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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花献佛

      冬日里的月色,又清又冷,透过窗棱静静的泻在屋子里。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地上多了一道黑影。那黑影迟疑片刻,继续往床榻的方向走去,赵清宛睡的香甜,丝毫不知有人夜探芳闺。

    影子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将一物放置在赵清宛的枕边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次日

    赵清宛一夜无梦的醒来,她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鼻子突然嗅到若有若无的香气一阵一阵的飘过来,那香气清新淡雅煞是好闻。

    倒是缓解了刚刚醒来的烦躁之意,她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望去,入眼便是娇艳似火,红艳满天的红梅。

    赵清宛满头黑线,这谁闲着没事干!亏得她睡觉老实,不然这枝枝蔓蔓的还不得把她娇嫩的小脸划伤了。

    “小雀。”

    “姑娘,您醒了。”小雀快步走进来,轻轻撩开床幔。

    “这谁放的。”赵清宛坐起来,指着枕边放的几枝梅花,气急败坏的问道。

    小雀一脸茫然的拿起梅花,“奴婢不知……昨晚并未听到有什么响动啊。”

    “你去找守夜的护卫问问,昨夜可有什么异常。”赵清宛见她也不知晓此事,接着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小雀急忙赶去前院,路上遇到大公子的贴身小厮,便将此事说了出来,不一会儿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事,连没去上朝的赵绮都有所耳闻,立刻传管家问话,吩咐加派守夜的人手。

    这下可好,赵府是连只苍蝇也难飞进去了。尤其是西桐院,重点关照的地方。

    晚饭后,小雀把相府加强守卫的事告知了赵清宛。她这才放下心来,有人竟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随意进出相府,今人细思极恐。

    这要是对相府怀恨在心的人所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虽说她告诉她爹寻找太子的关键,只是这人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音讯。

    而萧诀的权利也越发的大了,近日听赵清岩说,朝堂之上谢惟扶摇直上,渐渐开始跟爹分庭抗礼,亲近爹的官员们处处受到打压。

    皇后失宠,禁足中宫。礼部尚书闵行之称病在家,闭门谢客。太子一系除了多数转投萧诀门下的,剩下一小部分人全都保持静默,不是称病就是各种摔伤扭伤,甚至还有人雇佣杀手刺杀自己的,为了不去上朝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赵清岩说起这事,也是颇为佩服这些人对太子的忠心。

    所以说起来现在就是三方人马互相僵持着,她爹私下里寻太子,明面上还是保持中立。现在宫中萧诀安插了不少自己人,一时半会也不好联系皇后,恐怕就算这会儿让她爹到皇后面前表忠心,皇后也不会轻易相信。

    关键还是在于太子殿下。

    赵清宛思索着眼下的局势,又看向小雀放在桌上的红梅,这红梅看起来似乎就是相府后院的梅花,倒是有趣,采她家的梅花放到她枕边,这傻子是谁?

    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偷偷进入相府,可见武功该是不错,又或者府里有内应?赵清宛想着想着渐渐的放松心神,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平时她不喜有人跟她同处一间屋子,所以侍女一般都是在外间歇息。今日范氏特意交代让小雀守着她,以防贼人再来。

    这几日虽然不曾下雪,天气也还是冷的不行。傍晚就开始起雾,给夜晚守夜的护卫们更是增加了不少难度。

    侍卫甲蹲在树上,紧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长时间待在雾中睫毛似乎也像是被冻住一般,每一次的眨眼都变得艰难,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闭眼的瞬间身旁一阵小风吹过,他缩了缩脖子猛地一顿,刷的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看向隐藏在墙下的兄弟,对方朝他摇了摇头……

    哦……看来明日府里又要闹贼了……不知事发后大公子兜不兜的住。

    唉……这年头银子是越发不好赚了……

    侍卫甲叹口气,放松身体,心里琢磨着明日该用那套说辞替大公子遮掩。

    此时赵清宛的闺房,万籁俱寂。炭盆里烧着炭火,房间里暖烘烘的。突然一滴水落入炭盆中,腾起一股白烟,黑色的夜行衣擦过炭盆往床边走去。

    这胆大包天的贼人先是点了小雀的睡穴,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脚印。继续捧着一束红梅,走到赵清宛床榻前,轻轻将梅花放到枕边后,自己坐在了床沿边,炽热的眼神落在赵清宛的小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熟睡中的赵清宛似有所感,眉头微微蹙起翻了个身。吓的那坐着的人影猛地站起身来,踌躇了片刻缓慢的往门外走去……

    “这就走了,不再坐会?”

    万籁俱寂中,突然一道清亮中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不速之客的脚步一顿,鬓角处一滴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流淌到下巴处,最后摇摇欲坠的掉落到脖颈中……

    他缓缓转过身来,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哑,艰难的说了句:“你……醒了?”

    赵清宛坐起身没有理他,拿起枕边的红梅嗅了嗅,这才抬头看向这个两次夜探芳闺的不速之客。

    “这是相府后院的梅花吧,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她指了指木桌边的圆凳,“搬过来坐,咱俩谈谈。”

    魏容直愣愣的搬了圆凳坐到床榻边,人坐的笔直,目视前方避开赵清宛的目光。

    赵清宛气不打一出来,他都敢夜探芳闺,这会儿倒是知道心虚,早点干嘛去了。

    “说吧,这是什么意思。”她没好气的问道。

    魏容紧抿着薄唇,一声不吭。

    赵清宛见他这样,心中烦闷,你说这人有什么都在心里憋着,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晓他的所思所想。

    她手一扬将梅花丢到魏容怀里,转过身去淡淡道:“不想说,那就走。”

    魏容手忙脚乱的接住红梅,见她生气,心中一片慌乱,脸色都白了几分:“我………我没有不想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阿宛。”

    似乎从她八岁开始,他便很少叫她阿宛,她的心里泛出涟漪,好像回到了年幼时,她整日跟在他身后容哥哥……容哥哥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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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祝各位小可爱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暴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