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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的七位死对头要和我联姻_分节阅读_

      赵哥恨不得跳起来打醒这几个八卦的人,一个一个用食指摁在脑门上骂醒他们——这他妈分明就是在养猪,问猪的情况好不好能不能宰了!

    褚明洲又问:“封荼,是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他眸色粼粼:“这人是谁?”

    赵哥的脸都皱成苦瓜了:“.……….和他岁数差不多,是个好人。”

    褚明洲抬眸,神色淡淡:“怎么个好法?能好到你一点风声都没有和我说过。”

    褚明洲坐在轮椅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压下来,赵哥这种混圈的都有点扛不住,冷汗岑岑地道:“.…..主要是啊,这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吗…..”

    褚明洲颔首:“现在你可以慢慢说。”

    赵哥:“.……….”

    赵哥咽下一口唾沫,使劲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磕磕巴巴地汇报:“就是人挺好,没啥大错,各方面都和封荼很合适,但有个主要问题——”

    赵哥眼神乱飘:“主要问题就是——”

    褚明洲垂眸打断他的话:“说。”

    赵哥瞬间立正站好,急得脱口而出道:“这不是还没追到吗!和您也汇报不了啥!每天为这人要死要活呢!对方有一堆备胎呢,未婚夫都好几个,还有个白月光,一个哥哥,封荼排不上号呢!等着拿爱的号码牌都没拿到!”

    褚明洲:“.……”

    褚明洲缓缓蹙眉:“封荼会喜欢这样的人?”

    赵哥心说岂止封荼,您不也正喜欢得正欢吗?但嘴上还是恭顺道:“他年轻吗,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很难放弃。”

    褚明洲顿了一下,目光悠悠流转看向赵哥:“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喜欢的人,很难放弃吗?”

    赵哥也不知道这位心思莫测的褚先生问这个话什么意思,但顺着来总是没错的:“那句话怎么说来说,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嘛,初恋总是美好的,第一次喜欢的人总是最难忘的。”

    褚明洲沉寂了很久,忽然抚着手腕上的木珠轻笑了一声:“封荼这点倒是和我很像,执迷不悟,要什么就一定要要到才甘心。”

    “但别人就未必了,人心易变。”褚明洲别过眼道:“不是谁都这么只要看上了,就再也看不进别人了的,让他自己斟酌吧。”

    他转动轮椅,有人训练有素地上前推,赵哥一看这意思就是要走了,连忙松了一口气上前送客:“褚先生这是要走了?不去看看封荼吗?”

    按照平时惯例,褚明洲还会亲眼确定了封荼的情况之后再走,但今天来去都很匆匆。

    褚明洲半阖双目,手撑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还有些别的事情。”

    赵哥现在最后一口提着的气也放松了下来,总算蒙混过关了,他上前一步打开门躬着身体送人:“我送送您。”

    卫可颂魂不守舍地往工作室走,他脑子里都是秦钺和他说过的话。

    原来封荼是褚明洲的弟弟,被选中的另一个继承者。

    而卫可颂只不过是一个过渡的临时替代品。

    只要正品一旦出现,都可以轻而易举被取代放弃,就连家族都可以毁灭。

    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不能有任何其他意义的“金丝雀”,一个还算有点意思的私人玩物。

    卫可颂扶着电梯门,他茫然地睁着眼睛,一夜之间他的脑子里被塞进了太多东西。

    卫方强不是卫方强,卫可颂不是卫可颂,封荼不是封荼。

    而褚明洲果然不愧是褚明洲。

    卫可颂头抵着冰冷的电梯门发呆,他人生里的十八年,从他六岁的时候无意从进入这个人的私人领地,在当年全家都意外身亡的十八岁孤僻褚明洲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就无时无刻都拥有着这个人的印记。

    懵懵懂懂,甘之如饴。

    卫方强早期发家的时候非常忙,对他不算差,但空荡荡的家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卫静临无论卫可颂怎么努力,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就像是隔着一层膜一样地望着他,偶尔情感上的索取和卫方强过于排斥的态度,都让卫可颂左右为难,疼痛难过。

    周围的人都叫他小少爷,用各种各样的目光看他。

    只有褚明洲,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师,是卫可颂从有记忆开始,唯一一个不叫他小少爷,而叫他卫可颂的人。

    褚明洲教他很多东西,卫可颂太笨,总是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