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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老道士说那位前辈还说过,如果有人砸开佛像,那就是奸形显现的时候。

    他喏了一声,说不就是现在嘛!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谷老板就是奸细?

    他说水银!

    我说你放屁,水银本来就有毒!

    他说那为什么道长和我没事?

    我说个人体质不同。

    他冷哼一声,拍案而起,也不好好说话了,怒道一声,说他看我应该也是奸细,这般替谷老板开拓,肯定是有勾结!

    我说你特么的放屁!

    我跟他吵了起来。

    可是吵着吵着,前面二进厢房传来了一阵爆裂声,听起来就跟房门被砸了一样。

    道长连忙止住我们两人,说都别吵吵了,出事了!

    我也知道出事了,看了老道士一眼,不再与他纠缠,跑到前院去。

    去到前边一看,关着谷老板的那间房的房门已经被砸毁了。我冲进去,地上只剩下一条断绳,谷老板已经不见了踪影。

    道长他们随后而到。

    老道士站在门口道了一声不好,然后急急忙忙地朝佛堂那边跑去。

    我心里头顿时也不安了起来。

    跟过去一看。

    老道士站在洞口边上黑着脸,看到我去到那边,冷冰暗淡地叫我自己看看。

    因为那盏油灯还没弄上来,所以懂里头的情况大至还能看清楚。

    只见底下的水银还在不停地缓缓流动,在离水银表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口边上散落着珍珠状的水银……

    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谷老板遗留下来的。

    老道士问我还想吵吗?

    我嘟嘟囔囔地,本来想说有可能谷老板是被人劫走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一直以来也都怀疑谷老板不太对劲。

    只是纯粹是直觉,没有明显证据。

    我收住了声。

    转身就走。

    道长跟了上来,问我想要干嘛?

    我说还能干嘛,抄上家伙,追上去!无论如何我都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太打脸了!

    道长没有说话,也是走到一旁收拾东西。

    我停下手来看着他。

    他转过头来和我对了一眼,突然一笑,说还愣着干嘛?这事怎么可以把他落下!

    我冲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默默滴了两滴眼泪。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啊!

    和我一起填坑!

    不消一会,我们俩便是把东西收拾好了。

    出来厢房一看,发现老道士和田老七已经等在外头了。

    田老七给我和道长扔了一个用方布包好的包袱,说里头都是干粮。

    我啥都没说。

    背上。

    这时候不是讲客套话的时候。

    老道士说他走不开,田老七跟我们一起。

    我切了一句。

    没回他。

    自行先走,来到佛堂。

    老道士把我们送到了洞口。

    谁知临了临了,这老家伙煽情了两句,叫我们千万记得小心,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也万万莫要牵强!

    我没回他,攀着绳子便是下了洞。

    随后道长和田老七他们也跟了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来我便是觉得这洞阴森了不少,风也大了不少。

    那个被谷老板砸开的坑,我判断了一下方向,大概是在西偏男的位置,不大,差不多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样子。

    我一看这洞,就有点为难了。

    洞太小……

    我比谷老板整整大了一圈。

    没办法。

    我只能半吊在空中,用脚去踹那洞上的砖头,踹了几下,这洞口才稍微大了一些。

    我腰一扭,荡了过去。

    上了那个坑。

    道长问我情况如何?

    我点了根蜡烛,约摸看了个大概,跟他说是一条甬道。

    我没有深入进去,而是先把道长还有田老七他们接过来。

    田老七殿后提着气死风灯,我和道长一人拿了一根火炬,用蜡烛点上,走在前头。

    进来这甬道一看,这才发现这甬道不小。

    高可以容下我。

    宽可以并排走两人。

    地上还有水银的痕迹。

    我跟道长他俩说先顺着水银的方向跟上吧?

    道长说可以,但最好小心点,谷老板已经不是之前的谷老板了……

    第458章 梅花残局

    我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往甬道的深处走去。

    这甬道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没怎么浇筑,土层比较坚硬,按照一千多年前那些人的工艺来看,能够开凿这么一条甬道也是需要花力气的。

    甬道不长,不到二百米。

    走到尽头。

    有一间小黑屋子。

    屋子有扇门,但早已破烂,能看出它是门主要是还有一枝已经被腐蚀得不行的木屑还沾在石门框上。

    里头不大。

    看起来像是一间工作室,有三面石柜,正前方和左右两边,不是单独的石柜,是那种在墙壁上面开凿出来的。

    每个石柜上面都有放东西,但都是些不值钱的,无非陶陶罐罐,不是瓷器,这间石屋造出来之后的几百年估计才有瓷这个概念产生。

    沾在谷老板身上的水银滴到这里的时候就没了。

    我说了声奇怪。

    道长问我这么了?

    我说从甬道通到这边过来,只有直直的一条路,没有岔路,这谷老板跑哪去了?

    道长说是啊。

    我往来的方向照了照,甬道乌漆墨黑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在那边尽头的地方,有些许微亮。

    我哼了一声,有些烦躁。

    这谷老板跑哪去了?

    难不成这甬道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密道?

    我举着火把,往来的方向走回去,跟他们说找找看甬道有没有什么密道。

    仨人在甬道里头找了一阵。

    没有什么发现。

    水银珠在中间段的时候就断了,消失的地方明显比别的地方多了不少。

    我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最后看到谷老板时的场景,那时的谷老板面色已经全绿了,眼睛也是红得吓人,我突然心里一惊,拿火把照了一下甬道顶。

    还好……

    没有出现电影里那种恐怖的场景……

    道长问我咋了?

    我说我突然想起美国大片里的一个镜头,一个人,四肢翻转跟蜘蛛一样贴在屋顶上。

    道长白了我一眼,说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怎么也会被那个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