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晃动，飘飘荡荡浮在半空中的杜来华，这一声索命出口，顿时吓得张玉莲猛然跌坐在地上，张开大嘴甚至都无法发出惊叫，但胯下却已经屎尿齐流，恶臭传来。

    坐在床上的杜来荣此刻也是瞪大眼睛，手拿香烟的那只手，已经抖得像是患上帕金森症。直到香烟燃尽，烧到手指，引发起疼痛的时候，他才猛然跳落到地上，跪在床前，用力磕头喊道：“二，二，二弟，哥哥，哥哥真的不是想要杀你的，真的不是的！”

    “你们杀了爹娘，杀了四弟妹，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生吞了你们！”窗外晃荡的杜来华，双目圆睁，死死盯住两个已经吓的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狗男女。

    “来华，我们真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张玉莲颤抖的说道：“当年，我犯糊涂，和大哥好上了，可没想到被爹妈撞见。我们苦苦求他，可他们就是不听，不但说要去镇上找你，还说要开祠堂，把我们浸猪笼！我们也是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你们把爹妈杀死就已经猪狗不如，还把他们丢到荒山野岭里去，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算是个人吗？！”窗户外的杜来华一番话，让这对狗男女可真是魂飞魄散，再无半点怀疑。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坚信没人会找到十几年前的尸体。

    “二弟，二弟，你听我们说。”杜来荣急忙说道：“杀了爹妈是我们的错，可那也是没办法，我们也想要条活路。而那吴绣娘就是该死！她偷偷的跟踪我们，发现我们的事之后，就整天拿来讹诈我们，不杀了她，我们迟早也还是死路一条。所以，所以我才和玉莲一起，把她拖进玉米地给掐死了！她真的是该死！”

    嘭！

    忽然间，房门被踢开倒撞在墙上的声音响起。当张玉莲和杜来荣惊愕的转身回去时，还没看清楚，就见房间中的灯源被打开，赵永齐为首的一大群人，正快步进入房间。

    “你们，你们……”张玉莲抬手惊愕的看着这些男人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赤裸跪在地上。

    “穿上！老实点！”匕首将两件浴袍丢在两人的身上，随即就已经拔出手枪。

    扫了眼张玉莲和杜来荣，赵永齐大步走到窗边，伸手抱住那杜来华的身体，笑眯眯的说道：“贺哥，你长得圆润还是很有用的嘛，至少这个杜来华扮演的不错。”

    在赵永齐的帮助下，小心爬进窗户，伸手解掉背后的威亚索，胡乱摸了摸脸上血迹的程贺说道：“还不是那些化妆组的小美人给力。刚搞好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跳，就算白天出去估计都能蒙人。”

    笑眯眯的拍了拍程贺的肩膀，赵永齐随手拉张椅子过来，坐在惊恐诧异的那对狗男女面前，沉声说道：“叔嫂通奸就已经足够人神共愤，你们竟然还亲手杀了自己的爹妈、弟妹和自己的老公！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吃了多少粪长大的，才能这么心狠手辣！”

    “我们，我们……”张玉莲还想辩解几句，可程贺已经从自己的袍子里拿出微型摄像机，冷冰冰的说道：“你们还想我重新放一遍给你们看？”

    眼见张玉莲和杜来荣像是瘪了气的球似的，直接瘫软在地上，赵永齐沉声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们抛尸的地点。杜有福夫妇，吴绣娘以及杜来华的尸体，也已经全部被发现。断坡边上，也提取到你们两人的足迹。同时，我们在你的床上，找到时间不超过两天的精斑，并且可以随时通过dna取证这是属于杜来荣的体液。最后，我们在床板背面提取到杜来华被你们杀害时的血液。再加上你们自己的陈述，你们还需要再狡辩什么？”

    眼看两人无话可说，赵永齐沉声说道：“十七年前，你们两人因为通奸被杜有福夫妇发现，哀求未果之后，两位老人家决定去镇上找儿子杜来华。村里人，毕竟讲究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两位老人对外称其去镇上买东西。还没走到公路，就被你们半路追杀，在林间被用石块反复击打导致当场死亡。随后，你们将他们的尸体抛弃在山坳中。之后，为了转移村民的视线，开始编造出杜月是灾星，害死家人的传说。只是，刚开始的效果不好。

    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们的通奸更为隐秘，也未被人发现。大约八年前，偶然之下这个秘密被杜来贵的妻子吴绣娘知晓。她并没有选择揭发你们，而用此威胁。两年来，你们饱受威胁，最终将其骗到玉米地里，合理将其绞杀。由于用力过猛，甚至还捏断了她的脖子。此后，你们依样画葫芦，和处理杜有福夫妇一样，将其抛入山坳。

    五天前，由于去而复返的杜来华正好撞到你们通奸的场面，但却被心狠手辣的你们，当即以花瓶重击后脑，导致颅腔高压引发休克性窒息死亡。那个花瓶的碎片，虽然被你们埋在前院那些花草下面，可也已经被我们搜到。此后，你们为了能够搬运尸体再次丢进山坳，利用常年给杜来贵制作食物，并且也知道其会送饭给杜月的优势。张玉莲就在饭菜中下入安眠药。这才让你们深夜上山，从她身边而过，也不被她发现。

    虽然张玉莲你深恨无辜的杜月，但你却始终未对她下杀手，那是因为你很清楚，只有她的存在，才能最大程度上掩盖你们的犯罪事实。

    现在，我只有一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仇，让当时才更满月的孩子，引来你如此强的恨意？”

    “那个小贱人，根本就不是杜家的种！杜家这些个男人，都是没卵蛋的怂货，连个屁都生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个小贱人！”张玉莲像是也想通了，满脸扭曲的嘶喊道：“杜来富和马月秀这两个贱人，只是为了骗家产，才找来那个小贱人，说是自己的孩子！那两个老糊涂，还把她当成宝贝！整天围着她不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因为偷偷喝了点鱼汤，就在所有人面前把我骂的颜面无存！我就是想要那小贱人，天天都被人骂，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