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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家教

      食用指南:老规矩,繁体简体两个版本分开发,请自行选择哟~写习惯了古代,写这个的时候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不足之处多多包涵,能给你甜甜的感觉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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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渐渐埋入远山,烘烤了一天的炙热空气,终於透出一丝凉爽,明亮的星辰逐个列在清透的上空。

    夏眠跟室友打完电话,低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安抚地笑了笑,“放心吧,老师等你舅舅来了再走。”

    男孩肉呼呼的小脸上绽开一朵笑靥,放松地呼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小手指,“谢谢眠眠老师……”

    “没关系。”夏眠摸摸他柔顺的发顶,对於这个懂礼貌的孩子有着十足的耐心。

    本来这份家教是夏眠的室友方兰兰找的,那姑娘是个人来疯,说是要赚外快,结果又跑去应徵游戏公司的实习生,两头顾不过来只好让夏眠顶替了。夏眠想,反正这学期课程也不紧,就痛快地答应了。

    夏眠来了两个星期,丁一诚小朋友都是自觉完成作业,很少让人操心。夏眠感慨,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父母都是名校高材生,养的孩子都十分有教养。就是时常忙得脚不沾地,少有时间陪着孩子,所以课後辅导才落在她这个家教身上。

    今天丁一诚的爸妈飞日本出差,走得焦急,只交代了晚上一诚的舅舅会来。夏眠不好把一个小孩子丢下,就一直陪着他,等大人来了也好放心。

    夏眠问道:“诚诚,你知道舅舅什麽时候到吗?”

    丁一诚仰起头想了想说:“我听妈妈说,飞机八点到。”

    “八点啊……”夏眠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便牵起丁一诚的小胖爪,“那你饿不饿?老师先弄点东西给你吃。”

    丁一诚连连点头,像摇着尾巴的小奶狗一样随她起身。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多了那些外卖也不健康,夏眠见冰箱里还有些菜,便简单做了些。

    看丁一诚的小身板,就是不会挑食的,自己抱着碗吃得肚子都腆起了一小块。

    夏眠拉下他的衣服,遮住他肉肉的小肚子,笑着问:“饱了没?”

    丁一诚旋即打了个饱嗝。

    夏眠眼睛弯起,闪闪的眸光比星辰还亮。

    丁一诚踩着凳子,帮夏眠擦着洗过的碗,一大一小有一阵没一阵地闲聊。说到自己的舅舅,丁一诚露出无比崇拜的神情。

    “我舅舅可厉害了!拿了好多奖,各个国家的都有!”

    “这麽厉害呀。”夏眠嗓音温软,没有一点不耐烦,“舅舅是做什麽的呀?”

    “他打网球,我有次还去看舅舅的比赛了,超帅的!”

    夏眠配合着露出一个惊叹的表情,暗想一诚妈妈那麽优秀,他们家其他人肯定也不会差。

    两人聊得投契,又看了会电视,等过了八点,丁一诚就开始磕脑袋了。

    夏眠想机场到这里也有段路程,便哄着丁一诚先去睡,“舅舅不来,老师不会走的,你先去睡好不好?”

    丁一诚揉揉眼睛,实在撑不住,乖乖去洗漱了爬上床。

    夏眠等他睡熟了,才回到客厅里。

    挂钟滴答滴答走了一圈又一圈,夏眠有些无聊地踱到窗子跟前,见外面路灯孤零零地亮着,连个人都没有,想着一会要不要给室友打个电话一起回去。

    两束车灯照进绿化带,夏眠默念了几句,看见车子停在附近,有种终於盼到了的欣喜感,立正站在门前等待。等敲门声一响,夏眠赶紧将门拉开。

    站在门外的温禹哲似乎也没料到这麽快有人开门,一只手还举着,另一手拨着电话,黑色的休闲装裹着颀长的身躯,像挺立的白杨。

    两人一对面,都微微愣了愣,正巧电话接通了,温禹哲放到耳边,薄厚适中的唇瓣吐字清晰,低沉又温柔。

    “喂?姐我到了。好,嗯,我知道了。”

    温禹哲挂了电话,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进来,夏眠忙让到一边。

    “温先生你好,我是一诚的家教老师……”夏眠站得笔直,有些紧张地并着手。

    温禹哲放开行李箱的拉杆,浓黑的眼神熠熠如星,伸出白皙修长的右手,“温禹哲。今天麻烦夏老师了。”

    简短的介绍显得有些冷漠,夏眠慌忙伸手,浅浅握了下对方的手指。清凉无汗,在燥热的夏季让人心神开阔。

    看到温禹哲的视线转了一圈,夏眠忙道:“一诚没等到温先生,已经睡下了。”见他点头,夏眠不好再待下去,拎起沙发上的包,“那麽我就先回学校了。”

    温禹哲看了眼时间,眉头微皱,问:“在哪个学校?”

    “离得也不远,我坐公车就可以到了。一诚一个人在家,还是需要有大人在才好。”

    温禹哲听罢,也觉得丢小孩一个不好,就没再强求,不过还是说:“我送你到公交站。”

    夏眠张了张嘴,再拒绝反而显得自己不识好歹,於是没吱声,左右出了社区没几步就是站牌了。

    走出大门的时候,温禹哲还是提醒了一句:“晚上记得不要随便给人开门,不安全。”

    夏眠现在一想,也觉得自己做得缺根弦。自己都没见过一诚说的舅舅,今天也是正巧,若不然引狼入室也不一定。

    夏眠自知理亏,嗫嚅着嗯了声。

    街上的车流并未减少,站牌前仍有三三俩俩的人。

    温禹哲陪夏眠站在一起,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一手插兜显得慵懒又随意,一直等到她要坐的车来。

    夏眠上了车,从窗口看见擦过去的身影,後知後觉地犯嘀咕:“他怎麽知道我姓夏的?”想了想,可能是丁一诚的妈妈电话里告诉他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