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生子]_分节阅读_51
陆渊:好。
OK,完成了;可现在的节奏完全乱了,慕白很郁闷。
拆线时是陆渊抱的小家伙,小家伙小脑袋半埋在陆渊胸膛中;一手抓着陆渊的衣领,一手被秦胤天抓着。
秦胤天紧紧挨着陆离,像个小大人似的一脸严肃正经,看着医生一层层把绷带拆开,当那狰狞伤口出现在秦胤天眼前,秦胤天身体抖了抖,不知是吓到还是心疼。
医生用棉花粘了消毒药水,把脑袋左侧伤口凝结的药水与血水慢慢拭擦着,目光紧紧盯着陆离脑袋上的伤口,努力让自己别手抖,努力让自己精神集中,努力用尽快的速度清理着小家伙的伤口,最重要的是要无视眼前这两道灼人的目光,医生亳不怀疑小家伙要是不小心发出一声痛呼,自己一定会被这两道目光杀死。
浓烈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陆渊的鼻腔,陆渊微蹙起眉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小家伙很乖,不哭不闹的,只是偶尔在医生用棉花清理伤疤时,轻微的抖了抖。
也许伤口不是很痛,但肯定是很痒,医生都一边清理,一边说小孩又乖、又坚强,如果是别人家这么小的孩子,早就因为伤口痒,呼天喊地的哭着要抓了。
陆渊一手轻按住小家伙的脖子,一手轻轻抚摸到着小家伙的背无声安慰着;慕白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莫名难受,转过头看向落叶飞舞的窗外觉得有丝冷意从心底窜起。
快到十一月下旬,还有大半个月小家伙的生日就要到了,小家伙每年的生日活动也快开始了,希望今天能在平安夜前把离婚的事解决,希望今年小家伙的生日自己能光明正大站出来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希望一切都好起来。
才三岁多,小家伙的坚强让人难受,拆完线后陆渊把小孩紧紧抱着,如果细看,还能看到他眸子微微泛红。
沐言装没看到跑上跑下去交费、拿药。
一行人出了医院,开车的是沐言,小家伙还被抱在陆渊怀中。
“能跟我说说小家伙的事吗?”陆渊轻轻抚摸着小家的脑袋,哑声道。
被摸的昏昏欲睡的小家伙是不会理会他们说什么的,但坐在旁边的秦胤天就不同了,耳朵霎时立起来。
“没什好说的,陆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小孩与你无关。”再装傻慕白都要唾弃自己了。陆渊态度这么明显大家早就怀疑,但没想到慕白身上;想多的人只是觉得孩子是陆渊的,但不知何原因到了慕白身边,就像温乔。想少的、脑袋简单点的就是觉得陆渊这样对陆离只是爱屋及鸟,就像嚷嚷着男男生子的江熙,毕竟江熙自己都只是当个玩笑。
“慕白,这话你骗得过自己吗?”陆渊轻声说道。
“陆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想法不觉得太骇人了?撇开其他,我们什么时候有接触过,就算我有那怪物般的功能,也不是你的……”
“够了……”陆渊抱紧小孩闭闭眼,转过头看着慕白,“不要总是这样伤自己。”
“慕白,我没说其他,你这算是间接承认了。”陆渊平静的神色下掀起惊涛骇浪,慕白的话无疑是间接承认了陆离是他生的。如果说之前陆渊只是怀疑,现在慕白的话无非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我不懂你说什么。”慕白别过脸。
“慕白,你掩饰不了,我要真查,用不了多长时间。”陆渊说的是实话,只要把那年平安夜往前推七到十个月,再查那几个月慕白的行程,相信不用多久答案就能出来。而且要查慕白入院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并非不可能,这世界除了死人,陆渊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
目前叶晨曦就亲自去查这两件事,陆渊相信不用多久自己就能知道答案。叶晨曦的能力陆渊很是放心。
慕白没看陆渊,而是侧着头看着车窗外,平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慕白脸色非常难看;秦胤天用责备的眼神看了陆渊一眼。
一路沉默,慕白不开声,陆渊暗暗自责自己急迫引来慕白的不高兴,也没再开声。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慕白抱起小家伙看也没看陆渊一眼便迈入酒店,陆渊跟在身旁。
一瞬间,沐言竟像从陆先生身上看到束手无策的感觉;用力揉揉眼睛,是自己看错吧?向来运筹帷幄的陆先生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表情?沐言用力再揉揉眼一看,冷峻刚硬的脸庞一如既往,果然是看错了,沐言想道。
第46章 签了离婚协议书就告诉你
《凤止阿房》片组在紧急准备着, 每个人脚步都是急冲冲的,要说最闲的就是慕白与俩小孩子了。
即将要开拍的是温乔在《凤止阿房》的第一场戏, 拍的是秦王苻坚决定出兵南下伐晋,太子及阳平公苻融众大臣竭力阻止的戏份。
温乔长得俊郎, 穿起古装来更是英俊潇洒;片场的小姑娘早就忍不住偷偷尖叫了。小家伙看得兴致勃勃, 指着温乔叫着, “温小宝, 好看,小离,喜欢。”
一瞬间,醋味弥漫了片声。
站在不远处的温乔打个喷嚏, 揉揉鼻子,疑惑这是气温又下降了?他最讨厌冬天拍夏天戏了。
“演员就位, 第二阶段第四场, action。”场务打板,片场一下子静下来。
公元382年,秦王决定吞并晋王朝,亲征晋国。
以慕容垂, 姚苌为首的大臣怂恿秦王出兵;以太子苻宏、阳平公苻融为首的大臣竭力反对。一时间群臣各抒已见, 争论不休,难有共识。
秦王苻坚摆摆手, 曰:“孤胸中自有丘壑。”
群臣退下,秦王苻坚留下其弟苻融商讨。
苻融,字博休, 自幼聪辩明慧,足智多谋,善文能武又德才兼备,却淡薄权势名利;其伯父景明帝在位时曾欲封为安乐王,符融再三推辞,景明帝言:且成吾儿箕山之操。①
在其兄秦王苻坚登基为帝后,为大秦所想,苻融不得以入朝为其效力。此次其兄秦王欲伐晋朝,此举大为不妥,为臣为弟者,力诤直谏之。
苻融道,“陛下,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穷兵极武,未有不亡。且国家,戎族也,正塑会不归人。江东虽不绝如綖,然天之所相,终不可灭。”②
秦王曰,“帝王历数岂有常哉,惟德之所授耳!汝所以不如吾者,正病此不达变通大运。刘禅可非汉之遗祚,然终为中国之所并。吾将任汝以天下之事,奈何事事折吾,沮坏大谋!汝尚如此,况于众乎!”③
苻融闻之,涕泣俯跪,切切谏之,苻坚大怒,喝斥退下。
“CUT。”
一声怒火中烧的喊停声把众人吓了一跳,从《凤止阿房》开拍以来,NG不是没有,但这是第一次听到陈导带有这么明显火气的声音。
“你是怎么搞的啊?你主人在哭,你在笑,你是傻的啊?”陈导气冲冲指着一名身着太监服饰男演员吼道。
男演员在陈导骂出声后,脸色也很难,表面看是羞愧,但细看之下带着丝怨恨。
“副导,副导。”陈导大声叫道。
副导跑过来扫了这演员一眼,暗骂不争气。
“这是你哪找的人,我早就说过,可以没名气,可以没长相,但不能没演技;你把我话当耳边风?”陈导瞪着副导,这找的什么人?还不如给他找根木头。
就演站在秦王旁边的一个太监NG了四次,别说陈导,佛都上火。看热闹的众人心想。