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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一周过去了,于明夏夫妇也打包好行李开始为期两周的周年纪念旅行。

    可于水万万没想到的是于淮竟然没有跟着去。

    “我什么要去当你们的电灯泡?”于淮是这样拒绝严华的。

    “那好吧,那你和小水好好看家,照顾好小水不要欺负她啊。”

    严华觉得这两个孩子这阵子闹别扭闹得厉害,于是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地千叮咛万嘱咐。

    “我尽量。”于淮看了眼憋着气的于水,调笑了句。

    果然,后者一记白眼翻了过来。

    严华笑着摇摇头。

    送走了于明夏夫妇,从机场回家的路上,两人气氛沉默不语。

    于水觉得浑身不自在,头扭向窗外,就是不看他。

    “脖子别扭断了。”于淮轻笑。

    “和你没关系。”于淮挑挑眉,不再说话。

    于水见于淮没说话,心想是不是自己说重了,偷偷侧眼瞄了瞄,却正撞到他的目光里,没有错过他眼里的笑意。

    你瞎心软什么!

    于水在心里唾弃自己。

    “我说,你初吻给谁了?”

    于淮像是漫不经心地提了句,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却绷紧了。

    于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心神恍惚,她紧紧地抿着嘴,保持沉默。

    见于水不说话,于淮也没再逼问。

    舅舅舅妈不在家,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了,为了避免接触,于水每天早上七八点出门,直到晚上才回家。

    在外面游荡并不无聊,毕竟北京那么大。

    而且首都展览多、博物馆也多。她喜欢带着耳机,屏蔽外面的干扰,放任自己在一幅幅画前流连,分析琢磨技法,探究画家心理,这样的投入可以让她忘却自己的烦恼。

    而且,开学了以后,她学的是绘画专业,多看看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其实当初报绘画专业时,于明春很不赞同,觉得这对未来继承于水她爸的公司没什么用处。对此于水心里常常嗤之以鼻,她那个见不到的父亲,怎么可能把公司给她?

    于明春是于水父亲尹夫的第三任妻子,而于水是他第一个孩子。本来两个人十分恩爱,但在于水要上小学时,尹夫发现于明春出轨了,两个人就离了婚。

    于明春竭力争夺于水的抚养权,而尹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轻易放弃了抚养权。

    后来长大了,于水回忆这件事,得出的结论就是,尹夫压根就不想要她。

    对她来说,慈爱的父亲要比强势却不称职的母亲要好得多,就是这样不对等的选择,于水心中生了怨恨。

    于水望着眼前的《麦田群鸦》,共鸣般地感受到了一股压抑、悲伤以及孤独。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静静地站在巨大的画作前,仿佛置身画中麦田里,此时正是仰望那片暗沉阴郁的天空。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展览此时很静,有心人静静地把这幕埋在心里。

    等结束后,展馆外面下起了暴雨。

    于水站在门口,还沉浸在刚才的伤感中。

    她突然很想于淮,想到他们这阵子闹得事就难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她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啊。没有他,她还剩什么?

    就在她怔怔出神时。

    一把雨伞遮住她的头顶,她眼前仿佛划过一束光,她带着一种希望,但看向打伞人后,目光又淡了下来。

    不是他。

    打伞的是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陌生男人,对她笑得温柔。见到于水淡下的目光也没有影响他的笑容,“我看你好像没有带伞,用我送你回家吗?”

    “谢谢您,不过还是不用了,我等雨停。”

    “天气预报上说,这场雨会下到明早。”

    ……

    于水觉得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似乎有点难缠,但他的表情是那样温和如玉,让人生不了责怪的情绪。

    “我并不认识您,还是不麻烦了。”

    男人似乎了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于水。

    银瑞投资董事长谢蘅

    温润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是我的名片,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让一位美丽的女性淋雨,实在于心不忍。”

    于水接过名片,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坦然温和,实在无法让人心生反感。

    见他坚持,于水拗不过只好点点头。

    谢蘅把伞给她,让她在停车场出口等他,不一会一辆低调的黑色捷豹停在面前。车里有淡淡地熏香味,让于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她打量着车里的装饰,心想这是个有品位的优雅男人。

    “我见你来了好几天,很喜欢美术?”

    “嗯,喜欢。”于水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被雨水有些打湿的刘海贴在饱满的额头上,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一般澄澈发亮。

    谢蘅想要更了解她一些,但又怕惊扰了她,尤其是她像小鹿一般警惕又干净的眼神,他不敢逼得太紧。

    一路上,谢蘅车开的很慢,快到时,于水坚持不让他将她送回去。

    小姑娘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看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谢蘅有些想笑。

    来日方长,他心想。

    于水在雨中一路奔跑,到家时已经浑身淋湿,可刚进门,她的心就揪了起来。

    门厅有双陌生女人的高跟鞋,鲜艳的红色耀武扬威。

    她心跳如擂鼓,轻轻地踩着楼梯上楼,结果刚到三楼,就听见了一个女人激烈的呻吟声。

    “啊……太快了,下,下面被你插得好酸,啊……”

    “慢,慢一点,要死了……”

    ……

    “啪!”

    窗外的雷声震耳欲聋,狂风像是要将玻璃窗吹碎,闪电透过玻璃窗,照亮了于水苍白的面容。

    是于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