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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林千辰被她这个比喻逗乐了。

    “他那里确实是个去处。放心,我会在你出事之前赶到的。”林千辰抬起手,点了点手腕。

    孙珈蓝垂头,看见了手腕上的红绳。

    虽然林千辰从来没有说过这个红绳的用处,不过孙珈蓝多少也猜到了,红绳应该和林千辰有什么联系,在她危险的时候,林千辰可以感应到。

    衷璇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感觉自己像一只巨型灯泡,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丁点儿大,最好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三人说好一天之后,孙珈蓝的精神力解锁,就去忠哥那里把她接回来。

    衷璇带着孙珈蓝离开。

    感觉到已经离开林千辰的精神力探测范围后,衷璇扯了扯孙珈蓝的白袍,吸引她的注意力。

    孙珈蓝:?

    “你们两个,真的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哭了,这章存稿,差点不见了。

    第66章 无罪(五)

    衷璇认识孙珈蓝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可以说是除了孙珈蓝的妈妈以外, 最了解孙珈蓝的人。

    孙珈蓝没想到衷璇会这样直白地问出来,与之前衷璇玩笑一般的语气不同, 这一次她的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认真。

    “不是。”孙珈蓝的回答十分明确。

    直播间里cp粉们纷纷刷起了凋落的玫瑰。

    衷璇双手垫在脑后,视线扫了一眼摄像头,看似不经意地提起, “也是。之前那么多男生追你, 不管是级草还是校草, 你一个眼神都不甩。”

    孙珈蓝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有后话。

    “况且, 林千辰是机械化人类,将来能不能正常结婚还是个问题呢。反正就我所知, 没有见过一个机械化人类在单身的时候还能找到伴儿的, 多的是分手、离婚。在法院的判决上, 和机械化人类离婚,那速度可比和正常人离婚快多了。”

    孙珈蓝在摄像头没有拍到的地方悄悄掐了一把衷璇,小声问:“林千辰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故意在直播里面说出这段话,引起观众们的同情心。

    衷璇一个闪身, 避开了孙珈蓝的攻击,朝着她挤眉弄眼的,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才把丑话说在前头。”

    实际上, 她要说的, 应该是:“为了你好, 让林千辰能更加名正言顺地来到你身边。”

    孙珈蓝停下脚步,仰起头。

    黄昏的余晖落在银白长袍上,晕染出金色的光。

    “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他(她)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他是机械化人类还是正常人,更甚至是机器人,除了‘他不喜欢我’这一个原因之外,都无法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衷璇与她相视,看似玩笑般开口道:“这要是让我爸听见了,肯定觉得你的想法很幼稚。”

    “比我们年长的前辈因为走过的路比我们长,吃过的亏比我们多,便觉得能以过来人的身份指导我们走另外一条‘更加容易走’的路,却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走的那条路。”孙珈蓝笑了笑,越过衷璇往前面走。

    “不同的人走同样的路,也会走出不一样的结果。谁能说得准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服输的人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衷璇步伐轻快,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孙珈蓝,脑后的马尾辫跟着她一甩一甩。

    “什么嘛,老爱说这些鸡汤。”

    孙珈蓝拍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生活不易,多喝点鸡汤补补身体。”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这些鸡汤支撑着她,或许她也无法成长到今天。

    不论是在21世纪,还是在22世纪,单亲家庭所遭受的非议并不少,只不过孙珈蓝只会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

    来自外界的恶意很多,但孙珈蓝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如果非议让她感到不开心,那就捂住耳朵,盖住眼睛,不听也不看。

    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你,便会有人讨厌你。报答喜欢你的人还来不及,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讨厌你的人身上?

    换班的时间到了。孙珈蓝换了一身女仆的装扮,装作是衷璇家族里专门来伺候她的仆人,乘坐衷璇的马车顺利混出宫。

    虽然衷璇不知道忠哥住在哪,不过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却对红党首领了如指掌,跟车夫说了一声要去拜访红党首领的养子,便立刻驱车前往他的府邸。

    “为什么去拜访他,都不用递帖子什么的?不会觉得礼仪不到位吗?”孙珈蓝本来还以为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衷璇正在帮她抚平裙子的褶皱。这套衣服是从箱底里翻出来的,一股子霉味。

    “走一步看一步吧。”衷璇一开始还不觉得这有什么,听孙珈蓝这么一提她才发觉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

    按照星网这种细节控的节奏,后面肯定有个大招等着她们。

    果然,待她们来到那幢别墅门前时,被人拦下了。

    红党首领的府邸看起来与一般富人之居并无太大的差别,但是它门口的那道禁制却比所有孙珈蓝看到的房屋的禁制还要大,而且和别人的禁制不同,它这个“魔法阵”是以立体的几何图形为主,每五分钟便会换一个方向旋转。

