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狡猾的男人
时楚依继续分析道:“之所以你的丈夫和你的小叔子长得不是很像,是因为你的丈夫和你的小叔子并不是同母所生,而是你丈夫的继母嫁进门的时候,从前夫家带来的孩子,我说的对吧?”
柳絮瞪大了眼睛问:“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如果不是时楚依查到了什么,时楚依怎么可能把所有事情都猜对了?
时楚依的确把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警察,让警察去查了。
只是,现在并没有互联网,想通过几个模棱两可的信息,查到具体的人,又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能猜到这么多,还要得益于她当初为了能够让施子煜恢复记忆,看了不少心理学的知识。
“这些都不重要!”时楚依对柳絮道,“你的儿子念念目前的情况应该不怎么安全。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可以让人把他给救出来。”
有了这个孩子在手上,柳絮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柳絮面带惆怅地道。
如果她知道她儿子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就算拼了她这一条命,也一定会把孩子给夺回来的。
“你不知道,但是你的小叔子应该知道,你小叔子说,你有办法联系到他,是吗?”时楚依双臂环胸地问。
“我是不会出卖他的!”他是柳絮这一辈子爱过的唯一一个男人,不论他是好还是坏,她都希望他能够好好的。
“你还真挺深情的!”时楚依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你觉得他既然选择来了医院,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你把他怎么样了?”柳絮焦急地问。
“你还有心思关心他,多想想你自己和你儿子吧!”时楚依提醒道。
“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柳絮请求道。
时楚依很爽快地道:“可以,只是你要拿什么条件来换?”
“你不是想知道,我小叔子叫什么名字吗?我告诉你。”柳絮道,“他叫夏世秋,今年27岁,出生在l市p县夏家屯。”
“这些信息我一会儿去问他也是一样的,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还有别的有价值的信息吗?”时楚依继续问。
柳絮想了想,又道:“那个外号叫大头的人,是夏家屯旁边村子的,据说在老家有妻有子,还盖了好几间青砖大瓦房。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你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我先去核实一下信息,如果信息属实,我就把你小叔子给你带来。如果不属实,你就继续想,还能给我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吧!”时楚依说完,将柳絮的手掰开,把她一直攥在手里的瓶子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时楚依走了没多远,周睦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保安上前汇报:“时小姐,那个男人太狡猾了,我们没能抓住他。”
时楚依已经料到了,会是这个一个结果,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夏世秋又怎么敢独自来医院呢!
“人没抓住,长相记住了吗?”时楚依问。
“记住了!”保安回道。
时楚依吩咐道:“想办法把他的画像尽快绘制出来,然后交给我!”
“是!”保安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柳絮身边不能一个保镖都没有,时楚依打电话,让一个原本值晚班的保镖尽快来一趟医院。
同时,她又安排了几个保安在暗处盯着。
虽然这样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多半出不了大事。
然而,还没有等保镖到医院,柳絮就出事了。
因为发现的及时,经过医院的抢救之后,她的命被救回来了,但是喉咙严重受损,话这辈子是别想再说了。
柳絮没有上过学,字只认识几个最简单的,不能说话之后,根本没有办法再和人交流。
时楚依问了下在暗处保护的保安,他们说只看到一个护士进去了,没过一分钟就出来了。
所以,柳絮的伤十有八九是这一名护士所为。
然而,这名护士带着口罩,他们只看到了一个侧脸,根本就判断不出对方的长相。
时楚依脑中忽然想起,那个让她去吴大夫那里取体检报告的护士。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时楚依总有一种感觉,这两件事实际上是同一个人做的。
可是,她没有看到那个护士的脸,只记得对方的声音。
而声音这种东西,还可以弄虚做假。
所以,时楚依约等于没有任何线索。
时楚依将放在柳絮病房里的另一个录音笔找了出来,认真的听了一遍。
里面除了柳絮的闷哼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再看柳絮喉咙上的刀口,十分干脆利落,像是从前做惯了这种事情一样。
田柯死的时候,时楚依不在案发现场,所以一直没有参和查案子的事。
而柳絮被割伤,可以说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她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警察合作,因着她的身份,警察面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有所顾忌。到时候,说不准连事件的最新进展都不愿意告诉她。
与其这样,还不是自己单干。
时楚依去了一趟周家老宅,暗中向席嘉借一些人。
席嘉本就对时楚依很有好感,现在知道她就是他的侄女,更是把她当成自己人来看待。
他非常痛快的将自己在a市培植的大半的人,交给了时楚依差遣。
时楚依以前就知道,席嘉能和贾首长抗衡,且平安的活到现在,本事不一般。
如今才知道,他不一般到何种地步。
他的人不是个顶个的厉害,却各有所长,用对了能够事半功倍。
只是,时楚依虽然能把调查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但是调查回来的信息,需要她来分析真假,以及做下一步的计划。
这不仅费时间,还是一件非常费精力的事情。
本来时楚依这段时间就消瘦了许多,再这样一折腾,身体根本吃不消,有一次她吃完饭,起身起得稍微猛一些,忽然脑袋一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