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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长,衣衫薄_分节阅读_1

      《岁月长,衣衫薄》作者:浮游子

    文案

    攻:容庭

    受:成珏

    【属性】

    深井冰傲娇精分渣攻x痴情忠犬美人受

    【关键词】

    现代都市 狗血渣贱 先虐受后虐攻 不换攻 HE

    ps:  攻烂黄瓜,前期很渣很渣,雷者慎点。

    第一章

    夏天,下午。

    阳光如同火炉烘烤着干燥的地面。树木蓊郁,细碎的光影在皴裂的泥土上来回穿梭。这里是一片葱茏的森林,荒草杂生,落叶黄黄绿绿地堆积一地,似乎是无人问津之地。然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却横生端倪,那是一条狭隘逶迤的羊肠小路,俨然是人为走动的痕迹。

    果真,穿过无数层层叠叠的枝木,映在眼前的是一座精致的独栋别墅。周边被参天大树包围而掩盖了大部分的阳光,西南面有一潭清澈的泉眼,水面上折射出鱼鳞般粼粼的波光。

    然而,这间住宅的主人不知是犯了何事,现今被一群长相匪气的青年壮汉严丝合缝地围成一圈,手脚统统被坚韧的绳子捆绑住,蜷缩成一团,显得无辜又可怜。

    “操,你们快放开我!”其中一个壮汉接到一个电话,那头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只见得他尊敬端正地点头说“是”,然后就走上前把男人嘴上的胶布撕开,男人登时大骂起来。

    只不过没有人理会他,他骂着骂着,也骂得有些累了,声音渐渐没有了底气。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皮鞋触地的声音。

    那一个个青年闻声,自觉低头各往两边分开,只留出一个宽敞的位置。

    少了那群壮汉的遮挡,大片的光线掩不住地直接照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不得不半眯起眼睛,打量来人。

    待他逐渐适应光线,看清停在他面前的人时,不由地一愣。

    那人有一张出挑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永远都捎上潋潋水光,仿佛是晴空天里的黑夜,不掺杂任何杂质,也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男人起先愣怔了好久,然后听见那人冷冰冰地吩咐:“松绑。”

    手脚的绳索旋即被人解开,他动了动四肢,得了些力气就赶忙起身,不顾已经躺得有些发麻的双腿,道:“你他妈是什么人?!”

    那人的目光骤地凝聚在他身上好一会儿,盯得他心底直发憷。隔了半晌,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只不过是替少爷除掉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少爷……”男人喃喃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反应过来,心头大震:“你……你是容庭的人?”

    那人早早地取出一把枪支,扣动扳机。苍白修长的手指映衬漆黑的枪身,有种诡异凌厉的美。

    砰。

    枪声响起,然而子弹却没入天花板中。男人率先一步将他扑倒在地,迅速地握住他的手肘不让他有所动作。他冷笑道:“不过是容家的一条走狗,有什么资格朝我开枪?”

    那人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被那番尖刺的话语所激怒,泰然自若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下一瞬,他却快而准地抬起脚狠狠踢向他的脊椎骨。男人登时发出一声闷哼,本抓住那人的手开始松动。而那人反握住他的手肘,轻轻松松地将他翻了个身,随后手臂曲起,用力地刺向男人的腹部。男人只觉得喉头翻出一股腥甜,再无力气地软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掌控权再一次落到了那人手中。这一系列的演变,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这是一些旁观的青年始料未及也难以阻止的。

    那人优哉游哉地起身,似是嫌脏地掸了掸附着在他白衬衫上的灰尘,而后抬脚踩上男人起伏的胸膛,将黑魆魆的枪口指向他的头颅,再次扣动扳机。

    砰。

    枪声再次响起,此时,那人的袖口处已被溅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他垂下头,神色漠然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似是死不瞑目。他的头颅歪向一边,底下血汩汩地冒了出来,越流越多。

    那人半蹲下身,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皮肤还散发着余温,然而呼吸却已经停止。

    人的生死只在一瞬间,简单而又短暂。

    他动作轻柔地阖上男人的眼睛,发出一声轻叹,然后侧身对那些人说道:“通知少爷,人已经解决。”

    成珏赶到容庭的私人住宅时,面容沉着如一面平静的湖水,然而内心却隐隐地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拿着手中的那一本账簿——那是解决完之前的程三,撬开他家顶楼的保险柜得来的东西。

    他想,要是把这个交给容庭,他大概会很高兴吧,甚至还会对他温软了态度,至少一天,一天就足够了。

    十二岁时,他的父母被仇人所杀害,而他侥幸躲在了一个衣柜里才得以逃生。十二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被封闭在一个狭窄黑暗的空间中足足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虚弱得接近昏迷。

    直至柜子被打开,刺眼的灯光从外面泄露进来。他难受地将头埋在膝盖里,很快地,有一个人缓缓低下身,遮挡了大片光线。那个人说话声音低沉又温柔,道:“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他这才抬起了头,使劲地睁大疲惫的双眼看向男人。

    男人长得很年轻,也很好看,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的眼窝有些深邃,鼻梁高挺,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两片阴霾,而眼睛带着蛊惑性地看向他。

    他困难地开了口,这才发觉声音沙哑而又难听,许是长时间没有进水的缘故。他说:“你是谁?”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而眼神却藏着把钩子,不知不觉绞进了他的心底去。  男人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是你的恩人。”

    “恩人?”他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个字眼,有些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