    “抱歉,安璇小姐并不在今日的受访名单上。”站在门口的侍卫五指并拢,朝外指去,示意她们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衷璇让孙珈蓝待在马车里,自己下了马车。

    就在衷璇提着裙摆准备下车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是我忘了同门卫说,安璇小姐今日要来与我谈些事情。”男人示意侍卫打开禁制,又对着衷璇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衷璇客客气气地跟他打了个声招呼,然后转身看向马车里,示意孙珈蓝可以下来了。

    在马车里的孙珈蓝用头巾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一路走来,她发现纯黑的发色似乎十分罕见,平民百姓多数是红褐色,也有白色或者黑紫色,就是没有黑色。

    为了保险起见,孙珈蓝还是给自己做了一些伪装。

    孙珈蓝跟在衷璇身后,跳下马车,也看清了自己最后一个队友长什么样子。

    男人像是健身房里的健身教练,他的体型几乎有两个衷璇这么大,发型是利落的板寸头,两鬓都铲掉了,五官端正,左边的眉毛还有一截指甲盖长短的刀疤,看起来酷酷的。

    他的站姿也与常人不同,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更加贴近于孙珈蓝在宫里看见的那些侍卫。

    “他是军校毕业的。”见孙珈蓝在打量忠哥,衷璇小声地在孙珈蓝耳边说。

    孙珈蓝点点头,“看出来了。”

    在孙珈蓝打量他的时候,忠哥也在打量孙珈蓝,不过他只是上下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孙珈蓝身上,也不会让孙珈蓝感到不舒服。

    忠哥把两人带进了别墅。

    与门外有众多侍卫把守不同,别墅里除了三个家仆和一位管家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红党的首领在外开会,一时半会回不来。这里也没装什么监视器,可以放心。”忠哥说。

    衷璇给忠哥介绍了孙珈蓝的身份,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忠哥坐在会客厅的沙发里,和在外面表现出来的他不同,在只有他们三人的情况下,忠哥显然很放松。他一只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垫着自己的脑袋,翘着二郎腿,侧头听衷璇说话,姿态更像是商界的大佬。

    孙珈蓝的视线在忠哥和衷璇的脸上逡巡,总觉得忠哥看衷璇的眼神有种老父亲看儿女的慈爱感。

    “事情就是这样。”衷璇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没什么味道,只是作为话题结束的信号。

    忠哥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让她先在我这待一天?”

    衷璇伸出食指和拇指,做了个开枪的动作,“bingo!答对了。”

    这对于忠哥来说,只是让孙珈蓝在这里暂住一天而已,并不难。

    忠哥应承下来,和衷璇并肩走在前头,带孙珈蓝前往她今晚的住处。

    “这是别墅的副楼,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开放。按照现在的形势,谁也不会在明面上跟红党首领这样密切。所以你朋友可以放心住在这里。”忠哥低头看着衷璇。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

    即便是红党的人也不会在明面上赶来跟红党首领联系,毕竟这会被白党看作一个信号——红党在密谋什么。

    衷璇比了个ok的手势。

    忠哥用余光看了一眼孙珈蓝,稍微凑近了一些衷璇,道:“你朋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这要是上了战场,不能打不能抗的,怎么辅助你?不如我上次给你推荐的……”

    衷璇抬起脚,狠狠地一跺,正好踩在他的脚尖上。

    忠哥龇牙咧嘴。

    “我们珈珈可比你推荐的人强多了。别小看她!”衷璇老不高兴了,瞪着他的眼神里仿佛有火光。

    忠哥自知失言,摸了摸鼻子,“那我拭目以待。”

    走在他们身后的孙珈蓝自是把他们的谈话都听了个十足十,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人们向来喜欢以貌取人,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红党首领这里住一天,对于孙珈蓝来说,确实是一件危险度数不小的事。为了安全,孙珈蓝最好的方法就是暂时在房里过完这一天。

    尽管这么做的话,她会失去很多调查的机会。

    忠哥名义上作为红党首领的养子,实际上也是红党的继承人,所以平日里的事务很多,一时间无法顾及到孙珈蓝,于是孙珈蓝的吃饭问题都是家仆来解决,直接端到她的房间里。

    在现实里,孙珈蓝倒是可以忍一顿两顿不吃饭,不过在这里,不吃饭是会掉体力值的。

    【系统提示:24小时已过,您的精神力可以使用了。】

    在孙珈蓝收到系统提示的时候,家仆正好把孙珈蓝用完餐的盘子收拾好。

    孙珈蓝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眼望去的时候,家仆震惊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精神力检测仪,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她惊慌失措地打翻了盘子,尖叫着跑出了孙珈蓝的房间。

    “她有精神力!她是白党的人!”

    孙珈蓝:……靠。

    加油!

    你是最棒的!

    第67章 无罪(六)

    与孙珈蓝想象中的红党首领不一样,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来岁, 面无表情的时候不怒自威,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 身上穿着立领的黑色制服,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握着一根红木做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