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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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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妮与张佩之之间,并不如程慧慧所想那般。

    曼妮想。

    她跟张佩之早就该断了。

    参加“书友会”晚归会被惩戒,说到底还是因为张佩之。

    他很长时间没来平城,一来,便会往死里折腾她。如果不是曼妮最后小意求饶,恐怕要与他纠缠一整晚——那人疯起来简直不要命。明明被发现了他俩都没有什么好处,曼妮小心翼翼,反观佩之大有鱼死网破之势,反正他巴不得他俩的事儿全天下都知道了,也不知道究竟要出哪门子的恶气。

    如果被家里发现了,怕是更加如了他的意。

    两年前同她有婚约的张公子打北边来,她父亲叁番两次派人来书局要她早点回去,那家伙听了以后,瞪她的眼神像是要剥了她的皮。曼妮从来避讳不让佩之知道她家里的事,也是因为晓得这人性格的乖张。横竖他是不管她的境地,只求肆意恩仇,图个快活。

    明明他一开始就是知道她有婚约的,可却依然强迫她、逼她就范。

    他拿捏准了曼妮把清白名声看的重要,便屡次以此相要挟。

    曼妮不会去主动解除婚约。

    她惹不起张系、更不忍去伤陈家外祖母的心、费府的名声她得背负一半的责任,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织成了一只巨大的网,束缚住曼妮只得按部就班。

    曼妮早也不敢去想真能与张定儒成亲,自己与佩之厮混在一起,她的羞耻心便不允许自己与对方主动的去交往。

    如果张定儒悔婚的话倒也不是一种解脱。听说张定儒是留过洋的人,思想进步,许是看不上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饶是被退婚,曼妮也不敢想与佩之会有什么善果。且不说这个人品质恶劣,拿捏住她、威胁她。

    张佩之这个人,表面看起来风光,但背地里做的营生也许并不上得了台面。

    曼妮虽未刻意去了解他究竟是做的什么行当、拜的哪路神仙,她猜应该是同上海的杜先生一路。

    刀尖上滚肉、烈火里趟路。

    没准哪天离开平城就不会再回来。

    费爷派人去书局寻她时,曼妮自然不在书局,只是被佩之安排在书局的耳目听见了回来说给他听,张佩之便生了好大的气,一脚踢翻了红木镂花凳子,掀起她的裙子,便粗暴的从背后进去了。

    他撩起她的一条腿,后入的更加深,一手捏住她的奶乳,趴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威胁她说:“你若胆敢踏出这房门一步,我不介意把咱们得关系告诉你那未婚夫家,看看你这亲事还成不成。”

    曼妮痛的只吸气,眼里冒出泪花。

    他从来只会威胁她。

    他知道她把脸面、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拿捏准了她,所以才能这么百般欺负折辱她。

    曼妮知道去哪里找他。

    书局不远的槐洋路86号的红墙灰瓦洋房是佩之的房子。

    张佩之不常在平城,每次来去匆匆,她甚至要怀疑他来平城仅仅就是为了要看看自己养的宠物有没有乖乖的待着。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宠物自然是她了。

    如果佩之在平城,叁层公寓外便会有两名警卫站岗。假如他不在,只要曼妮有事要联系他,也可以进去找陈管家。当然曼妮还没有趁佩之不在的时候来过这里,大部分情况她是避之不及。

    这天他在。

    门外的警卫早就认识曼妮,看见曼妮来了,就主动的向两旁各退一步。

    曼妮走过种植了大片红色玫瑰的园林,进入大厅,陈管家笑着问好,说厨房炖了奶曼妮小姐要不要喝一些。

    曼妮好意谢过,沿着楼梯缓缓走上二楼,这时候张佩之正背对着她站在二层的阳台上。

    他白色衬衣穿的随意,下摆还算勉勉强强的掖在西装裤里面;原本规矩的额前碎发也垂下来一些。

    像是宿醉未醒,当下还带着些懒散。

    他晃着酒杯啜饮一口,吞下。

    目光冷淡,却像一把刀子一样上下凌迟着费曼妮。

    自己有意躲了好几日,想着也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曼妮被看的无处可逃,索性先开口:“我这几天考虑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断了好。毕竟我还有婚约……”

    张佩之不紧不慢的打断她,“这我早就知道。说点新鲜的。”

    仿佛是猛兽口中垂死猎物,是沉重的无力感。

    曼妮涨红脸。

    她与他相识第一日,他便知道她有婚约在身的,还强迫她,等她就范。

    在他眼里哪里还有礼义廉耻可言。

    曼妮羞愧又气恼,说:“以后槐洋路我不会再来了!”

