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作证，无论是哪个超级反派……比如之前那个在负三层、住宿环境极差的那个鳄鱼怪物，在看杰森的时候，眼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像是同情，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当年那件事，几乎整个哥谭都知道了。

    因为那件事有小丑和蝙蝠侠掺和进去，因为那件事的受害者还是一个未成年，因为那是蝙蝠侠被戳中痛点的少数事件之一。

    无论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不少超反都通过各种渠道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无论是和小丑独自待一年，还是第三代罗宾的出现，都对第二代罗宾极不友好。

    在那段时间，这些超反越狱后，他们开玩笑缓和彼此之间明显的针锋相对的气氛时，都会用来开玩笑。

    无论怎么看，这只小鸟如果侥幸不死，都会用复仇的怒火燃烧整个哥谭。

    但，这只臭鸟又一次地提醒了他们，在经历那么多事后，任会有人选择跌跌撞撞地走向光明————哪怕他会被光明灼的遍体鳞伤。

    这就不太友好了。

    杰森一边漫不经心地又看了一眼小地图，顺便把整个光屏都翻了一遍，翻到系统不耐烦地把光屏化为光点缩在天花板上。

    他在小丑又舔了一下嘴角时出声，“人生导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比如遗言。

    小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杰森，而且裂开嘴笑了起来。

    杰森打量了一眼他的恐怖笑容，抬起放在他腿上的腿，直接给小丑的下巴来了一下，“无效发言，警告一次。”

    小丑毫不在意地转了一下头，“亲爱的~蝙蝠侠还好吗？”

    有没有被你捅死？

    杰森缩小地图，他看了一眼代表蝙蝠侠的红点，发现蝙蝠侠在蝙蝠窝。

    他看了一眼小丑，“过得不错，挺开心的。”

    蝙蝠侠最近过得不错。

    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商业合作，最近没少举办宴会，斯塔克没有出席宴会————这个有点奇怪，整个宴会上的女郎都围着布鲁斯转。

    最近哥谭也很太平，没有多少超反越狱。

    家里的鸟球球也都很安生，没有一个人出现意外。

    综上，蝙蝠侠最近过得很开心。

    小丑毫无诚意地“哇哦——”了一声，像是在惊叹，又像是在琢磨下次怎么给蝙蝠侠送上一份大礼。

    光屏散开了，杰森没法看，他想了想，问:“你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吗？”

    人生导师。

    刚刚那种奇怪的眼神又出现了。

    小丑舔了舔裂开的嘴角，笑了一下，“亲爱的~”

    他说:“如果你想咬我的话……”

    杰森舔了一下獠牙，他身后的蝠翼静静地蜷缩在他的背上。

    小丑侧头，露出脖颈，“亲爱的~你不是一直想给我真爱之吻，让我从哥谭永远消失吗？”

    说这话时，小丑的语气很古怪，是特意古怪出来刺杰森的。

    但是杰森不在意，他有点嫌弃地把腿放下来，又带着椅子坐远了一点，“你身上有化学剂的味道，反胃。”

    杰森顿了一下，又道:“你消失了，哥谭还会有新的小丑。”

    面对近乎折磨的困境时，有人会癫狂笑着走向黑暗，有人会咬牙一步步地走向光明。

    所有的结果，不过是一个个的“凑巧”构成的。

    蝙蝠侠的出现，是一个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