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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沧海一声笑

      凌沧海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云洛兮是怎么想的,怎么一开始就说这样一句话,若是控制不好,怕是要惹人嫌弃了。

    他侧目看了一眼风临渊,看到风临渊那宠溺的表情,好像云洛兮今天就是把所有的江湖中人给得罪了,他也觉得云洛兮是对的一样。

    “我们只有提出这个尖锐的问题,正视它,剖析它,才能找到根本之所在,才能解决它。”云洛兮接着说着“朝廷的职责,是订立法度,让天下百姓可以和平共处,而真正的江湖人士的梦想,也是希望天下的百姓喜乐安康,所以他们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才会惩治贪官污吏,还一地方一个清明。”

    众人听云洛兮说到这里,表情慢慢缓和了。

    “既然目的一样,不过是异曲同工,那么矛盾在什么地方呢??矛盾在于,朝廷要放眼天下,让所有人都过好,纵然天高皇帝远,有贪官污吏,朝廷也需要人去维持这样的秩序,而江湖人士看到的是现实,在某一个地方,确切的发生了什么事儿,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士,就靠自己的力量来维持自己认知的正义。”

    下面一片安静,这次来到京城的,都是江湖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也不是没脑子。

    “我们心里有共同的目标,却在同样一个环境下背道而驰,所以引发了一些矛盾冲突。”云洛兮看着下面那些人“而我们是人,在做事的时候都会有情绪,会犯一些错误也是正常的,只要我们不断的去反思,不断的去纠正,那么我们一定会达到最初的梦想。”

    “以上朝廷和讲述人士的关系,接下来说江湖,不怎么会说,可以为大家弹奏一曲。”云洛兮说着跳了下来。

    她不会弹琴,但是原主会,她听的很多,用原主的记忆给弹出来。

    于是在众人的好奇中,一曲生涩的《沧海一声笑》被云洛兮给弹出来了,虽然生涩,却自有韵味。

    待她弹第二遍的时候,无相琴魔跟着她弹了起来,比云洛兮弹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云洛兮干脆不弹了,跟着琴声唱了起来。

    众人听到那曲子,那歌声,好像看到了一个肆意恩仇的江湖。

    “来!喝!”云洛兮举碗。

    众人也一起举碗,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云洛兮的酒碗被风临渊给夺了,众人都笑了起来。

    伴随着无相琴魔的琴声, 众人开始尽情的吃喝,这样的请客最适合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勾肩搭背,划拳取笑,真的是一笑泯恩仇。

    时候不早,云洛兮也有些累了,就到后面的房间里休息。

    结果她刚过去,风临渊和凌沧海就过去了。

    “要走吗?”云洛兮看着他们。

    “你为什么不趁机收服了那些江湖人士?”凌沧海意外的看着云洛兮。

    “相忘于江湖,江湖本就是自由的,只要他们的自由,没有破坏在一起生活的规则,为什么要收服?”云洛兮摊手“我这个人懒。”

    凌沧海笑了一下,柳月白从后面出来了。

    “你们真的不是串通好的?”柳月白看着他们。

    “你们有意思吗?”云洛兮看着他们的样子“你们不会想,我真的想收服那些江湖人士吧?”

    “这没想过?”柳月白狐疑。

    “我脑子有病了我收服他们。”云洛兮直接说“你说那群有头有脸的贼,开口就要五行金,这我有的话,偶尔一点还行,要是收服了天天跟着我,我真养不起他们。”

    柳月白摸了一下鼻子,和刚才振振有词的宝王妃差别太大,他需要缓缓才能接受。

    “那个,风浪呢?我们先回去了。”云洛兮说着让人去找。

    结果风浪正在和乔水寒下棋,两个人还下的有模有样。

    “你这是欺负小孩吗?”云洛兮叫不过去,只好自己过来了。

    “这个徒弟我收了。”乔水寒很高冷的说。

    “那你问问他同意不同意。”云洛兮没好气的说。

    “我的棋艺是天下最好的,你可愿意跟着我学下棋?”乔水寒还真一本正经的问风浪了。

    “那你就做我的棋艺师傅吧。”风浪也十分高冷的说。

    乔水寒一堵,然后一脸凝重的说:“可以。”

    云洛兮都有些傻眼,这找师傅是不是太容易了一点?

    叫上风浪,云洛兮和风临渊就一起回去了,这里让凌沧海看着。

    风浪上了马车就睡觉了,和乔水寒下那么几步棋,对他来说挺累的。

    “我怎么觉得皇上和那些江湖人士相互堤防的厉害啊。”云洛兮窝在风临渊的怀里小声说。

    “朝廷和江湖一直都是对立,不可能因为一顿酒就解决了。”

    “那……多请几顿?”云洛兮很认真的说。

    风临渊笑了起来:“你今天做的已经够多了。”

    “哦,我只是想说一下我的看法而已。”云洛兮也没想自己真做了什么。

    等到王府的时候,云洛兮也睡着了,风临渊把云洛兮抱下马车,然后吩咐猫眼去抱风浪,结果看到风浪气呼呼的自己下了马车回去了。

    风临渊站在那里想笑,那小屁孩哪儿来的情绪?

    骆谨言和陈学斌现在在皇宫里,皇上在那里慢条斯理看着镜心杂志,两个人就垂首在那里站着,这样站了一个时辰了,却一动都不敢动。

    “皇上,微臣知错了。”骆谨言有些憋不住了。

    “何错之有?”皇上头都不抬。

    “微臣不该带着学子去和那些江湖人士喝酒。”骆谨言一脸诚恳的说。

    “那就继续站着吧。”皇上也不生气。

    陈学斌行礼:“皇上,在下和骆大人也是为皇上着想,那些江湖人士之前在开平王逆贼之乱中有功,万一他们挟恩图报, 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骆大人也是想杀杀他们的锐气。”

    “所以骆大人刚才是欺君了,根本不是什么喝个酒?”皇上脸上带着嘲讽。

    “皇上恕罪!”骆谨言立马跪下“微臣也是为了皇上,为了天幽国的社稷着想。”

    皇上一脸嘲讽,看来骆太师不行啊,竟然把儿子给教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