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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_第207章

      墨燃指了指楚晚宁。

    只见他虽站着,确实闭目合什,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薛正雍一惊,拿手指一探他的颈侧,悚然道:“离魂术?”

    “对,里头都是鬼,几千个,但瞧不见罗纤纤,应该是在最里面。事情尚未查清,他不知道那个背后的人这次又想做什么,因此他想亲自去找罗纤纤盘问。”

    “都是厉鬼了,还问什么啊!”薛正雍气的直拍大腿,“加固结界要紧啊!”

    “千万不能!”墨燃厉声道,“师尊以离魂术暂时让魂魄分离出来,进到其中,就是因为里面全是死人,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若是此时加固,会害死师尊的!”

    “什么?!”薛正雍忙道,“侄儿你在这守着,我去与李无心说!”

    墨燃点了点头,又道:“若是师尊回魂了,我便即刻以蓝色法咒在空中点燃,届时东南西北四方一同封补。但若我没有点燃,伯父就万万不可让他们修补结界,否则万鬼吞噬,师尊在其中只有魂魄,绝无可能自保。”

    “知道了知道了!”薛正雍话音还未落,人以掠出丈外。

    墨燃抬起眼眸,看向那行将坍塌的结界。

    “时间差不多了,师尊,你也应该找到罗纤纤了吧。”

    他转过脸,竟因担忧而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楚晚宁冰凉的手,自己却浑不觉察。他凝视着楚晚宁,轻声道。

    “就快了……”

    这时,师昧与薛蒙等人降于周围,立于人群之中,谁料刚一抬头,就望见了结界前双手交扣的两人。他先是一愣,旋即面色逐渐苍白,继而咬紧了嘴唇,缓缓将头扭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唔,预警!

    下面的内容会解开第一波前世真相,也会展开本文的一个重要高潮剧情,两位主角都会面临这辈子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弱弱提示一下,虐师尊的最后一波大刀子,和虐狗子的第一波刀子,都要来了。为了不影响剧情紧凑性,到这段情节结束,小剧场基本不更。

    答应我,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剧情,都不要表演危险节目生吞肉包,谢谢!谢谢!有任何不满请发泄在狗子1.0身上qaq或者跟萌萌组成打狗小分队……肉包是无辜的= =

    谢谢各位总裁!!!胆战心惊地遁走……

    第93章 本座的师尊谁敢动!

    楚晚宁的生魂, 此时正在结界内穿行。

    所过之处尽是鬼影憧憧,魍魉游荡。但蹊跷的是那些血肉模糊的身躯, 每一个人在死前,心脏都被挖了出来, 他们的胸腔是空的, 或还有血管肉块挂在外面, 有的还能瞧见白森森的肋骨。

    楚晚宁心知有异,但悬罩在彩蝶镇四周的防御之界越来越微弱, 他不能多作停留, 只迅速往陈家宅邸掠去。

    到了陈宅外,但见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架着一口半人高的鼎炉。四只鼎, 每一只都在往外飘散着越来越浓的烟雾。但那烟雾并非纯白,而分别为红、蓝、褐、金四种颜色。

    鼎下生火,里面灌满了鲜血, 然而近前一看, 却发现翻滚的血水下面堆挤着一团又一团的红肉。

    人心!

    那四口鼎炉,每一口都塞得满满当当, 正是镇上亡人遗失的心脏!

    “聚沙成塔……”

    楚晚宁喃喃。

    他忽然明白为何自己与墨燃追查多日,却并不见那神秘人继续追寻精华灵体——那丧心病狂的家伙,他竟能做的出这一招!

    所谓聚沙成塔, 就是把同一属性的心脏挖出来,上百个堆在一起,虽不如精华灵体那般厉害, 但因枉死之人怨戾冲天,短时内也能激出非同小可的力量。

    可为什么偏偏是彩蝶镇?

    为何是偏偏是罗纤纤……

    迈进桌倒椅伏的陈家门院,厅堂里,陈员外和陈老夫人已双双自缢于梁,他们的心脏也被抠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像外面的镇民一般起了尸,两人自腰部以下都被某种强悍的力道撕扯成了肉条,早已看不出腿脚原来的模样。

    大厅中逡巡一圈,不见罗纤纤身影,再往里,进了祠院,看到陈家的祖宗牌位前挨个供着一碗肉泥。细瞧了,肉泥里还混着半颗眼珠,一截手指……

    楚晚宁看得一阵恶心,正欲离去,忽然间,他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蓦地抬眸,白纸灯笼飘飞,熄灭的烛火依次亮起。

    罗纤纤坐在梁上,赤着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脚,穿着大红喜服,正一边晃荡,一边歪头瞧向楚晚宁。

    “哎呀,发现我啦。”

    她娇笑起来,虽然是记忆中的长相,但眉飞色舞间,却与当时楚晚宁见到的那个羞涩腼腆的亡魂浑然不同。她嚣张,火焰一般炽热,眼睛还是圆滚滚的眼睛,却闪着妖异的血光。

    罗纤纤,魔化了。

    天问审鬼,唯有一次机会。楚晚宁之前来彩蝶镇伏魔时,已经用天问审过她,此法不能再行第二次。唯一办法,就是将她魂内魔性压制,唤回她的本心,再做盘问。

    楚晚宁道:“罗纤纤,你何置于此?”

    袖中却已暗结阵法,蓄势待发。

    “啐。”娇小玲珑的姑娘脆生道,“我高兴,要你管。”

    楚晚宁摇了摇头,眉头蹙得更深,眉心间一道痕,像是刻上的。

    “那碗里的,是陈伯寰的胞弟?”

    “哦,你说他啊。”罗纤纤满不在乎道,“左边那一列的才是,右边那一列,是老娘用姓姚的那个小贱人剁的。”

    “……!”

    “谁要她好死不死,不看上别人,偏偏仗着自己是县令千金,要和老娘抢丈夫。就该剁成烂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