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歆穿戴好衣服，发了讯息和霍思黛说今天早上请假表明有私事。接着，她就等着裳满的回覆。

    裳满在最好，若不在她也会找他们那组的女员警报案。

    毕竟，这种事情虽然以前上过课程完全了解这是犯案人的问题，受害人是无辜的，但是这种案件她还是倾向和女性说。她知道警校的人不全都是好人，有像言妍这种心机女，更有常常盯着她胸部看的教官或男同学。再加上言湛和最近电车之狼的案件，她对男人的观感近期非常不好

    “叮”

    这时裳满回今天早上都在，不过她早上要开早会，因此约了十一点，接着两个人午休可以一起吃午餐。

    现在才八点，裳满的分局离张歆家只要四十分钟，因此她有两个小时空出来的时间，却突然一阵空虚不知道该做什么。

    张歆闷闷不乐地坐着，她知道报警后想必也必续向事务所辞职。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才上班满两周，就要辞职。

    *

    言湛看着监控和手机上即时传输的讯息，证实昨天的猜测。张歆决定要去报警。

    他其实还满赞赏这种行为，毕竟每次都反抗都不成功，交手又落下风，若不想被进一步的侵犯，还是向警局求助。

    可惜，遇到的人是他。

    他像往常一般，慢条斯理的去吃张姨做的早餐，然后浏览着新闻和其他案件的资讯。

    这时，他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

    张歆到的时候，裳满还在开会，因此在她同事的指示下，张歆坐在会客区等候。

    她看着来往的警员们，有穿制服和不穿制服的刑警或便衣，忙碌匆匆互相讨论的景象，感到一阵羡慕。

    张歆想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体验了。

    “小歆，我好想你！”

    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裳满大步走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是，呜，不要那么紧...”张歆有些痛苦地说。

    “哇你胸部还是好大。”说着色眯眯的用自己的C罩杯蹭了蹭。

    接着把她带到会客室，问道：

    “你讯息里提到的案子怎么了？为什么那个女生不报案？”

    刚刚来的路上，因为裳满的询问，张歆有用讯息粗略交代了找她的原因，不过却刻意说是另一个女生发生的事情。

    “她...有些原因没有办法亲自来，请我帮忙转交证据。”

    “强暴犯最可恶了，最好通通枪毙！好险那个女孩聪明，记得搜集证据。”

    “他其实没有...”真的进去，张歆小声地更正，不过裳满忙着在文件柜找东西，因此没有听清。

    “找到了！”裳满把专门的报案单放到张歆前，“这是报案单专门是这种性侵犯的案件，你看能不能先填一些基本资料？还是你要和那女孩确认？”

    “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裳满记起刚刚张歆似乎小声说着什么。

    “没什么，”张歆接过表单，低头看了下所需要的资讯，她有些迟疑，“有没有办法先检验卫生纸上的精液，我有些资讯要先和当事人确认。”

    “我们化验科一般都要有档案归属，才会进入排号流程进行化验。不过我可以先帮你保存证物，我们有专门的冰柜。”

    “好，那麻烦你了。”

    这时内线想了，裳满接起电话说，听了一阵而后说，“好好，我马上去。”

    “小歆不好意思，你先在这里待一下，我们案件有重要进展需要临时招开会议，应该不久，我等等就回来。”

    “没关系，你快去忙，我在这里等着顺便玩手机。”

    张歆看着裳满风风火火离开的步伐，充实的生活和着自信的脸庞。短短进入警局一个多月，便被当作一分子，对于各种办案流程也暸若指掌，她替好朋友感到开心。但是，同时间不免想到，如果当初自己能成功进去北区的刑侦队，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不用遭受这一切？

    强烈的落差让她开始网上搜寻，看之后未来可以做什么。她并不想完全放弃所学，而就她所知比较可以应用技能的职位包含征信社、侦探所、女保镖等。

    这时手机有讯息提示声，发现是霍思黛发来了讯息。

    霍思黛：“身体好点了？”

    歆歆向荣：“恩，谢谢关心”

    歆歆向荣：“我下午就会去公司”

    霍思黛：“好”

    张歆有点讶异霍思黛会传来信息关心，接着更惊讶的来了，霍思黛竟然传了个贴图。

    那是一个动图，是一个可爱的兔子睇过一杯水，接着上面串出字样快点康复。这和霍思黛的外型有极大的反差。

    她也回了一个可爱的贴图表示感谢。这一刻，她有些想问，霍思黛身为事务所唯二的女性，有没有遭遇过这些。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了。

    歆歆向荣：“思黛，以前事务所有其他女同事吗？有人很快就离开了吗？”

    霍思黛：“没有”

    霍思黛：“你要辞职？”

    张歆没想到霍思黛反应那么快就搓破她的心事。她不知道怎么回，却又不想骗霍思黛。选择了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歆歆向荣：“我这几天觉得自己不够优秀，案子都无法贡献，可能不适合这行”

    歆歆向荣：“不过我还在考虑啦，能不能先不要和别人说”

    这其实是不算完全错，张歆昨天果然有自己出不上力的感觉，不过如果只是这点她只会想着要克服，逃避辞职不会是她的选择。

    霍思黛：“好”

    霍思黛：“昨天发生什么事吗？”

    张歆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和霍思黛没有熟道可以说一切，更何况霍思黛还要再言湛底下继续工作。她更改了一阵回覆的讯息。

    歆歆向荣：“没有，可能是我太敏感”

    这时刚好裳满回来，张歆也顺势中断话题。

    歆歆向荣：“霍姐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要去一起吃午饭，下次再聊”

    张歆急于想中断对话，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是在请病假，和朋友一起吃午饭让她露馅。

    *

    周六的办公室，异常冷清，只有霍思黛到。他们事务所加班的时候没有管周末放假，同理，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也不管周六是否上班。她因为是内勤，周六还是会到，而张歆刚入职还不清楚。

    反正，她没什么朋友也没有活动，霍思黛无所谓地想。

    她和张歆的对话结束后，放下手机后，又和孙航透过信息确认，昨天言湛和张歆的确提早离开办公室后。她抿了下唇。

    霍思黛眉头微皱，从刚刚的对话和前几天她的侧面观察，她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无法完全确定张歆的心理和态度，以及之后的打算。她想了想，决定至少保存她那时开启监控录下言湛对张歆的侵犯。

    寂静地走廊，回荡她的脚步声。

    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尽头的监控室里，静静地等她。

    有人猜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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