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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剧情)

      时间匆匆而过,春去复又来。

    宋青经过了十七岁生日的那次“惊喜”后,在面对十八岁生日时,也已经能够泰然处之了。而当他刚迈入成年人的行列之中不久,又迎来了高考。

    在这个成长的重要关卡处,莫子矜也没去打扰他。直到他高考过后的毕业聚会上,她才对着这个“合法成人”,且已经可以称作为男人的青年,送去了今晚的秋波。

    聚会上,宋青坐在关系较好的同学身旁,嘴角微微勾起,视线闻声而动,偶有空闲,就假做不经意,投向莫子矜处。

    这一来二去,他也接受到了对方暗中送来的秋波。

    不远处,莫子矜的唇角勾勒出一片风情。她望着宋青,眼里就像是只装进了一个他,里面暗含的某种性激素丝毫没受距离,以及周围嘈杂的环境的影响,悉数传到了对方的眼中,接着又溜进了他的心里。

    宋青微微一愣,片刻后,眼睛就迅速转向桌上的饭菜。他面色看似毫无波澜,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羞色。

    莫子矜见状,“噗呲”笑了出来。

    邻座的老师疑惑地看向她,问道:“莫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莫子矜敛住笑意,摇了摇头,“就是想到了我养的一只小猫咪,又傲娇,又可爱。”

    “莫老师还养猫啊。”那老师眼睛一亮,突然来了些许兴致:“听你这话,那小猫肯定特别可爱了,才能这样让你时时放在心里咯。要是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见一见这只可爱的小猫咪。”

    “改天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带到学校来。”莫子矜又笑了笑,接着说:“不过已经不是小猫了,前不久就成年了。”

    那老师也笑了笑,就这话题又说了两句,然后就岔开聊到别的地方去了。

    成年人之间唠的某些嗑,一般要是没有确切的条件,只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说出的话就跟冬天呼出的雾气一样,消散了就散了,谁也不会当真。

    礼貌客气是真的礼貌客气,但真心却不见得能有几分。

    可谓是“认真你就输了”。

    聚会持续的时间微微有些长了,等到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刚卸下重担的人们,一旦处在轻松娱乐的氛围里,就总是容易忘记时间,待到反应过来后,往往都只会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此刻,率先反应过来天色已晚的班主任,起身结束了聚会。同学们有表的看表,有手机的看手机,见时间确实不早了,也纷纷依依不舍地道了别,或结伴、或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一众人中,莫子衿与宋青暗自留意手机,

    宋青跟随同学的脚步离去,莫子衿则待在老师中,等到学生们全都散去了,她才与其余老师一一道别,随后坐进车里,开着车来到与宋青约定的地方。

    由于时间已逼近深夜,莫子衿与宋青约定的地方又过于偏僻,当她到达约定的地方时,高高的路灯底下只有宋青一个人的身影。

    路灯的灯光微黄。

    这样的灯光若是照在一座房子里,房子里一家人齐齐全全,倒是一派温馨。可若是只立在路边,照亮了前路、拉长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么再是暖色调的灯光,也无法肆意装扮四周清冷孤寂的氛围。

    反而暖色更能烘托出一片冷色来。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莫子衿莫名想到了这八个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车子缓缓停住,莫子衿抛开刚才的思绪,打开副驾驶座的车窗,手撑在方面盘上,“阿青,上车。”

    车外的宋青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坐好,刚要探过身去拉安全带,就听到身旁安全带解扣的声音响起,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驾驶座上的女人就趴在了他身上。

    他身子一僵,略带试探地问道:“阿衿,我们这是要……”那两个字他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尽管他心里倒是有几分激动和跃跃欲试。

    就在他沉浸在羞赧中,思考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轻声一笑,手握住他放在安全带上的手,说:“阿青,想什么呢?我只是……”

    莫子衿突然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想帮你系安全带,而已。”像是为了强调事情确实如此,她还特意加强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

    此刻,宋青身子也不僵了,心里也慢慢地平复下来了,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后,就松了手,任莫子衿帮他系安全带。

    系好后,莫子衿也不着急离开,反而是带着一脸兴味地望着身旁的青年,“怎么了,阿青?失望了?你刚才是想问什么来着?难道是……”

    “不是!”宋青打断道,“阿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该走了。”

    “好,听阿青的。”莫子衿收了开玩笑的心态,坐正系好安全带,“坐好咯,宝贝儿,咱们回家。”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车里,莫子衿不知道的是,她刚才随意说出口的“回家”二字,给了身旁的青年什么样的感触。

    一路上,宋青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给轻轻地托住。手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心脏,可却还时不时地揉搓他的心脏,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同时,还有一阵酸涩难耐。

    车子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两人携手进了电梯,在电梯里,莫子衿将宋青困于她的两臂之间,这时十厘米的高跟鞋正好起了作用,她一仰头就亲到了青年的嘴角。

    “阿青,刚才在车上,你是要问的是什么羞羞的事吗?”

