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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吻

      “你摔一跤连头发都摔卷了?“傅皓霖的目光打量回米杉额前羊毛一样打起圈圈圈的的碎毛。

    头发本来拉直就是为了给据说有黑长直前女友的叶穆成看的,米杉满心失恋的酸楚已经不能支撑住拉直头发辛苦了。干干地笑两声,回到自己电脑前。

    一整天都不敢分心疯狂工作,一分心就要想起叶穆成和他的夫妻档傅皓霖正在实验室里双宿双飞。回家也不像以前那样算准他们回家的时间一起走,而是瞅准机会不着声色地偷偷开溜。

    再怎么宽慰自己,也是叁年的执着。一开始的喘不上气的难过,只要心无旁骛地投入某件事以后眼不见为净,好像酸涩也慢慢消散了。

    两周后,叶穆成截住试图又一次偷跑的米杉,“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做饭。“

    米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推脱太累。

    “来吧,吃一个饭花不了多长时间的,吃完就回去睡。你上次不还说要吃糖醋小排吗?我妈给我寄了她做好冰冻的,你过来尝尝。“  叶穆成坚持。

    饭桌上除了糖醋小排,还有叶穆成妈妈酿的米酒,喝起来甜甜的,又让人有种晕乎乎的快乐。哪怕是看到面前的两人,之前失恋的难过好像快想不起来了。

    好像多喝一点就多忘一点,米杉迷迷糊糊地想。

    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傅皓霖微微皱眉,“米酒度数低,喝多了也会醉的。”

    叶穆成接了一个电话,“你们先吃,我回学校把仪器开一下,马上回来。

    米杉对面前的冷气机散发机傅皓霖自动屏蔽,只是脸红红的傻笑。

    “傅皓霖,你好没意思。你是不是哑巴,怎么一句话都不会说。”看着面前冷冰冰雕塑一样坐着的人,米杉叹口气,“我困了,我要先睡一会儿。”说着往餐桌上趴下来。

    头还没到桌子,衣服后颈领子被人像小鸡一样捉起来,“你脏不脏,去沙发上睡!”米杉迷迷糊糊地被牵着领子躺到了沙发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围只有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她感觉脸上有温湿毛巾微微蹭过。毛巾蹭过脖颈,米杉忍不住舒服地呜了一声。那只手停顿了一下,开始温柔地梳理被糊在脖子周围的的卷发。

    在沙发上躺的太久,脖子僵的有些麻。她轻轻呓语,“脖子酸。”那只手听话地微微托高她的脖子,轻轻揉起来。整个人被拥入温软的怀抱里,像一个有安全感的被窝。

    米杉忍不住头往怀里蹭,过去半个月的委屈像泄洪的闸门一样发泄,抽噎出声:“你别对我这么好。“

    揉着她脖子的手更往上了一些,“为什么?”

    眼泪糊在面前干净味道的白衬衫上,“你对我太好的话,我会喜欢上你的…“

    那只在她脖子上的手扶上后脑勺,把她的头用力摁进怀里。温暖的鼻息铺在头顶,忽地两瓣唇蹭过耳朵,脸颊,下巴。最后朦朦胧胧中,鼻息晕染到唇上。

    唇的触感比在梦里遇见了好多次的叶穆成的唇还要柔软。  但和在以往的梦中一样,叶穆成用不变的柔和暧昧的态度对着她,却永远不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她第一次在梦里拥有了叶穆成的吻,即使不在唇上,梦里才可以靠这么近。但为什么呢,在梦里,叶穆成也不愿意吻上去。

    米杉困惑地试图抬起一半像胶水一样的眼皮,困的无法睁开。只能感觉到面前人温柔的影子。

    让我在梦里和叶穆成有短暂的体验吧,哪怕醒还要面对现实。一晌贪欢的镜花水月也是好的。

    小声,却毫不犹豫地说出现实生活中里没来得及说的:“我好喜欢你。”,伸手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唇挪向对面鼻息的方向,动作的太急,嘴唇都被牙齿磕的发疼。

    被贴上的那瓣唇僵了一僵,但马上用力的碾磨上去。舌头顺着米杉因为疼痛而微微张开的嘴探进去,速度缓慢,确搅动地她口腔发麻。

    舌尖被吮进对方的口腔里,被牙齿轻轻的啃噬舌尖的敏感处。米杉喘不上气,脸越涨出潮红色,于是舌头被松开,泛起水光淡粉色的唇被像糖果反复吮吸。

    米杉心跳的快的就要冲出胸口,因为无疾而终暗恋而被迫掏空的心重新被填上。她求生一样地把面前的人搂的更紧。

    一只手从她胸前探进去,从下方拨进乳罩,在顶端打圈,直到挺立,再用两只手指夹上已经充血的乳尖。

    她轻哼一声,感觉有温热液体像来例假一样流出下体,情不自禁地抬起小腿缠上身上人的腰,蹭上去来缓解下身的痒意,却碰上一个更热更硬的东西。

    身上的人被蹭到以后,动作顿时停滞。用胳膊撑起了上半身,喘着气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米杉许久得不到任何回应。难道在梦里叶穆成也不愿意和她发生点什么吗。

    是被迫咬下吞咽春末酸涩梅子的难捱。颤抖着艰难地伸出双臂把两个人的距离再次拉近,悲伤却小心的诉说自己的心意,“叶穆成,我真的好喜欢你。”

    面前的喘息一下子突然停了下来,那个人彻底地推开了自己。米杉醉了酒的脑袋被推回沙发,天旋地转里只剩下漩涡一样的情绪。

    混沌中耳朵里只有覃慧劝自己别去表白时的话,“叶穆成对你好,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听话又能满足他虚荣心的的备胎。暧昧可以,你真去告白的话,他十有八九立刻跟你划清界限。”

    米杉迷迷糊糊地想,这真讽刺。叶穆成甚至没有拿自己当过备胎,他的男朋友是傅皓霖,他喜欢男生。他所有的美好的暧昧假象,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关心尽责的师兄。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床上。米杉蹭地一下坐起来,她对昨晚怎么回来的毫无印象,应该是后来从学校回来的叶穆成把自己弄回来的。想起昨晚的光怪陆离的梦,摸着胸口,暗暗希望自己醉酒后没对叶穆成说出什么傻话。

    头疼欲裂地走到镜子前梳洗,米杉清楚地看到自己唇周的齿痕,和大片被吮吸出来的红印。

    “梦是真的,叶穆成真的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