    张佩之觉得有趣,冷笑起来:“这是新鲜话。只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决定权在你手里。”

    张佩之慢慢的解开衬衣向曼妮压过来,曼妮退无可退,被逼迫在墙角,惊恐的闭上眼睛。

    曼妮感到佩之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滑走,他的口吻如同冬日凛冽的寒风让人瑟瑟,他说:“曼妮,你跑不掉。”

    曼妮没想跟他真能争论出子丑卯来。

    当真这么好摆脱,也不会纠缠至今了。

    张佩之进去的缓慢,曼妮挺起腰倒吸一口冷气,抱住他的脖子,讨商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去慧慧家……”

    他一个深顶又让曼妮说不出话来,佩之说:“以后?如果你不老想着离开。”说到这儿,佩之又想起什么,“说起来,陈曼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捏住曼妮的下巴,喂进去自己的舌头,把曼妮嘴里搅动的天翻地覆,才松开又说:“平城叫陈曼妮的一共有31个,这31个里面竟没有你。怕曼妮这两个字也是假的。”

    “你、让人查、我?”曼妮被撞的断断续续,挣扎着要起来推开张佩之。

    佩之把曼妮打算起来的身体又摁回去,将她细嫩软白的大腿向上折起来压在胸上,更加方便他行凶。

    “我一个被骗的‘受害者’没发脾气,你个小骗子居然还兴师问罪?”他逞凶去咬曼妮的鼻子,“脾气倒不小。”

    曼妮躲,只骂他无耻。

    佩之“嘶”一声,钳制住她扭来扭去的腰肢,十分隐忍的趴在曼妮耳边喘着粗气,“咬的那么紧,看来还真是皮痒了。”

    他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撞击她,等她实在受不了去推他,又被他抓住双手举高到头顶。

    他次次凶狠,挺送之间差点没要了曼妮的命。

    等他终于尽兴,抽出来释放,曼妮也差不多没有什么意识了。

    张佩之射的曼妮身上不清爽,每每如此,又尚且算作好心的抱着她去清洗。

    曼妮昏昏欲睡,也就任由张佩之在浴缸里为所欲为。她还没有得到保证,就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肯真的去睡。

    她翻身抱住佩之的腰——他腰窄精干,一如同他的胸臂一样结实。抱起来却实在是说不上舒服可言。

    她半阖着眼,瓮声瓮气:“别跟踪我,也不要去找慧慧的麻烦。也不能找到我家里……不要让我难堪。”

    佩之没有答应她,想也知道她说的话估计不会令他心情愉悦。

    可曼妮真正想说的话更能让他不开心。今天她不太想跟他对着干,至少现在,她需要他不会介入她生活的承诺。

    他是言而有信的。

    即使他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她仰头去亲他的下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求你。”

    曼妮如果想要在张佩之这里得到什么,不过是一个主动的亲吻,外加小意温存。

    张佩之很受用,即使他还是气的牙痒痒的样子,曼妮也知道,他不过是在逞威风——目的达成十之八九了。

    佩之反客为主压制住她,恶狠狠的说,“你就是吃准了我是吧,我还真是认了栽,才会被你这样拿捏住耍。”

    谁拿捏谁?

    曼妮不清楚,她只是知道张佩之给她画了一个圈——只要她不出去,她倒可以学着哪吒闹闹海。

    对方侵犯的越来越孟浪,曼妮无力的细细喘息。

    他手指在下面探出一汪春水,还坏心肠的掏出来给曼妮看,“流了我一手。”

    曼妮没脸听,更没脸看,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脸。

    对方却好整以暇,不慌不张的扶住自己挺了进去,顺手摁住她细软的腰肢不许她动。

    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曼妮小睡过以后发现天色渐暗,她慌里慌张的找另一只耳环,又小气嘟囔着他发疯,都这个钟了,回家要是被训斥她就要他好看。

    佩之却悠闲自然——他早就起了,这会居然还带着金丝眼镜看报纸,全然不管她。

    曼妮有些气的,就要走。

    张佩之这才开口,“我明天要走。”

    曼妮怄气说:“走了别回来。”

    张佩之让司机送曼妮回书局。曼妮早前就与佩之约定好,关系只能到书局,不能再进一步了。

    佩之心烦,索性不搭理她。偌大的平城,她若真有心躲,他也倒真能把她揪出来。横竖逃不过,他也就依了她,省的多吵一次架、气的自己少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