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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_第368章

      南宫柳又笑着说道:“此外,受小儿嘱托,另加一条,得第一者,赏妖狼十匹。结下血契,带回家去!”

    妖狼!

    如此珍贵灵兽,黑市上都是一只难求,十匹!

    大殿沸腾了,有人忍不住站起来朝被选中的同门喊道:“师兄,靠你了!你要是拿了第一,回头你的靴子我给你刷一年!”

    哄堂大笑。

    有女修不服气,高声喊道:“师哥,把他们都比下去,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与你双修!”

    “哇——这个好,这个厉害,哈哈哈谁家仙姑那么辣?”

    一时间诗乐殿里欢声笑语沸反盈天,原本兴趣缺缺的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些期待,端着酒杯看着这盛大的热闹。

    墨燃在一片欢笑中离席,与楚晚宁说了句:“师尊,我先陪薛蒙一块儿到猎场去,你坐着吃好喝好,等我回来。”

    楚晚宁道:“去吧,叮嘱着薛蒙一点,他太莽撞。”

    “好。”

    墨燃与其余二十人一同走下灯火通明的华美大殿,楚晚宁看着青年男女们俊秀挺拔的身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将杯中女儿红一饮而尽。

    他觉得死生之巅回头就有钱在下修界造一条灵气石路了,他的徒弟,他最有信心。

    三千万金,唾手可得。

    后生入林,不过转瞬,墨燃送了薛蒙都还没来得及返回,天空中就砰地炸响了第一朵鲜红色烟火,南宫柳啧啧称奇,击节叹道:“真是厉害,我这一盏茶都还没喝完,竟已有人猎着了第一头鹿,不知是谁家弟子?如此神勇,令人敬服!”

    碧潭庄的李无心坐在南宫柳旁边,闻言捻须笑道:“在座诸位若有雅兴,不如我们来赌上一局?这二十二位青年才俊,究竟鹿死谁手,彩头五万,李某出了,给南宫掌门助兴?”

    众人附议,于是二十二根写着名字的木签就被摆在了长条案几上,下面相应放了红色缣绢,想下注的人纷纷上前写下筹码和落款。

    薛正雍扭头跟楚晚宁嘀咕道:“碧潭庄怎么就给五万彩头,这么少,姓李的老头难道很穷吗?”

    楚晚宁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薛正雍就嘿嘿笑着问楚晚宁:“那咱们也怡情一下?”

    楚晚宁就目光犀锐地望着他,也不吭声。薛正雍被他望的有些脖子发毛,缩了缩颈,道:“好好好,知道你不喜欢,那就——”

    “怡情干什么。”玉衡长老解下钱袋,拍在桌上,面无表情道,“要来就来伤身的。”

    “……”

    薛正雍瞪了他好一会儿,就跟见鬼似的,然后才问:“赌多少?”

    “三十万。”

    “………这么多?赔了怎么办?”

    “赔不了。”楚晚宁说,“你不是想要修灵石路吗?多凑些钱,可以在那几个瘴疠特别重的村子多修几条。”

    薛正雍:“真去啊?薛蒙要输了呢?”

    “不会输,你的儿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

    见薛正雍仍惴惴不安,楚晚宁极干脆地说道:“赔了算我,赢了归你,去吧。”

    缣绢上陆陆续续都已写满了名字,原本不怎么想赌的小门派看着实在心痒,也忍不住花了些小钱上来一碰运气。

    南宫驷瞧着也觉得好玩,起身想要去赌一把,宋秋桐唤住他:“夫君,你怎么也去?”

    “赢些钱两给你买首饰。”

    宋秋桐就不说话了,讷讷地垂了莹润脸庞,额前落丝缕乌发,瞧起来格外羞赧怜人。楚晚宁无心往那边瞥了一眼,见此新婚夫妇的甜蜜状,又觉得别扭,很快就把头转回来了,因此他没有瞧见宋秋桐脸上影影绰绰的不安定。

    南宫驷笑着拿了笔,在长案前走了一遍,正准备也挑个人选,写个筹码,忽听得身后一声尖锐利响,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南宫驷反应迅猛如狼,他蓦地侧身,后掠相避,一道雪白疾光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砰!”地一声,狠扎到金丝楠木槫成的大殿主柱上。

    粉屑四溅,入木三分!

    “什么人!”

    “有刺客!!”

    “戒备!吹戒严哨!”

    尖锐的哨声顷刻响遍七十二座华府,方才还歌台暖响其乐融融的诗乐殿霎时间乱做一团,拔剑四起。

    南宫驷目光晦暗,隐隐流淌着狠辣精光,他猛地揩去脸颊上的血丝,大步走到柱子前,抬头去看。

    那只是一根普通的羽箭,居然就这样刺入了坚硬的楠木深处,羽箭上带着一个小竹筒,南宫驷沉着脸把竹筒取下,犬牙凶狠,咬开封蜡,里面掉出一封信来。

    南宫驷展开信笺,板着面孔看了第一段,忽的面色大变,手指蓦地捏紧,不敢置信地又再看了一遍,这一遍看下来,他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着抖,指尖甚至戳破了信纸。

    “驷儿,怎么了?”

    南宫驷抬头,鼻翼皱缩,面目狰狞,近乎豹变。

    “简直造谣!”

    说着就要去毁去书信。

    南宫柳却比他快了一步,一抬手,以灵力困住儿子,低沉道:“怎么回事?把信给我。”

    “父亲不必看,不过一纸荒唐言语而已!”

    南宫柳却不听,挥手让左右从动弹不得的南宫驷手中取下信函。他接过书信,低头扫了一遍,极快速地看了宋秋桐一眼,脸上颜色也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还不等众人反应,他就把那信函提到火上,瞬间烧成了灰黑,而后干笑道:“吾儿说的不错,还真是满纸荒唐,不知是何人所为,竟开如此低劣的玩笑,这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