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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_第491章

      “蛟山……”他喃喃着。

    姜曦侧目看他:“什么?”

    墨燃的脸色变了,他看着东方,他忽然变得有些震怒:“蛟山!英雄冢!——他找的台前在蛟山英雄冢!临沂一劫,死难者多为庶民,徐霜林能得到那么多庶民尸骸,却得不到法力更强的修士尸骸!——英雄冢!”

    姜曦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徐霜林对应召唤起来的,是儒风门这数百年里,埋葬在英雄冢的骸骨?”

    墨燃根本懒得和他废话了,暗骂一声,已长掠而出,朝山下疾奔。

    徐霜林真是个疯子!英雄冢埋着儒风门世世代代的掌门,甚至尸解成仙的初代掌门,用共心之阵操控一般的修士还好,操控这些人?

    一旦徐霜林的法力支持不住,这些强悍之骨就会暴走挣脱,到时候徐霜林会被反噬,暴毙而死,而儒风门数百年战力最强的尸群就会暴走失控。

    那将是,不亚于无间地狱天裂的大劫难!

    作者有话要说:

    《互撕现场》

    徐霜林:你为什么会这么懂我?

    二狗子:只有流氓能懂流氓。

    徐霜林:你为什么这么懂我?

    二狗子:只有变态能懂变态。

    徐霜林:你为什么这么懂我?

    二狗子:只有学霸能懂学霸。

    徐霜林:???你是学霸?你不要脸的吗?

    二狗子:你拷贝我的共心阵!你还敢问我要不要脸!!!

    第206章 师尊,我到底是谁?

    墨燃掠过滚滚尸潮, 直奔山脚之下,出了结界, 他目光立即落在了南宫驷身上。

    此时南宫驷的禁锢已被解开,叶忘昔单膝跪在一边, 给他包扎着伤口。而梅含雪则眉目清寒, 静静地在江东堂和南宫驷之间席地而坐, 面前一张箜篌,指尖轻动, 流水之声。

    要知道梅含雪是昆仑踏雪宫的掌教大师兄, 而且据说此人神出鬼没,身法极其诡谲,路数也经常变化, 一会儿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一会儿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邪门功夫。

    托他的福,江东堂那群人虽然恨不能把南宫驷活剐了, 但也依旧没有办法, 只能乖乖地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干瞪眼。

    见墨燃下来了,梅含雪的琴声戛然而止, 收琴,起身,微微点头。

    一派作风极是端庄周正。

    “山上如何?”

    墨燃道:“都是假的。”

    “假的?”梅含雪微微蹙眉, 江东堂的人听到了,也纷纷围了过来,黄啸月还躺在旁边的凉亭里, 让几个弟子给他捶腿揉肩,做出一副气息奄奄的虚弱模样,但闻言也忍不住将眼睛眯起一条缝,竖起耳朵听着。

    墨燃道:“徐霜林不在这座山上,恐怕是在蛟山。我——”

    他还未说完,一旁南宫驷就已面色苍白,猛地盯住墨燃:“徐霜林在蛟山上?”

    “或许,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南宫驷愣了一会儿,喃喃道:“……不可能,蛟山只听从南宫家族的命令,徐霜林他……”

    他想起什么,忽然语塞,而后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了下去,一双乌亮的眼睛凝视着墨燃的脸。

    他竟一时忘了,徐霜林,原本也姓南宫。

    南宫世家,一柳一絮,曾经也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少年英杰,人人都觉得儒风门会在这对兄弟手里再登辉煌之境,如日中天。谁能想到这兄弟二人与儒风门的结局,会是今天这般局面。

    南宫驷默然垂下了眼睑,不再言语。

    这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从凰山下来了,几千个人像是洄游的鱼群,拥挤着返回山前。

    楚晚宁走了过来,薛蒙和师昧跟在他身后,他看向南宫驷:“手怎么伤了?”

    “不碍事,是我自己划的。”南宫驷道,“谢过宗师大恩。”

    薛蒙叹气道:“叫师尊,叫什么宗师,真是的,师尊给你的面子,你还不要,你……”

    “我没有拜过师父。”南宫驷干涸起皮的嘴唇微微开合:“所学所习,从未师从宗师。年幼时家母所求,宗师不必放在心上。”

    楚晚宁:“……”

    “抱歉。但当年的三拜之礼,我都不记得了。”

    楚晚宁还未说话,就见到姜曦和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朝这里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七七八八的拥蹙。他不习惯在那么多人面前说私话,便抿了抿唇,未再多言,只把乾坤袋里的一小罐药递给了他。

    “每日外敷,三日当愈。”

    他简单地说完这句,其他人就已经赶到。

    黄啸月也被搀扶着从凉亭里颤巍巍地走过来,这一杯羹,江东堂无疑是不会错过的。

    如今孤月夜是众派之首,大事面前,理应由姜曦先说话。但是姜曦看了看南宫驷,一时也拿不准究竟应当以什么态度对他最为合适--

    儒风门跋扈横行那么多年,与很多门派都积累下了冤仇,这些冤仇无处发泄,最终都要落在南宫驷一个人身上。

    但南宫驷有什么错呢?碧潭山庄的剑谱不是他拿走的,漫天要价也不是他干出来的事情,他甚至还来不及不知道那本剑谱在哪里……他父亲南宫柳罪行累累,一死了之倒也痛快,如今人人都说父债子偿,可若是都做到父债子偿了,在座的又有几个人,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