    “没有!”

    “真的吗?比如……”

    “没有比如。”

    莫子衿扒着青年,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身子随着笑声一颤一颤地,“宝贝儿,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啊。”

    被扒着的青年叹了一声,无奈地圈住她的腰身,怕她乱动而不小心摔倒,尽管现在心里有点不想搭理她。

    近两年的时间足够两人培养出一些默契来。

    就比如此刻,莫子衿扒着宋青,像是把全身心都托付给他似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宋青会好好地护住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物理伤害。

    潜意识带动下意识的动作,让人毫无所觉,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但是潜意识只是潜意识,若不去细究,莫子衿也发现不了这份没由来的信任。

    可要是某天突然察觉,她怕是也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两人嬉笑打闹间,电梯“叮”了一声,他们俩的“家”到了。

    莫子衿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牵着宋青的手,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还不忘继续调侃他道:“阿青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的话,你可就得要好好努力啊。等到将来买了一栋大别墅,有了自己的车库,到时候想怎么玩就这怎么玩。现在去哪儿都是公共场合,你也知道老师就是个小公务员,这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太好。”

    宋青忍无可忍道:“莫子衿!”

    莫子衿见状,觉得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了,笑了笑也不再调侃他了。

    宋青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想到自己的反应,又觉得有些好笑。

    两人打开房门,开了灯、换了鞋走进去,宋青就看到了饭桌上——

    成排成列的啤酒。

    “阿衿,”宋青望向莫子衿,疑惑地问道:“这是?”

    “哦,这个呀。”莫子衿随意看了一眼饭桌,回答他:“庆祝。”

    “庆祝?”

    “对啊。”脱下十厘米高跟鞋的莫子衿只能踮起脚尖环住青年的脖子,在他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成年加解放,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那干嘛弄那么多酒?”

    “无酒不成欢,国内国外、列朝列代,谁庆祝的时候不喝酒啊。”

    莫子衿挽着青年的手臂,将他带到饭桌旁,吩咐道:“好了,宝贝儿,别墨迹了,我知道你刚才没喝尽兴,你去把酒搬到阳台上去,咱们今夜不醉不睡哦。”

    宋青很想反驳一下,他并没有不尽兴,只是见莫子衿兴致高昂,他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多说什么,认命地把那数不清的啤酒罐给抱到阳台上去。

    可一想到进门后将要发生的事与他想象的不一样,那想要反驳的欲望又突然蓬勃发展。

    那欲望本就在他脑海之中深深地扎了根,现在顷刻间又长得枝繁叶茂,稍不注意就要从嘴边伸出枝丫来。

    然而,在这个房子里,名为“宋青”的青年是没有“话语权”的。

    他说不说得出口是一回事儿,而莫子衿会不会听才是重中之重。

    宋青想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仿佛把今年份的叹气,全都释放在了今天。叹完了气,就是该任劳任怨的时候了。

    于是,他来回了几趟,才将啤酒罐悉数搬到了阳台上。

    莫子衿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对着宋青伸出了双手,“宝贝儿,你比较软,抱我起来,我靠在你身上。”

    冠上“软”属性的宋青俯身抱起莫子衿,转个身坐在了躺椅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好似被抽掉了骨头的女人放在自己的身旁。

    好在躺椅足够大,刚好装下了他俩。

    “阿青,”莫子衿支使他道:“开罐啤酒给我。”

    宋青一边开啤酒,一边问:“今天怎么想着喝啤酒?”

    “不怎么,你喝不?”

    宋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奈地笑了笑,依言道:“好。”声音轻和温煦,像是这世间的温柔都藏在了里面。

    对月饮啤酒,毫无情调、毫无诗意可言,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果然,flag就是用来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