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_分节阅读_94
叶修说:“警方现在确实掌握了陈斌杀人证据,陈斌又消极认罪,目前来说确实对我们十分不利。不过,陈斌本人的供述其实并非必要,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事发当天,陈斌他不在现场的证据,你大哥就有希望。”
陈全死灰复燃,牢牢抓住叶修手臂,说:“真的吗?真的有希望能救我大哥?”
叶修不着痕迹抽出手臂,朝陈全点点头。
……
第二天晚上八点,北京西站。
陈全站在西站出站口,朝里面张望。
“大伯!大婶!这里!这里!”
陈志国和马冬兰刚下火车,风尘仆仆,俩人背着厚重包裹,挤在熙熙攘攘人群中,艰难出站。
“大伯!大婶!”陈全隔着栏杆,朝站内喊道。
陈志国先注意到陈全:“哎,是陈全!”
“陈全……”马冬兰抬起脸,满脸风霜,马冬兰眼睛刹那红了,“陈全啊,陈全……”
陈全在火车站接到他大伯大婶。马冬兰呜呜抽噎着:“陈全啊,你大哥他咋样了啊?咋样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陈志国扶着马冬兰,也是一脸着急:“陈全,听你昨天给我说还要请律师,这,这该怎么办啊。”
“大伯,你们听我说,请律师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哥们,他给我介绍了个不错的律师,嗯,现在他已经在了解大哥的案子了,说是有希望!”
陈志国喜道:“是吗?你那哥们,那个律师,真的能救陈斌出来?”
陈全重重点头,陈志国和马冬兰脸上终于浮现一丝希望。
陈志国夫妇今夜就想要去警察局探望陈斌,陈全和他们解释说,现在大家都没法进去,只有律师可以,我们只能等着。
……
安排好陈志国夫妇临时落脚的地方,陈全连夜赶回去。临走前,马冬兰把他喊住,说,陈全啊,你没住这儿啊。
陈全支吾一声,说,嗯,我暂时和我那哥们一起住……他那边地方小,也没多余房间,所以才给大伯大婶你们另外找了住处。
马冬兰了然的点点头,说,大婶不是那个意思,大婶知道,这次要不是你那好兄弟给咱们找律师,我和你大伯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陈全抓了抓脑袋,赶紧回去。
……
当天晚上十一点四十,陈全终于回到家。
布莱斯早在在门口候着陈全。
“陆先生他回来了?”陈全抹了一把脸,问道。知道今天要去火车站接人,陈全磨了许久才让布莱斯同意放他一个人去,陈全下午走的时候还对布莱斯好言好语说了许久,说等他安排好他大伯一家,晚上最迟十点回来,绝对不会有事,更不会让陆先生知道。最近陈全为了陈斌的事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陆东棠其实已经很不满,虽说没有禁止陈全行动,但陆东棠吩咐了,陈全每天晚上必须回家,早点休息。恰巧今天晚上陆东棠有应酬,回来应该会很晚,陈全才敢任性让布莱斯放他一个人出去。后来接了他大伯一家,又耽误了一会儿,回来就已经快十二点了。
“陆先生还没有回来。”布莱斯说。
陈全一听,心里轻舒一口气,向布莱斯道了谢,回屋洗漱睡觉。
陆东棠果然回来很晚,凌晨一点左右才到家。今天他喝了酒,略感头晕。陆东棠推门进去,房内很安静暖和,熟悉的身影裹在被子里,微微起伏。陆东棠上了床,把人拉至怀中,熟练的伸手摸了把略感凸起的肚子,陈全睡得很沉,轻轻咕隆一声“回来了”又睡死过去。
……
第二天早上,陈全被热醒。背后像靠着一个大火炉,热的陈全浑身冒汗,心烦气躁。
陈全翻了身,满脸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哎,这……
陈全睁大眼睛,床上这人是陆东棠,只是略微有些不寻常。此时陆东棠满面潮红,呼吸粗重,额头遍布汗珠,身体更是热的像着了火似得。陈全呆了呆,看这样子,似乎在发烧啊。陈全试探着伸出手搭上陆东棠的额头,呃,好烫……
陈全一骨碌坐起来,大约犹豫了两秒,陈全推了推还在熟睡的陆东棠:“喂,醒醒,醒醒,陆东棠……”
陆东棠睁开眼,眼中难得浮现几分迷茫。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刚才闪现的三分迷茫彻底消失。
“怎么了。”陆东棠说着坐起来,摇了摇头,见陈全穿着单薄坐在一边,随手朝陈全扔了件毛衣。
陈全呆愣地接过毛衣,有点不知该怎么开口:“你……你有没有感觉热……可能在发烧……”
陆东棠靠在床上,嗯了一声。难怪他觉得有点头晕。
“你睡吧,我去隔壁。”说着,陆东棠就要下床。
“哎?!”陈全彻底糊涂了,“不是,你去隔壁做什么……我说你发烧了……要不要先吃点药,你这样烧着也难受。”
陆东棠似有点意外陈全会这样说,停下准备下床的动作,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陈全也没注意这些细节,说着就要下床找药。
“把衣服穿上。”室内虽然暖和,但蓦然从床上起来,难免会有点不适应。
陈全顺手抓起外套套上。
其实这会儿才五点半。
这次发烧来的突然。陆东棠吃了药喝了水,靠坐在床上也没了睡意。陈全也顺道喝了水,脑袋里琢磨着到底还要不要再去躺会儿。
“过来,上床上来。”陆东棠示意他旁边的位置。
陈全愣,先思索陆东棠话里的意思,又看看他,发现陆东棠确实只是让他坐过去。陈全扒了扒脑袋,还是坐过去。
陆东棠很满意陈全的顺从,甚至很有心情的朝外侧让了让。
俩人各自靠坐在床头,室内安静。
“谢谢你,陆东棠。”陈全低垂眸子,开口说。
陆东棠挑眉,朝陈全看去,陈全抿唇道:“这两天我大哥的事情……弄的我毫无头绪,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平静,我大哥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着手处理。”
“我听叶律师说,他平常很少接我们这种……‘简单’的案子,这次要不是你出面请他,他……我大哥的案子,听叶律师说,似乎有法子能救我大哥,我多少心里也放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