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秦叔惊讶于‘程谢’身上的气势和第一次见面有所不同,他没多想,客套的问了几句关于‘程谢’身体健康的问题,在‘程谢’越来越不耐的眼神中才开始说正事。
“这次多亏了程小公子了,秦叔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能看出秦叔是真的高兴,眼角的皱纹聚集,让威严的脸庞多了几分和善。
解严不知道该说什么礼貌地点头,就想转身离开,接着听到秦叔说:“小严还没醒,程小公子身体没事的话能不能跟我去局里做个笔录。”
“你情况都了解,小严发烧了,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来我不想让小严来回折腾,二来这件事,”
秦叔停顿,皱起眉头说:“秦叔也不瞒你,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小严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以后的人生还有公司的形象,当然,解家也有实力能把这件事影响到最小,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秦叔不想冒这个险,所以。”
秦叔没有继续说,但解严听懂了,秦叔是想在这件‘绑架’事件里把他摘了,只留下程谢,可他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不简单的原因。
“赵力翰…”秦叔欲言又止,“程小公子,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地道,但是我想你是愿意的。”
程谢是愿意的,但他不愿意,不管原因是什么,如果他去了,以后的关注点都会在程谢身上。
他把程谢推出去那算什么。
“秦叔,我愿意解严也不会同意的。”解严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您留步。”
秦叔张嘴想喊但又放弃了,他皱着眉一下又变成了锐利的老头,看着程谢的背影叹息了几声转身走了。
病房的门没有锁,解严直接进去了,屋里很安静,‘程谢’在输液,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而床边还趴着一个人。
“解漾。”解严走过去在解漾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解漾正睡着,感受到动静,还以为是他哥醒了,激动的睁开眼看到是‘程谢’后,眸子的光彩又黯淡了。
“你没事吧?”解严看了看解漾,又看着他脖子上换的新的纱布。
“我没事。”解漾有些郁闷地说:“但是我哥还没醒。”
解严“……”
“那是程谢。”
解漾惊讶地抬头,看着‘程谢’眉间的冷淡,惊喜地喊:“哥,你醒了,你吓死我了。”说着伸手就要抱。
解严躲开了,抓着解漾的手腕说:“我没事,这件事秦叔还不知道,你谁都不要讲。”
解漾也不在乎解严的动作,激动地脸都红了,“我去的时候,你和程谢你们都倒在地上,我吓坏了,秦叔把你们送到了医院,你发烧了,但是程谢一直睡着,也没查出什么原因,秦叔说你可能被吓着了。”
解漾振奋地说着,“原来你们是换身了啊,我想起来了,你们上次换也是这样,突然睡着,怎么都喊不醒……”
解漾的声音很大,解严看到病床上的程谢皱了一下眉,他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解漾声音小点,可解漾却会错了意,抓着他的手说:“哥你放心吧,我会保密的,我谁也不会说,包括妈……”
“别说了。”解严压着声音说:“你知道哪有吃的吗?”
话未说完,解漾便跟着喊:“哥你饿了吗,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拿。”说着便像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解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还没说话,就听到床上一声轻笑。
“你弟真是个宝啊。”程谢睡得正香,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你醒了。”解严俯身,观察着程谢的脸色,眼神有些担忧。
“怎么又换了。”程谢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脸又闭上了,哼哼唧唧的,“我要我的身体我要我的身体,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解严被逗笑了,挠了一下程谢的手说:“饿不饿?”
程谢反抓住解严的手指,不情愿地又睁开眼,扁着嘴说:“想吃你。”
解严翘着嘴角上下打量了程谢,眼神里带了挑衅,“现在?”
程谢不干了,松开解严的手,勾着解严的肩膀往下,在他脸颊蹭了蹭,“别激我啊,我可什么都能干出来。”
解严配合着程谢的动作,被程谢蹭的有点痒,他笑着,热气全喷在了程谢的耳朵,他说:“你对自己能石更的起来吗?”
“我操。”程谢一下不淡定了,他头落尽枕头里,张着嘴巴看着解严,解严思想什么时候和他同步了,是他把解严带坏了?
“傻不傻。”解严伸手捏着程谢的嘴合到了一起,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手。
他皱眉,他体质弱,生病感冒恢复的时间要比平常人长,还容易反复,他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丁点的事碰到程谢,他就觉得烦。
他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体温计,抵在程谢额头,又拿在手上看,显示38度。
“没事,我都发烧习惯了。”程谢起了半个身子看了一眼又躺下,表情毫不在意,只是他发烧从来都没来医院看过,一直都是撑着就过去了,这样想想,他没被烧成傻子也是个奇迹。
“哎对了。”程谢猛然想到一件事坐了起来,“我们还在青山吧?”
“是在青山的医院。”解严把体温计放桌子上,在墙上按了绿色的按钮,背板升了起来,解严又给程谢塞了一个枕头,又接了杯温水,端到程谢面前。
“我晚上能不能出去一趟。”程谢接过纸杯,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出去?你要去哪儿?”解严坐到床边,“你有什么事?”
“没事。”程谢含糊地说,猛喝了几口水。
解严狐疑,但也没追问,他接过纸杯丢进了垃圾桶,扭头就看到程谢举着输液的手,手掌连着手背包了一圈纱布。
程谢一动手掌就有些疼,他说:“赵力翰弄的?”
解严没有反驳。
“他想做什么?”程谢先是恼,把赵力翰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心里有点解气之后就是困惑,他可没忘记那个黑影的事。
“他被抓起来了吗?”程谢又接着问,要是没抓住,才是让人气死。
“嗯。”解严无意识地搓着手掌心,他还记得赵力翰说过的一些话。
解漾说他出事的时候手掌上就有符,如果赵力翰说得是真的,那他出事的时候赵力翰就在他家?他是怎么进去的?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还是有人帮他?
解严无法控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