往更沉默了,这让程谢觉得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秦叔到的时候三人已经吃过了早饭,秦叔给解严带了换的衣服,程谢也两天没换衣服了,就凑着解严的衣服也一起换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因为秦叔要带解严直接去公司,所以解严穿的很正式,白色衬衫,笔挺的黑色西装,简单的搭配穿在解严身上,特别的帅气,少年身量挺拔,宽肩窄腰,特别是两条腿又直又长,看的程谢心里痒痒的。

    “可能要到晚上了。”解严扣着西装扣,想说可以一块去,又想起程谢晚上要干活,就说:“你回去睡觉。”

    程谢泄气地靠着洗手台,看着解严骨节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黑色的西装扣上来回穿梭。

    两人不是同时换的衣服,程谢先换的一身休闲运动装,之后呆在浴室想要大饱眼福,但解严把他赶出去了,程谢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折磨他得脑袋疼,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了。

    但解严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在扣两排的西装扣。

    程谢心情不好,他晚上干活,解严白天干活,俩人完全没有时间交流,这是有男朋友的人过的生活吗。

    去**。

    程谢抬手去解解严上面刚系好的扣子,解严也不管他,继续扣下面的,但程谢看着解严严峻又迷人的脸,二话不说啃了上去,把衬衫下摆从西装裤里揪了出来,手伸进去摸着细致光滑的肌肤狠狠过了把瘾。

    “早点回来,我给你脱衣服。”程谢粗暴地啃了一会儿,两人呼吸都有点重,程谢适可而止,手却不安稳地在解严后背不肯放下来,顺着脊柱沟滑到肩胛骨又一路滑下来,勾的解严全身紧绷,眸中火热。

    “好。”解严轻轻地答,把程谢紧紧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亲了上去。

    秦叔和解漾还在外面等着,两人没敢太放肆,重新整理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秦叔只字不提‘程谢’打人的事,好像这件事并没有发生,程谢有些怀疑秦叔知道些什么,但也没当面问出来,几个人心照不宣,简单收拾后出了医院。

    秦叔相较于上次见面神态疲惫了很多,不知是工作的原因还是其他的缘故,总之连解漾这种反应迟钝的孩子都看出来了。

    “秦叔,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看上去好累啊。” 解漾和秦叔走在前面,解严和程谢错后一步跟着。

    “臭小子是不是在说秦叔老了…”

    程谢小声在解严耳边嘟囔,“解漾你准备怎么办?”

    解严看着解漾的背影,小孩子明年就十八了,身高已经到了秦叔的肩膀,高高瘦瘦的,一点也没有小时候的样子,只是笑的时候依稀能窥见几分影子。

    “开学就好了。”解严说。

    程谢没追问,但他懂解严的意思,开学后解漾就上高三了,学业忙没那么多时间再来跟着他。

    几个人出去后,司机已经停车等着了,程谢拉着解严准备上后面一辆,可抬头就看见了正朝这边走来的程敷。

    程谢皱眉,身体本能地开始蹭蹭的往外冒火。

    “怎么了?”

    解严跟着程谢的视线看过去接着也顿住了,他是见过程谢的爸妈,有印象,所以他下意识地拉着程谢的胳膊就往车里塞。

    “程谢。”程敷喊了一声。

    程谢本来也顺着解严的力道要钻车里,可听到他爸的声音他直起腰站在车门前不动了,眼里倔强地要喷出火,解严拉一下他,他没动,本来他觉得避开比较好,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避,瞪着眼看着程敷走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来这里的不是家属就是病人,程谢有那么一秒钟介意他爸妈身体出事。

    “带你回家。”程敷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程谢身边的解严,不等程谢说话又接着说:“你妈生病了。”

    程谢冷笑的嘴角僵住了,拒绝的话也卡在嗓子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叔看到程敷时就从车里下来了,程敷是珠宝公司的老总,主营业务就是钻石,黄金,翡翠,可以说垄断了c城的珠宝产业链,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企业。

    他一直听闻程家只有一位公子,喊程谢程小公子也是因为程谢戴的翡翠质地上乘且程谢也姓程,他没去查但也笃定程谢和程家有什么关系,但却没想到程谢居然是程敷的儿子。

    秦叔不动声色的走到程敷面前,把心思掩藏了起来。

    “程总,久仰大名。”秦叔态度不卑不亢,微笑着向程敷伸出了手。

    程敷回握,商业界里的人不涉及业务往来大多人都没见过面,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秦叔虽然身份是管家,但在解家也是举足轻重,更何况程谢在拘留所时是被解家保出来的,他礼貌之余也有些感激。“秦哥,给你添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程谢被保的事秦叔是知道的,虽然不是他做的,但他也没说破,事实上他很好奇‘程谢’动手的原因。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程谢就被程敷领着到了旁边。

    “回家吧。”程敷单刀直入,又忍不住说:“你惹了解严还是解漾?”

    程谢本来偃旗息鼓的火气在他爸一句话后瞬间滋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程敷看着程谢倔强的眼神,下一秒要发的火又生生止住了,深呼吸了几回,又压着声音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不管是解严还是解漾你都不准惹!特别是解严!”

    程谢冷眼看着程敷,在心底怒喊:老子他妈早惹了。

    程谢咬着后槽牙,下颌线紧绷着,他并不想和他爸争论,事实上争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他认定的事谁也管不了。

    “你刚说我妈…生病怎么回事?”程谢声音有些僵硬,并不太适应说出口的话。

    程敷正在火气头上,好像下一秒程谢说一个不字就要把人打死,但没想到一直硬骨头的儿子头一次没和他顶嘴。

    他扯扯领带,看着程谢,语气也软了不少,“警察电话打到家里的时候让你妈接到了,你妈…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听到之后就晕倒了,醒了就要见你。”

    程谢握了握拳,动动嘴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有片刻茫然,好长时间,他才说:“没事了吧。”

    “没事你想怎么样?你还不想回家,还想在外面鬼混!”程敷有些激动,事实上他对程谢不回家这件事一直就比较激动,比程谢和他顶嘴还要让他万倍激动。

    程谢想发火,他是不想回家,他早就没有家了,那个房子没有属于他的一点气息,相反还满是不好的回忆,他回去干什么,回去找罪受,还是回去找死。

    程谢绷着脸和程敷对峙,左手手掌心有点疼,但程谢麻木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太阳穴突突的疼,程谢咬牙忍着,脑子里浮现刘芹的脸,缓慢有效的不容他抗拒的一点点吞噬掉他挣扎的思绪,很快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挫败又恼火,想大喊发泄,最终他让步,低下眼,把不甘和无奈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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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憨憨:脱衣服的事要告一段落了。喷火.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